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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心,撒娇也没关系,他可以撒娇。 季祯又娇气又柔软,撞在江熠心口时又如同一团火花般热烈。 江熠握住季祯的手臂,将他半搂住,正要整个抱进怀里,就听见外面传来另外的脚步声,急匆匆挺住,江追的声音随口响起:“季公子和我师兄呢?” 季祯的仆从面面相觑,虽然知道季祯的去向,可知道自己爷的脾气,一时不敢说。 季祯无声勾起嘴角,决心要作些事情。 江熠听见江追的声音,知道一定是江恪等得不耐烦,差使他来催促的。他和季祯在一起简单舒服,听见江追声音的时候,第一反应竟是有些烦闷。 正此时,一只手忽然捂住脸他的嘴巴,季祯凑到他耳边小兽呲牙一样威胁道:“不许说话。” 反抗的念头已经起来,季祯大抵只是诱因,江熠的嘴被捂住,只眉眼弯了弯。 第七十三章 永远都不背弃 季祯本来要将另外一只手也覆盖到江熠唇上,唯恐捂得不够严实,让江熠发出声响坏了自己的打算。 怎料他另一只手才抬到半空,江熠的指尖就碰到季祯的,指腹交错而过,十指化为紧扣,江熠的手指猛然收紧牢牢锁住了季祯的手掌。 那力道果断而不同以往。 季祯一怔,顾不上自己的手,抬头去看江熠被捂住一半的脸,不看还好,一看季祯才算完全愣住了。 江熠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眼眸里面有笑意,但其中夹杂着的丝丝缕缕的居高之感,就并非让季祯陌生这样简单,而让季祯有种自己渺小下去的错觉。 如果不是江熠温热的气息还轻轻吹在季祯的掌心,季祯几乎要要以为自己触到的是寒潭。 季祯捂着江熠嘴巴的手指因此松了一下,就要放下来。 而外头的下人们一声不吭,让江追他们也是干着急,不住又追问:“你们怎么不说话?” 下人们目不斜视,想明白轻重以后,都是气定神闲的。云顶峰为难不了他们,小三爷责难下来才够他们喝一壶的呢。 季祯本来有点要捉弄人的意思,甚至觉得什么晚饭不去和江恪一起吃也罢了,反正他又没有上赶着讨好人的必要。他喜欢江熠,却也没觉得到那样喜欢,至少是不至于让他为江熠受什么委屈。 季祯的指尖一松,愣神片刻里就自然落了下来。他料想外面的人又催促,江熠总要应答的,却没想到自己的手已经放下,江熠的嘴唇依旧轻轻抿着,没有要出声的意思。 忽的,江熠垂头下来,好想要亲吻季祯,但动作却没完,半空中停住。江熠的鼻尖轻轻蹭在季祯的脸颊上,随着江熠继续低头的动作,仿佛在嗅闻季祯身上的味道一样,慢慢只有一点相触。 就这一点的触感,夜晚的寒气中,江熠的鼻尖有点凉,随着他的动作带给季祯一些不由自控的微颤。 这并不像爱人之间的亲昵,反而像是蛇信的寒冷试探。 一想到蛇信,季祯的心跳一下炸开,不知怎么猛烈跳动起来。他的一只手还动弹不得,腰上又有江熠的手牢牢把控,一时逃无可逃,竟有些后悔起来。 季祯脑袋一懵,再就是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来,“我们在这里。” 他没想到自己要捉弄人,却自己经不住吓唬又出了声,心里一时懊恼。 江追江启正着急着,想到时间已经很紧,若是季祯的仆从再不说话,他们就要去别处寻去。冷不丁听见季祯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既意料之外,又大大松了一口气,连忙向着声源处去找。 季祯听见脚步声传来,感觉腰上的力道果然松了些,连带着被江熠握住的手也抽了出来,心下安稳许多,自己站好了抬头再去看江熠的眉眼,他的表情淡了许多,却没有方才给季祯那般古怪的感觉了。 江追他们来找,自然不由季祯江熠拖延,紧催着两人尽快赴宴。 说是一道吃晚饭,但云顶峰的小辈均不能上桌,唯一一个江蘅可以陪着,因此一张饭桌显得空荡得。 若是平常人家长辈小辈一起吃饭,即便是没有家长里短可说,也有些亲切体贴话好讲的。只是季祯没指望这个。 然而没想到江恪开口还真有点体贴意思,“小时候可生过病,或者看得见鬼怪一类?” 季祯没有防备,觉得这话问得亲而有不那么亲,透着一种奇怪之感,他抬头去看江恪,余光看见江熠放下了手上的筷子。 “不爱生病,”季祯说,“我自小身体就好,至于鬼怪,宜城哪里有鬼怪?” 季祯发现自己说完话,连江蘅也放下了筷子。 季祯不知这是怎么了,却并不理会,自己又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嚼。这边不知道是什么厨子做饭,味道尚可。 “一个鬼都没见过?”江恪目光紧盯着季祯的神色。 若是先天灵体,自小便自然能看见各种魔怪鬼物,季祯能认出魔物,却从来不见鬼怪,小时候也没有受冲撞而身体虚弱,一大半已经不符合先天灵体的标准。 “没有啊,”季祯奇了,“应该见吗,你问这个做什么?” 江恪没有回答,江蘅在旁说,“师父是想知道季公子是否是先天灵体。” 季祯听见先天灵体这四个字就有点头皮发麻,想到江熠说的他的祖父以身饲魔的事情了。 季祯想也不想就否认,“我当然不是啊,我怎么会是呢。” 江熠和季祯的婚事是江熠祖父定下的,江恪本对此不解,后知道季祯可能是先天灵体,他这才有恍然之感。在问季祯之前,江恪几乎笃定了季祯就是先天灵体,此时自然有些不信。 江恪朝着季祯伸手:“把手给我,我一看就知道。” 自己究竟是不是,季祯其实也好奇,他有些犹豫,却又觉得就算自己是,云顶峰也不能如何自己,因而踌躇一息就向江恪伸出手,自己也想寻个明白。 季祯的手伸到一半,忽然被人拦住。 江熠一边握住了季祯的手,将它往下压,一边对江恪说,“父亲,他不是。” “是或不是我自有决断,你拦着做什么?” “他不是。”江熠依旧这样说。 父子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僵持。 季祯不解他们,“是不是我也不知道,但我自小吃不少灵药灵草,也许同那也有关系。”他收回手腕理了理衣袖,“不是来吃饭的吗?你们怎么不吃。” 他招呼起来,江蘅也出言劝道:“正是,师父先用饭吧。” 父子两人之间的气氛这才往回收了些。 季祯估摸着一顿饭只有自己吃得还算尽兴,因为江恪后头没吃两口便有人找来,他起身离开,饭还没动几口。 当然,别人吃得尽兴与否季祯才不在意,这饭对他本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