第577章 万人迷的嫡小姐(24)
果然,听到秋娘的名字,祁兴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意外之色,甚至有几分掌控一切的了然。 苏曼心里一沉,看来她之前和徐元一起去春西楼打探秋娘往事的举动,没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也许从那个时候,他已经算准了如何让柳家一家为他所用。 苏曼有些后怕,若是她知道得再多一点,是不是就会给柳家引来杀身之祸了。 ... 祁兴不知道单单一个下意识的反应,苏曼就已经把他分进了豺狼虎豹的队伍,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满目哀伤。 “十年前,秋娘作为春西楼的头牌,可谓是艳绝天下。 多少人倾家荡产,只为能见她一面...” 秋娘少时成名,拍卖初夜当天,几条街被堵得是水泄不通,多少豪门公子,皇族权贵纷纷捧场,那样的场景,皇帝出游也不过如此了。 倒退十年,祁兴也不过是少年,自然会被这样的美人吸引。 祁兴的眼眸望向遥远的地方,“与那些人不同的是,在那之前,我便于秋娘相识。若她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也许能成就一段佳话,只可惜...” 他没有说完,但却不难猜到结局,一个皇子,是不可能娶一个青楼女子进府的。 “但她拍卖初夜那日,我还是到了春西楼,我想还她一夜,也算作补偿。谁知这一还,反倒是让她生出些不现实的期许来。” 说到这祁兴的语调多了几分无奈,“我跟五弟不一样,他是贵妃亲生,虽然也被规矩拘着,但总好过我日日如履薄冰。我不能回应她的爱慕,只能悄悄替她赎身,希望她能找到自己的良人。” 苏曼略略皱眉,“既然这样,她又为何身故?” “秋娘的性格太过刚烈,认定我背信弃义,寻了短见。我不忍她曝尸荒野,把她安葬在了京郊。谁知她生前怨念太盛,竟化成了厉鬼,为祸百姓。我无法,只能找来高人,在无忧村设下法阵,把她镇压在祠堂。只是...” 祁兴望向苏曼,“没想到,她居然还能逃出来,附身在柳罗衣身上。” 听到这,苏曼心里“咯噔”一下,祁兴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祁兴似乎也发觉自己吓到了苏曼,他解释道,“之前我听说京郊异动,就想着找高人前去看看,无奈高人年事已高油尽灯枯。待我赶去无忧村的时候,祠堂的禁制已经被解开,我便猜到定是她逃了出来。”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她附身在柳罗衣身上?”苏曼问道。 祁兴面不改色,“那段时间就只有你跟柳罗衣去过京郊,后来我去无忧村问过,柳罗衣曾经失踪过。” 这一番推理可谓是滴水不露,就连苏曼都挑不出什么错漏。 莫非,真是秋娘爱而不得,死后化成厉鬼为祸一方? ... 祁兴继续道,“秋娘会委身五弟,怕是想借刀杀人。如果真叫她成功了,那么皇族乃至整个天下都会大乱。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保护你,保护柳家的。” 他顺势把手覆在苏曼的手背上,“对不起,牵连到你了。” 祁兴那骨节分明的手上,带着一只墨玉扳指,微凉的触感,跟他灼热的掌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曼垂下眼帘,掩盖住所有情绪,她轻轻摇了摇头,“你也是身不由己。” “难得你这样体恤我。” 祁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他状似不经意道,“对了,秋娘在柳府可否跟你说过什么?” 苏曼听出他言语中的试探,她缩着脖子,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我哪里敢跟她说什么,在我发现她不是柳罗衣后,她就威胁我,不要把她的身份告诉别人。若不是怕爹娘有危险,我早就逃得远远的了。” “......” 祁兴没开口。 不用看苏曼也知道,他一定是在审视她。 好在以苏曼的演技,并没有让他看出任何的破绽。 良久,祁兴冷峻的眉目化开,“好了,不说这些了。时候不早你也该饿了,来人,传菜。” - 聚仙楼的菜肴不负盛名,道道都精致可口。 祁兴贵为皇子,哪怕是吃饭都不失仪态,几乎听不到碗筷碰撞的声音。 一顿饭结束,苏曼甚至不知道他究竟爱吃哪一道菜。 祁兴每一道菜都用得差不多,没有表现出任何特殊的喜好。 虽是小事,但足可见他的城府。 ... 雅间在二楼,下楼时,祁兴走在前面,苏曼跟在他后面半步的位置。 楼下已经是高朋满座,酒气混合着菜香,散发着浓重的烟火气。 其中一桌吸引了苏曼的注意力,方天鹤跟两个公子哥儿坐在一起,从他们桌上的酒坛来看,他们已经喝了不少了。 醉酒的人,说话的嗓门自然也大了些,所以他们的交谈声能清晰地传到苏曼的耳朵里。 “方兄,听说柳家大小姐已经跟三皇子定亲了,你这回算是栽了面子了。”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正在调侃方天鹤。 方天鹤素来爱面,更不要说眼下喝了酒,气血上涌,说出来的话也是不管不顾,“放屁,就她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谁娶了谁倒霉。” 另一位公子嗤笑一声,“方兄你就不要逞强了,不就是被三皇子横刀夺爱嘛,多大点儿事儿啊。” “谁说的!是三皇子捡我不要的破鞋!” ... 若说前面方天鹤仅仅是在诋毁苏曼,那这一句可是以下犯上对皇子不敬了。 苏曼瞥了祁兴一眼,他虽然面无表情,但细看之下,还是能看出他眼底涌动的阴郁情绪。 她做作的用绢帕掩面,“殿下我们还是走吧,免得人多了,会有更多人嗤笑殿下。” 她不说还好,说完祁兴的面容更冷。 “咚、咚、咚...” 苏曼能清楚的听见他踩在楼梯上的脚步声,他就这样,一步步走到了方天鹤身边。 方天鹤的两个朋友见到三皇子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结结巴巴道,“三、三皇子...” 背对祁兴的方天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他们两个是惧怕祁兴的名头。 灌了几坛马尿的他已经飘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还在那胡言乱语,“什么三皇子,他娶了我不要的女人,怕是还要叫我一声前辈呢。” “......” 对面的两个彻底被方天鹤这等作死的行为弄无语了,其中一个怕被牵连,缩着头如同鹌鹑一般,不敢看祁兴的眼睛。 另外一个还算仗义,一个劲儿地给方天鹤使眼色,示意他往后看。灶糖的快穿之渣男都被我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