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十八一枝花
被谢母扒拉开来,贺外婆抿了一下唇,瘪了瘪嘴,片刻后又乐呵呵地让阿一把她给谢母准备的礼物给拿过来,她很是热情地一窝蜂塞给谢母。 贺外公一直有在关注她,他时常都因为着她感到头疼,现在亦然也是。 他干脆不去看她,和关老爷子专心地下起棋来。 谢沉青瞅了眼静默不出声的许毅森,啧了一声,怼了怼他:“诶许毅森,你在这干嘛的?” 许毅森神色淡淡,瞟了他一眼不说话。 “这么高冷?”谢沉青瞥他。 那边贺外婆在一个个派礼物了,她给完谢母,就又将给其他人准备的礼物一件件拿出来。 连谢沉青和许毅森都有。 不同于贺泽民对谢沉青的嫌弃,贺外婆对谢沉青可和蔼了。 某人的吊儿郎当在贺外婆跟前也并不收敛,不过贺外婆一点都不介意,甚至还挺喜欢他的。 还亲切地喊他沉青。 “哎呀,我就说我怎么这么喜欢沉青呢,沉青跟死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就很像!唉,当年眼光不好,嫁给老头子个街头混子,不过现在瞧着沉青,可比老头子帅气多了!”贺外婆亲昵地抓住谢沉青的手,念念叨叨说着话。 “外婆跟你讲,老头子就是看你跟他年轻的时候太像了,他自己都嫌弃以前的自己,所以才臭拉着个脸呢!咱们不理他!” 谢沉青嘴角抽了抽,瞥了一眼又黑了脸的贺泽民,并没有觉得很开心。 这还不如别说!谁乐意跟那老头像了! 关佩茹就当他是沈骆,癫了一样缠了他许久,现在又说他像贺泽民?当他是什么了! 合着他谁都像! “谢谢您老人家啊。”他扯了扯嘴角,呵呵两声,接过贺外婆的礼物盒子。 姜姀被贺外婆的话联想到他老了以后会不会也像贺外公一样,忽的蓦然失笑。 她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大概他以后就算是老了,也会是如今这个幼稚的模样,还会去逗哭人家小孩。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眸光,他向她望了过去。 对上她弯笑着的眼睛,他一下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凶了眼神瞪了她一眼。 姜姀抿了抿唇,别过脸不去看他。 贺外婆还是更喜欢跟小家伙他们一块儿玩,不是她不喜欢谢延年,她也是很喜欢的,但谢延年太小只了,她抱不好他,还有些害怕跟手忙脚乱。 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抱过这么小的孩子了,哪怕当年是姜姀跟安然她们的母亲,也是有人帮忙照看的。 她给许毅森礼物,许毅森一脸郑重地接过,严肃又认真。 这又把贺外婆给逗笑了,说他跟谢沉青,性子一个像贺泽民年轻的时候,一个像现在。 许毅森被说像贺外公,也并不像某个人那般不爽,只淡定地对贺外婆点了点头,又诚然道谢一番。 他原先坐的位置被小家伙跟小思贺坐了,他俩光着小脚盘坐着在那一起玩着玩具,关佩茹也兴致盎然地加入他们,还抓着沈骆一起。 许毅森扫了一眼,便顺其自然地坐到安然身旁。 安然瞥他,往贺外婆身旁挪了挪。 没想到贺外婆推了她一把,力道还不轻,猝不及防就把她给推到了许毅森怀里。 贺外婆语气很夸张:“哎呀,你这孩子,挤到外婆了,坐过去点嘛!” 她还跟许毅森别有深意地眨了眨眼睛。 安然:“……” 姜姀也是好笑,眼里的笑意加深了些,注意到谢母今天穿得单薄,她又关心地看着谢母,小声地让她要多穿衣服,不要冻着了。 谢延年嗷着小嗓音了,要换尿布,姜姀跟谢母一同上楼去,把自己给她织好的毛衣拿出来给她:“我给您又做了一件,已经洗过了,等下出门冷,妈您穿上吧!” 一会儿他们要去外边吃顿饭,天边已经暗下来了,傍晚温度又会下降几分,也会更冷。 姜姀柔着嗓音,看着谢母的眸光乖然。 谢母的心一下子就软得不行,喜滋滋地穿上姜姀给她织的毛衣,乐呵呵的:“诶好,妈现在就穿上啊!阿姀有心了!” 姜姀笑着摇了摇头,给啊啊哇哇叫着的谢延年换了尿布,重新将他包成小团子。 俩人再次下楼,谢母不经意就跟关母说她的毛衣是姜姀做的,炫耀之色明显至极。 关母确实也是羡慕,她瞅了眼还傻乐着跟小家伙他们玩的关佩茹,嫌弃又不抱有希望地别过眼。 关佩茹还不明所以,只觉得一抹熟悉的视线扫过她,随后就不见了,她顿了一下,从沈骆兜里找了颗糖出来吃,不以为然。 “佩茹姑姑,我也要糖糖!”小家伙眼巴巴地瞅着她,很小声很小声跟她讲。 他今天的糖量已经吃完了,不能让姜姀跟谢沉知道。 关佩茹噢了一声,又凑到沈骆身旁,低头在他兜里又找了两颗糖出来给他跟小思贺。 沈骆垂眸看着她,无奈又妥协,在她还有继续吃的时候,也制住她:“佩茹,不能吃了,你今天吃了十颗。” 关佩茹瘪瘪嘴,不情不愿地把糖塞回他兜里。 “佩茹姑姑可以吃十颗!”小家伙也是瘪嘴,觉得不公平:“姀姀才让我吃三颗!” 关佩茹理所当然:“姑姑是大人啊,我可以吃七颗,肚子里的宝宝吃三颗!” “这样子嘛?”小家伙求证地看向沈骆。 沈骆沉默地点了一下头。 “那好吧!”小家伙一下子就被说开了。 贺外婆知道谢母的毛衣是姜姀织的,有些羡慕,但她也知道姜姀对谢母跟对她的感情肯定是不一样的,她于姜姀而言,还是比较生疏。 “小姀还会织毛衣!好厉害!”贺外婆凑过去,在谢母止不住的炫耀的眼神下,也凑过去夸人家:“亲家母,你穿这个可真好看!哎呀,再年轻几岁和小姑娘也没什么两样嘛!” 谢母:“……” 也用不得着这么夸张吧?她还是有点自知自明的。 谢沉青就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还笑得很大声,他边笑边揽住谢母的肩膀,贱兮兮的:“可不是,谭同志才十八岁,十八一枝花!”向日葵啊花的七零暖婚:嫁给痞气糙汉被宠成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