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诗词和金钱到底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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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荷。 京兆杜陵人。 没错,就是“城南韦杜,去天尺五”的那个杜氏。 在历史上,杜荷有两件事值得记载: 第一,他老爹是大名鼎鼎的杜如晦,一代贤相,与房玄龄齐名。 第二,教唆李承乾造反。 此外,他还有个隐蔽的身份——太平公主前婆婆的前夫。 大致就是,杜荷娶了太宗皇帝的女儿城阳公主,与李承乾造反失败后,城阳公主改嫁给了薛瓘,生了个儿子薛绍,薛绍又娶了李治和武则天的女儿太平公主…… 结果薛绍又被琅琊王李冲谋反牵连,下狱后死亡,太平公主转身改嫁给了武攸暨…… 唐朝权贵的关系就是这样。 各大家族相互联姻,男女双方往往是表兄妹。 就算这辈子不沾亲,父辈和祖辈也会带着故,组成一个庞大的关系网。 关系归关系。 涉及荣华富贵,该造反的还是造反,该敌对的依然敌对。 比如当下。 从娘家论,房俊和杜荷娶的都是公主,北方人称之为“一担挑儿”,可这并不妨碍两人的敌对关系。 只因。 杜荷是个坚定的太子党。 不只是他,身后的几个年轻纨绔,家族不算顶级,却也是忠诚的太子党成员。 “原来是杜少……” 房俊呵呵一笑,拱拱手说道:“杜少别来无恙,回头代我向莱国公问好。” 只一句话。 杜荷的脸直接冷了下来。 他爹杜如晦死后,长兄杜构继承了莱国公的爵位,他杜荷屁都没有一个。 同为一个妈生的。 就因为大哥早生了两年,便顺利继承了国公爵位,这对于杜老二来说,简直是八百个不平。 “房遗爱,你少挑拨离间!” 杜荷冷笑一声:“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今后你爹的爵位,照样也轮不到你坐。” 房俊笑了:“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稀罕,我已经是侯爵了。” “呵呵呵呵……” 杜荷也笑了:“侯爵了不起?本公子可是郡公。” 房俊摇了摇头,没头没尾的感叹了一句:“可惜啊,杜公死的太早了。” “你…房遗爱!” 杜荷顿时气的满脸涨红。 房俊的意思很明显,你爹死的早,你这个郡公是皇帝看在你爹的面子上赏给你得,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我不一样。 我的侯爵是实打实自己挣来的。 眼见杜荷言语上吃亏,他身后的公子哥赶紧转移话题:“房二郎,你也是来约花魁娘子的?” 房俊笑着点了点头:“正是。” “哈哈哈哈……” 杜荷收起愤怒,发出一阵耻笑,手指虚空点了点房俊: “房二郎啊房二郎,你以为自己素有才名,就能在平康坊横行无忌?这一次,花魁娘子归我了!” 话音落下。 身后的纨绔子弟们也发出哄笑。 在他们看来,能在平康坊击败房俊,无疑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真特么莫名其妙。 这帮人哪来这么大自信。 房俊淡淡说道:“这么说,杜少今晚要与我抢花魁?” “抢?哈哈哈……”杜荷张狂的笑道:“就凭你房遗爱,也配与我抢女人?” 一听这话。 房俊有有些火大:“那就来吧,看看花魁娘子今晚选择见谁。” 杜荷马上叫来丫鬟,大声说道: “给你家花魁娘子说,我杜荷出资两千贯,请见她一面。” 嘶…… 周围的嘈杂声立刻一顿。 所有的人都扭头,看向了年轻的官二代。 …两千贯,只为了见花魁娘子一面,如此土豪,放眼整个长安城都几个。 “房遗爱,该你了。” 杜荷嚣张的笑道:“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出多少钱,与我一较高下。” 众目睽睽下。 房俊淡淡说道:“若花魁娘子愿意见我,我房俊愿赋诗一首,赠与你家小姐。” 话音落下。 周围人一片兴奋。 房遗爱! 竟然是房遗爱! 他居然现身在这迎春楼,而且为了与花魁娘子见面,开口就是为其写诗。 “哈哈哈哈……” 杜荷得意的笑了起来:“房二啊房二,没想到你还是老一套,这一次,你可要靠边站了。” “呵呵!” 房白嫖报以冷笑。 心说你个二货,到青楼来找姑娘,竟还要花钱? 就在这时。 老鸨恰好回到了大厅。 发现这争锋相对的一幕,脸色大变,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低声道: “房公子,你别跟他们争了,争也争不过。” 房俊皱了皱眉:“林妈妈为何这般说?” “哎呦,你可不知道……” 老鸨苦着脸低声解释:“我家这位花魁,不看文气,只认钱!” 房白嫖脸色一僵。 心说这如何是好? 唐朝竟然有青楼女子不爱诗词?不是,这个花魁怎么这么奇葩啊。 这还不算完。 老鸨又说话了:“而且,您以为花了钱,就能上她的床?告诉您吧,小手您都牵不到。” 房俊一脸惊愕:“卖艺不卖身?” “岂止?连艺都不卖!” 美妇人诉苦道:“有客人花了大价钱进去,说了几句话,就被撵出来,全程冷冰冰的,没个好脸色……” 房俊都听傻了。 这还是花魁吗?这特么就是个祖宗啊! …有人花钱吃喝,有人花钱点歌,有人花钱美容,有人花钱按摩……现在呢?有人花钱陪他唠嗑。 这帮男人也是贱。 人家越是冰冷,他们就越兴奋。 就这种定力,如果换做武媚娘那种调教高手,第一晚他们就得当奴隶。 房俊不甘心的问:“林妈妈,她可是你楼里的姐儿,你就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林妈妈一听更愁了: “唉!雪儿虽是在奴家这里扬名,可没有与我签死契,奴家拿她也没有办法。” 说着,瞟了一眼杜荷。 “那位杜公子,之所以敢与您叫板,是因为之前来过。”老鸨小声道:“都是用钱砸,而且最舍得出价,直接击败别人,取得了与雪儿见面的机会。” 房俊一听这话。 心里直接凉了半截,抱了抱拳:“告辞!” 说罢,二话不说,扭头便走。 “哎?房二郎别走呀。” 杜荷横跨一步堵住了他,满脸的冷厉:“结果还未出来,这么着急走作甚?”青烟渺渺的房俊李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