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与宁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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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王进殿那刻,众人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讶异之色。 连皇帝都不例外。 丞王并未留意他们的表情,伏地行礼,御坤也跟着行了一个跪拜礼:“臣,御坤,参见皇上。” 皇帝仿佛受到极大震惊。 嘴巴张了张,对丞王道:“你抬起头来,让朕看看你。” 丞王直起身子。 起身时,起身时,不知扯动了哪儿,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御坤忙要扶他。 他抬手制止御坤的动作,从袖中取中晋川降书,高高的举过了头顶:“父皇,儿臣这些年幸不辱命,将晋川的降书带回来了。” 皇帝却是没问降书,道:“你,这是病了?” 离京时,还是好好的一个人,如何出去一趟再回来,却是一副旧疾缠身的模样。 丞王:“儿臣……咳,无碍。” 跪在他身后的御坤道:“回禀皇上,殿下当年离京时被奸人暗算中了毒,这些年来身上的毒一直未清干净。加之……”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丞王回头打断了他:“别说了。”短短三个字,却又引得一阵咳嗽。 御坤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殿下,当初在北境,大家伙要上书朝廷,您就不让,如今都回来了,还不让说!你自个的身体,你当真不在意吗?”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丞王:“大……咳,咳……” 情急之下,咳得更重。 御坤忙上前帮他拍着背缓解,嘴上道:“卑职不说了,殿下别着急。” 皇帝震惊过后,对丞王道:“你让他说完,这些年,朕竟不知,有人谋害朕的儿子!” 丞王又将降书举了起来,孱弱的声音道:“多谢父皇记挂,儿臣只是路上染了风寒,休养阵子便能好。晋川降书在此,请父皇过目。” 丞王不让说,御坤只得低下了头。 皇帝吩咐身旁大公公:“还不快去将降书呈上来!” 大公公:“奴才遵命。” 飞快的走到丞王跟前,将丞王费力举着的降书接了过去。 朝丞王欠了欠身,回去皇帝跟前。 呈给了皇帝。 就在皇帝翻开降书之时,跪在大殿中央的丞王身体晃了晃,忽然倒了下去。 御坤大惊:“殿下!” 众臣欲围拢过来,施国公喊了声:“都站着别动,请御医。” 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警告。 对于丞王回京,百官各怀心思。丞王身体有异晕倒在大殿上,若这会儿人们一股脑聚过去,难保不会有人趁乱做些什么。 他这一喊,众人齐齐顿住了脚步。 不敢再靠近。 皇帝也是大惊,顾不得再看降书,从龙椅上站起来,朝愣在原处的宫人们大喊:“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宣御医,快宣御医!” 丞王被送进大殿旁供临时歇息的偏殿。 钟太医诊过脉,脸上除了震惊,更多的是遗憾。 朝皇帝行过礼,道:“殿下体内有毒素未清,加之北境苦寒,殿下又常年积劳,所中之毒在体内形成了顽疾,怕是很难治愈。” 皇帝脸色难看极了:“他所中何毒?” 钟太医欠身:“皇上恕罪,实在是时日太久,臣一时辨不清殿下体内是何毒素。” 皇帝:“那眼下该当如何?” 钟太医:“殿下积劳成疾,自北境回来又舟车劳顿,臣先给殿下开副调理的方子,给殿下调理调理身子。再让殿下歇息一阵子,应当会有好转。” 皇帝点头:“快去办。” 钟太医:“臣遵命。” 行礼告退了。 他一走,十皇子萧慎来了。 身后跟着两个宫人,边往屋里跑边喊着问:“皇兄,皇兄怎么了?” 众人与他行礼,他理都没理。 跌跌撞撞的冲进来,就要去看望躺在床上的丞王,被皇帝厉声喊住:“慌慌张张成何提统?你皇兄如你这般大时,早已上朝理政了。你可倒好,连课业都完不成!” 言辞间,不失对十皇子的失望。 亦有对丞王的惋惜。 十皇子十分害怕皇帝,闻言立刻停下脚步,朝着父亲屈身行礼:“儿臣知错,儿臣就是听说皇兄在大殿上晕倒了,担心皇兄身体,才走得快了些。求父皇恕罪。” 宫人也跟着跪了下来。 满是惊恐的低着头。 皇帝也没真的想责怪他,语气不轻,也算不得多重:“罢了,你皇兄回来了,以后你京多跟着他学学规矩。” 顿了顿,又道:“再过些时日该行加冠礼了,还这般毛毛躁躁的。” 十皇子小心翼翼的答:“是,父皇。” 皇帝见他答完还愣在原地,下巴朝丞王榻边扬了扬:“去吧。” 十皇子立刻谢恩,扑到了榻边。 抓起丞王苍白清矍的手,唤道:“皇兄,慎儿来看你来了。” 丞王沉沉睡着,并无应答。 十皇子与丞王一奶同胞,感情要比其他兄弟姐妹深得多。 十多年前离开时,哥哥还好好的,如今却是病骨支离,他忍不住泪盈了眼眶:“皇兄,你离开皇宫时还是骑马走的呢,怎么出去这一趟,病成这般模样了?” 丞王醒来,已是两日后。 他离京前被人下毒的消息,已然传遍了整个帝京。 沈府。 沈灵上次去隅安,提醒了宁岸,她和沈长亭的确是有些日子没回沈府了。 这日,她便喊着沈长亭回来了。 沈大人与沈长亭有事商量,去了沈大人书房,宁岸则是陪着沈夫人,还有沈老夫人在垂花厅说话。 沈灵也在。 她还是一副恹恹的模样,沈夫人叫她向宁岸问好,她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 沈夫人叹着气向宁岸道:“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懂事,前阵子礼部拟了报呈宫里的丞王妃名单,里头有她,自打她知道后,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一样。” 宁岸问:“选丞王妃一事,宫里有消息了吗?” 提到这点,沈夫人也十分头疼:“要有消息还好了,她也能踏实些。” 宁岸安慰道:“婆婆也不必太过担心,长亭与丞王有些交情,灵儿不愿,到时叫长亭请丞王通融通融,应当行得通。” 沈夫人点了头。 目光自宁岸小腹处划过时,犹豫着问道:“年节之时郡主受伤小产,我本该前去照料,只是郡主身在将军府,我实在不便出出进进。郡主如今身体可恢复好了?” 沈夫人不提,宁岸都快忘了这事了。 本就是演个戏,将之前的谎圆过去,她心虚的笑了笑:“多谢婆婆记挂,我没事了。” 沈夫人:“那就好,不过该留意的事,还是留意一些,千万别伤了底子。” 宁岸顺水推舟的点头:“婆婆放心,我会小心着。” 沈老夫人喜欢宁岸,也拉着她说了不少家常话。 到晌午时用膳时,听闻哥嫂回府的沈长怀、沈长凌兄弟也都回来了。 饭桌上热热闹闹。 老五沈长凌道:“三哥,三嫂,你们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一趟啊?” 不等宁岸开口,沈长亭接过话茬:“你以为都与你那般清闲?” 沈长凌不服气:“我也不清闲,今年春闱成绩不好,我每日都在起早贪黑的学习。若不是三哥与三嫂回府,我这会儿还在学堂读书呢。” 宁岸笑笑:“那你明年可一定要高中。” 沈长凌:“借三嫂吉言。” 沈长怀已经回了户部,他锁着眉,紧绷着脸问沈长亭:“三哥,我听说,当年给丞王殿下下毒的人,与宁家有关。”此间十一桥的疯了,睁眼就在跟未来首辅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