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我就在门外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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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 “一群废物!” “你们不是说马车掉下山崖,连马都死了吗?如何他们人现在好好的回去京都了?” “敢骗本官!” “本官现在就将他们碎尸万段!” 收到沈长亭与宁岸回京消息的滁州刺史方舜,大发雷霆。 几个衙役跪在地上,吓得面色泛白,不停磕头求饶。 一人道:“大人,小的的确看着马车摔下去了。” 另一人道:“马也真摔死了。” 方舜闻言,顿住脚步,怒不可遏的指着他问道:“你倒是告诉本官,他们死了,尸骨何在?那回到京里的,又是何人。” 衙役不敢说话了。 师爷就守旁边,沉着脸不说话。 方舜训人训了半天,绕来绕去,绕到了师爷跟前,放低语气,道:“师爷,你平日最有主意,你说现在该当如何?” 师爷:“大人莫急,容小人想想。” 方舜气结。 又想起什么,问站在另一旁的捕快:“逃走的犯人,可都抓回来了?” 捕快回:“还剩一个。” 方舜抓起茶盏朝他砸去:“没用的东西!” 此时的三皇子殿中,也是一片狼藉。 三皇子被禁足多日,皇帝半分松口的意思都没有。 几次求见皇帝,也没被允准。 沈长亭去了滁州,户部与滁州府一封封密信递进来,他连自己的宫门都出不了,更遑找他们商议对策了。 只能在屋子里干着急。 今天听说了沈长亭回来了,他更是气的砸了一屋子的东西。 砸东西动静不小。 一刻钟不到,传到了御书房。 大公公韩魏边小心的帮皇帝斟茶,边装作不经意的道:“皇上禁了三殿下足,这么久又不肯见他,三殿下那性子又傲气,难免想不通,发脾气。” 皇帝正批折子。 闻言,冷冷一斥:“生气了就知道砸东西,狗脾气,朕非得治一治他不可。” 大公公惯会察言观色。 见皇帝嘴上说,面上却无生气之色。 放下茶壶,边将桌上已经批完的折子摆放整齐,边道:“近日皇后娘娘凤体欠安,皇上说下朝后要去看望,刚好从三皇子门前路过。” “要不然,皇上去看下三殿下?” 顿了顿,他见皇帝并无表现出不耐来,继续装作无意的游说:“这三皇子的脾气啊,也就皇上您能镇得住了。” “呵~” 皇上笑了下。 没说行。 也没说不行。 大公公心下明白,那就是行了。 悄悄朝门口来递信的人,打了个手势。 等那人悄悄退下后,又笑吟吟的对皇帝道:“皇上,时辰快到了,皇上该更衣上朝了。” 皇帝搁了笔。 大公公舒了口气。 喊来了人,给皇帝束发更衣。 沈长亭和宁岸赶到京都时,才到卯时,天刚蒙蒙亮。 拿令牌才叫守城侍卫放他们进了城。 进城后,沈长亭对宁岸道:“一会你先回府,我进宫一趟。” 宁岸:“这时候?” 沈长亭点头:“卯时未到,正是百官上朝的时候。滁州疫情关系到三皇子,若不当众披露,怕是会大事化小。” 大事化小。 小事化了。 沈长亭不说是谁,宁岸也猜的到。 他最担心的,不是别人,正是皇帝。为了所谓的皇家体面,皇帝是能让大事化小。 宁岸想了想:“你自己去我不放心,我陪你去。” 沈长亭顿住。 女子不能入朝堂,她没法陪他进去。 宁岸看出沈长亭所想,道:“我知道我不能过问朝中之事,我就送你到宫门口,在宫外等你。” 她满目担心。 望着她明亮的眼眸,沈长亭俊美的脸上终是溢出了笑容。 点头:“好。” 对马车夫道:“不用回将军府了,去宫里。” 马车夫:“是。” 前面路口,往进宫的方向拐了。 正值上朝的时辰,宫门外停了不少马车,将军府的也在。 马车在正门口停了下来。 沈长亭正欲起身,宁岸忽然拽住他的衣领。 “怎么……”话没说完,宁岸一只小手抚上他的矜贵俊美的脸颊,凑过来亲上了他的唇。 余下的话,卡在喉口。 她并非第一次主动亲他。 有时是讨好,想求得他原谅。 有时是撒娇,想从他这里讨点什么东西。 有时是挑衅,故意激他。 这次,又与从前那些感觉都不同。 她的唇瓣温软,带着一丝凉意,贴合着他的唇。三分小心,七分温柔,吻的缱绻缠绵,情真意切。 沈长亭心头微动。 长臂抱住她,加深了这个吻。 但也没太久。 浅尝辄止,沈长亭便赶紧松开了她:“剩下的,等我回来再补给你。” 宁岸眨巴了眨巴眼。 眼睛微红,咬着唇瓣,有点儿腼腆:“那你可要平平安安的回来才行,我们还没有……圆房呢。” 沈长亭微怔。 在什么情况在眼中融化开来,继而是巨大的惊喜:“我一定不辜负夫人,等我回来。” 倾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下了马车。 正德殿。 早朝上,文武百官不知为何事争了起来,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争的面红耳赤。 不自觉就分成了两派。 站成了两队。 皇帝坐在高位上,看着吵的吹胡子瞪眼睛的一众大臣,也不打断,只等他们自己吵出个结果来。 果然,吵到最后,众人还是朝他看了过来。 户部尚书范严道:“皇上,施国公之子施桓,离京前到户部大闹,损毁了户部不少东西,臣向国公府索要多次无果,还求皇上给臣作主。” “扑通”跪下了。 施国公是三朝无老,德高望重,怎会受区区一个户部尚书的气? 手执笏板,上前一步,朝皇帝欠身道:“皇上,老臣那个儿子虽不争气,却也不是无理取闹之辈。范大人身为户部尚书,理应知道捉贼捉赃的道理。” “他找老臣讨公道,又拿不出我儿损毁户部物品的证据。” “老臣以为,他就是诬告辱没我儿,请皇上为老臣,为老臣的儿子作主。” 范严:“皇上,臣句句属实,户部的人全部可以作证。” 施国公:“户部的人,还不是听你的?” 范严一句话话噎在喉口,气得脸都憋红了,半天才对施国公道:“你,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那个儿子跟你一样不讲理。” 有人看不下去。 站出来道:“这里是金殿,还请范大人谨言慎行,施国公乃三朝元老,肱骨之臣,怎容你如此污蔑。” 范严冷哼。 那人又想开口,皇帝发了声:“行了。” 众人忙安静下来。 皇帝扫了几人一眼,头疼的道:“放桓不在京中,你又无证据,子债父偿确无道理。你看缺了什么,叫宫里补上,以后此事不得再提。” 范严见台阶就下:“臣遵命。” 朝堂之上,他也不是非要扯这个闲篇。 是因方才有提到了滁州鼠疫,他生怕说下去会引来麻烦,硬是想办法把话题给绕开了。 正欲松口气。 外面匆匆进来一个小太监。 跪地行礼,道:“启禀皇上,太师大人殿外求见。”此间十一桥的疯了,睁眼就在跟未来首辅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