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雨中交锋,红甲难敌
徐凤年倒是一点都不吃惊,当年的符将红甲人,既然已经死在了离阳皇宫之内,那么那套红甲自然是落在了离阳手上,如今却出现在这里阻路,刺杀自己,必然是离阳王朝中某些人的手笔,自己如今可是个香饽饽,谁不想咬上一口,离阳王室出手倒也算不上奇怪,只是不知是离阳皇帝的意思,还是某些人的擅自行动。 如果是后者还好,如果是前者,那么徐凤年都有些担心了,倒也不是担心自己,他相信自己如果真的遇见了生死危机,有着李淳罡和许宗甲在背后,没有人可以要了他的性命,但是却不得不为如今已经向着太安城走去的徐骁担忧,虽然可能性极小,但是依然担心离阳皇帝会图穷匕见,直接将徐骁留在太安城,哪怕是如此做会引发离阳王朝的动荡。 徐凤年暂且将心中的担忧收起,将青鸟撑起了纸伞推开,策马走了几步,饶有兴致的观察着前方的符将红甲人,突然回头想九斗米老道问道。 “这身红甲究竟是什么玩意,有何作用,是何来历?真的是披上它就会变得生猛吗,如果是这样,我去弄上一套穿上威风威风如何?” 魏叔阳闻言哭笑不得,对徐凤年的天马行空的想法感到无语,苦笑的劝道。 “世子,这东西可不是随便穿的,据小道消息传言,这红甲本是龙虎山上的一套上古兵甲,传承了几代之久,每代天师都在着甲胄之上篆刻了许多的道门符箓,是一件道门仙甲,大抵是用来镇压邪魔,但是后来不知怎的就流落到了江湖之上,被上阴学宫得了去,又在这套红甲之上加了些隐秘诡异的手段,为了这事,龙虎山差点和上阴学宫起了冲突,闹得沸沸扬扬,后来这套符甲冲出江湖,就已经披在了红甲人身上,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只是披甲人好似是行尸走肉,形似傀儡,死在了韩生宣手中,对他而言未尝不是解脱,只是眼前这具红甲人和以往的传闻有些不符!” 此时已经被雨水浇透了,淋得像是落汤鸡的徐凤年还有心思的开玩笑,一点都没有将眼前的危险放在心中,轻佻的说道。 “魏爷爷,你不是说以前的红甲人已经身死了吗,如今的说不得就是他的子女,老的称之为符将,如今的只可称呼之符兵,自然有所不同!” 魏叔阳闻言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不知怎么接话,只能刮肚搜肠的翻着自己贫瘠的词汇量,生硬的在嘴中吐出了几个夸奖的词来。 “世子真是与众不同,想法犹如天马行空!” 徐凤年也是毫无羞涩,全盘照收,眨眼促狭道。 “魏爷爷的马屁也是如羚羊挂角,毫无痕迹!” 一老一少忘年之交在雨中相视一笑,笑声将雨中凝滞的杀机都冲淡了几分。 吕钱塘身形修长,本是一位读书人,离阳王朝的探花郎,虽然从小也习得一身武艺,但是看起来却是有着几分的单薄,身上穿着一袭儒衫,将背在身后的赤霞巨剑抽了出来,将他衬托的更加瘦削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吕钱塘早就没了生念,看着眼前的红甲人,丝毫不畏惧生死,驱马持剑就冲向了对方,舒羞见状,在身后咒骂了一声,也不得不紧随其后,毕竟同为护卫的吕钱塘已经冲上前去了,自己怎敢在耍滑头,只能不情不愿的拼死的一战了,不然日后被徐骁知晓了,怕是连求死都难。 吕钱塘策马在泥泞的小道溅起了一团团的泥浆,一人一马,悍不畏死,势不可挡。 刹那间,吕钱塘已经冲到了对方的身前,透过厚厚的雨帘,吕钱塘瞥了一眼对方身上的甲胄,密密麻麻的云箓梵文遍布全身,居然是佛道兼有,天衣无缝,勾画的符篆将符甲雕刻的巧夺天工,只是一眼,就让吕钱塘体内气息凝滞,杂念陡然升起,吕钱塘一咬舌尖,用疼痛强行压下杂念,大喝一声,吐出了胸中的浊气,换了一口气,手中的巨剑猛地的砸向了对方的身躯。 红甲人赤手空拳,没有武器在身,只是淡定的站在原地,也不躲闪,徐徐将右手举起,手掌也被红甲包裹在内,五指张开,迎向了携带马匹冲力而来的巨剑。 赤霞巨剑的剑刃和对方的红甲手掌之间发生了剧烈的摩擦,巨剑和红甲之间冒出了一串的火星,吱吱作响,声音格外的尖锐刺耳,让身后的舒羞忍不住皱眉诅咒着两人,都是一些疯子,不拿命当回事,可是自己大好年华还没活够呢。只是在不情愿也不能后退,毕竟身后还有人看着呢。 吕钱塘如此冲势居然依然无法撼动对方的身体,不能让对方身形移动一步,错身而过,直接冲出了十来丈,吕钱塘难得的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有些诧异的回头看向红甲人,握紧缰绳,马蹄高高跃起,重重落下,吕钱塘调转马头,准备再次向对方发起冲锋。 这时的舒羞已经来到了红甲人的身前,她到底是和吕钱塘不同,在交手的瞬间,自马上翻下,任凭骏马撞向红甲人,自己则是紧随其后,一双洁白修长的柔荑狠狠的印向了红甲人的胸腹之间。 “咣!咔嚓咔嚓!” 骏马的马头直接轰在了红甲人的身上,马匹撞山一般,筋骨寸寸断裂的震撼声响起,对方依然是不曾后退一步,直到那一双无暇的秀掌印下,骤然发力,舒羞身前的雨滴瞬间化为了利剑,四射而去,红甲人吃力不住,向着后方退了一步。 徐凤年看着舒羞的狠辣手段,明显的心中不喜,眉头微皱,他是军武世家,自然喜爱战马,他游历江湖三年时间,都没舍得将那匹瘸腿的枣红马扔掉,如何能够瞧得惯舒羞这种做派。 舒羞虽然有了战果,但是也被反震之力回弹,双脚在地上划出一道白色的水箭,暗暗用力,退出了几丈远,这才停下,身上的裙衫已经布满泥水,多了几分狼狈,没了往日的妖娆艳丽。太素先生的我在诸天有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