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明明就很明显
剩下的人一愣,见姜姀还真想继续拿火炭烧她们,通通退了一步的同时,又心生怒气,想着她们都活这么久了,难不成还怵一个小媳妇儿。 片刻后,就有人冲上去要抢姜姀手里燃着火的木板。 跑去外边的淋雨的那个大娘也回来了,怒气冲冲地要找姜姀算账。 姜姀手里的木板被拍掉了,她们人多,她的头发也不知道被谁扯住。 女人打架无非就是抓脸扯衣服扯头发。 头皮处传来一阵刺痛,姜姀扭开要上手抓她脸的一个年轻些的女人,趁着谢母他们帮着的时候,抿紧了唇转身,抬手也扯住那人的头发,她使多大力她就使多大力。 还是那个骂得人最厉害的大婶。 她死死扯着姜姀的头发不松手,难听下流的话骂了一连串,另一只手还想打姜姀。 姜姀挡开她的手,打了她一巴掌。 “你居然还敢打我!再怎么说我也是长辈!你还敢打我!果然就是寡妇教出来的儿子儿媳!该你没爹没妈!”她怒骂着。 姜姀扯下她抓着自己头发的手,眸光冷着又打了她一巴掌,不等他反应过来,伸脚又踹开她。 姜姀身上也被她打了好几下的,但她没喊没叫,拧着眉扑过去压着她,扯着她的头往火堆里扬。 她还是不太会骂人,也骂不出难听的话,只沉着脸说了一句:“你继续骂。” 说着,她也继续扯着她往火堆里送。 那个大娘又一缕头发被点着了,火花还不停地往她眼前卷,她吓得够呛,连声让姜姀停下来。 这么多个人,姜姀就只抓着她一个人打! 她力气是比姜姀要大的,可姜姀拧起来也犟,一旦摁住她就死死不松手。 她又是求饶,又是顺了姜姀的要求跟他们道了歉,姜姀才松开她,她心里咒骂,还是不服气,可不等她在背后推人,姜姀又转过身蹬了她一脚,差点直接把她给踹到火堆里! 疯了!这死丫头疯了! …… 打架的“战况”愈演愈烈,陈丽娟他爸劝架无果,最终还是各家的男人将她们给扯回去的。 姜姀坐回去的时候头发已经乱成了一片,妞妞小心翼翼地给她扒拉。 “谢谢妞妞。”姜姀平缓了一下呼吸,转过头对妞妞温和地笑了笑。 余光瞧见陈丽娟瞪着眼看她,她将视线移到她那边去。 “我不喜欢沉青哥了!你别打我!”陈丽娟往后缩了缩,下意识离温暖的火堆远了一些。 她以前就是见姜姀性子软,就算是知道她喜欢着谢沉青也没什么反应,所以才又气又庆幸,觉得她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现在见识过她这模样,她就有些怵了,她那个反差极大温柔的笑容看得更让人觉得可怕!说不准哪天她也这样笑着对她了! 陈丽娟到底是属于那种有贼心没贼胆的人,她再退了退,缩到她妈身旁,这样有安全感一些。 “……” 姜姀默了默,没有说话。 转过身,她随意拨了一下头发,又握住还在昏睡着的谢沉青的手。 他的手现在又不烫了,还有些冰冷。 姜姀抓紧了他的手,随后将自己烘干的外套盖在他身上,她把他的手也一起包住在里边。 他身体发冷,额头却又很烫,姜姀凑近,轻声喊了他两声,他眉心蹙着,没什么反应。 现在这情况也没有药给他吃,姜姀扯了袖子口一点布料下来,去外边浸湿了雨水给他敷在额头上,水润的眸子紧看着他。 她还没见过他这么虚弱的模样,以前他就算是受伤生病,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还有精力去惹她,现在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的。 他身上那些旧的伤疤,是不是他在外边的那几年,受了重伤后也是这么虚弱,可那时候,在他身边的人不是她。 谢母也开始紧张了,上前去给他探了探温度,又检查了一下:“臭小子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她话还没说完,不知道碰到他哪里,昏睡着的他闷哼一声,锋眉更皱紧几分。 姜姀微微滞住,看向他背后。 她的外套是米黄色相间的毛衣,现在掩在他身上,边侧的位置多了一抹腥红。 “谢沉青!”她微抖着嗓音喊他,小心翼翼地掀开他身后的衣服。 他后腰原本就有扭伤,现在红肿了一片,应该是在水里被撞的那一下导致的,比原来都严重了许多。 可更触目惊心的,是他腰上一点的伤口,不知道是在哪里划到的,应该很深,他底衫的衣服被他扯开了一半绑在上边,现在还往外冒着血。 不仅将他外边的两件衣服染红了,她的外套也沾染上红意。 这伤口或许是他撞到那块浮木沉下去的时候被别的东西划到的! 他一直没说,还折腾给他们弄了这么多东西。 她跟她靠得很近,腥气的血味丝丝透进鼻间,明明就很明显,这么久了,她居然没有发现! 姜姀眼眶有些红,手心攥得紧紧,不太敢去解开那一层布料。 谢母先她一步,抖着手去解开,血肉模糊一片的伤口映入眼帘,姜姀眼里的水意又涌出了不少。 她慌急地找回剩下来的那些艾叶,红着眼给他敷上。 “谢沉青,你不要有事。”姜姀小声地在他身后出声,嗓音里染着不安和颤意。 艾叶没剩多少,谭凯文又冒雨去外边找了找,可都没找着。 想到他给她敷脸时的“胡说八道”,姜姀很轻很轻地将他靠回柱子上,不等谭凯文回来,冒着雨走出了庙外。 天完全黑了,风吹得比白天还要刺骨,姜姀抓着火把在廊下四处张望,看看哪里可以爬到屋檐上去。 夜色很黑茫,她抓着火把往远处塌落了一角的矮墙跑去,顺着破瓦烂砖小心地往屋檐上爬。 她刚出来就被淋湿了,绑头发的发带早就不知所踪,发丝凌乱地黏在脸上,火把也被熄灭了,姜姀抬手胡乱地将它们拨到耳后,仔细摸索着脚下的路。 没有光亮,她好几次差点就摔下去了。向日葵啊花的七零暖婚:嫁给痞气糙汉被宠成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