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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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喜!” 白穆三怒了,几下从她手里夺回自己的辫子,一手抵着她的额头一手胡乱揉着头顶一头杂乱的短发,气不打一处来。 “我是你哥,我大了你足足四岁零六个月,我这辫子是你能扯的吗?找打呢?” 白清喜才不给他面子:“白穆三!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我哥,那你好歹拿出哥哥的样子来啊!出门在外,落脚地还得靠我找,你怎么不挺身而出啊!” 她这一口气一忍再忍,蠢蠢欲动将要踢出去的脚牟足了劲,可碍于跟前有外人,她到底是忍下了,没发作。 恨铁不成钢的撇了自家哥哥一眼,她果断后退,跟他保持五步远的距离。 两张八分相像的俊俏脸蛋互不相让,清一色的嫌弃之情。 “善人大人让您见笑了,我们不用管他,他就是有病。”wap..OrG 白清喜现在就怕沈南桑觉得她哥哥混不吝,连带着不喜她,将他们二人扔出去。 她那点小心思压根藏不住,全摆在了明面上,沈南桑只觉得有趣。 “不用害怕,不会叫你们走的,你们看起来,挺有趣的。” “果然,小娘子我们是同道中人!你懂我的有趣。” 白穆三兴致冲冲,一个箭步跻身上前,墨色的眸子里满是开朗的笑意。 “要不咱们再聊聊?” “白穆三!” 白清喜忍无可忍,再度给了他一脚。 这下,她牟足了劲,收脚的间隙,她朝着沈南桑笑的僵硬:“要不我们还是去外面坐坐吧,我哥他大概正好发病了,善人大人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白清喜和外头的人一样,见着沈南桑便是一口一个善人大人,这称呼委实不配她。 沈南桑自己听了都汗颜。 “换个称呼吧,善人大人什么的,听着好变扭啊。” 她歪着脑袋认真想了想:“不介意的话,你们可以叫我阿桑,桑葚的桑。” 叫她什么都好,但绝对不要是什么善人大人,她可不善,听着违心,她怕遭天谴。 白清喜没什么意见,反倒是换了称呼,变得更热情了些。 她也不许沈南桑叫她白姑娘,只道是太生疏,她不喜欢,便学着沈南桑的取了名字中的字,定了个称呼,择了个喜字。 几次三番一旁的白穆三想插话说些什么,无奈都一一被白清喜堵了回去。 沈南桑在这地方待了一上午,最大的收获,大抵就是这兄妹二人。 整个棚子里,就数他们在的地方最热闹,最开怀。 原本沉重被死亡笼罩的气氛,也因为他二人,缓解了不少。 中午日头高照。 空地上即便搭了草棚也起不到多少遮阳的用处,好在天气渐渐转了凉,地上不至于火烧似得滚烫。 沈南桑帮着一起施了粥,满满两桶白粥,不过片刻便见了底。 饭后,方式带着她一起坐在大堂里,新方子已经安排人下去开始实施,重山被派去监督熬药,就见春陪在沈南桑身边。 沈南桑捧着方式给的小本子,一页页翻下来,上头记录的全是近期城内感染时疫丧命的人,以及一些少见的症状。 白清喜在一旁逛了一圈,见沈南桑这毫无惧色的模样,不免有些忧心:“阿桑你们这样待在这儿,真的不会有事吗?这时疫感染很快的。” 沈南桑撂下本子,小手支颐,歪头轻笑不答反问:“我看你和你哥哥也不怕哎,遇上时疫,不应该避之不及吗?而且,看你们这打扮,不像是太华人吧?” 笑着,她的视线不动声色的落在白清喜腰间挂着的小香囊上,眸间神色不变,嘴角却勾着一抹极轻极淡的探究。 白清喜眉色一顿,摆摆手:“我们家住在太华边儿上,与夏安只隔了两个村子和三座山的距离,在我们那儿大都是与外族联姻的家庭,所以服饰什么的大都不一致。 我们阿爹就是夏安的人,他一生从医在夏安开了个医馆,我打小同我阿爹一起学医,我阿爹最拿得出手的便是这个东西。” 她毫无防备的取下腰间的香囊递到沈南桑跟前:“我阿爹制作的这个香囊能解百毒,常年佩戴有益无害,还能百病不侵,所以有了它我到哪儿都不怕,区区时疫罢了,不能奈何我什么。” “唔,是个好东西。” 沈南桑接过那香囊放在鼻尖细细闻了一闻,淡雅的药香,每一种都非比寻常。 单里头一味今草兽便万金难求,是极为珍贵的草药。 传言这东西能生死人肉白骨,真假与否难说,但确实珍贵。 “你呢?你为什么不怕?”白清喜又将问题扔了回来:“你也有什么法宝吗?和我的香囊一样厉害?” “我吗?”沈南桑眯眼,莞尔一笑:“法宝什么的谈不上,一身正气能算吗?” “什么?”白清喜显然没懂她话里的意思。 沈南桑也没打算多解释什么:“凡事都是命罢了,不太在乎这些,再说,病了我也能医啊。” “阿桑你这么随意的吗?” 白清喜简直不敢置信,直愣愣的瞪着她。 沈南桑面不改色,只弯眉,笑得狡黠,落在腰间的小手看似无意轻轻晃了晃腰间的绵铃。 不似以往的球形,今日它展开了挂在沈南桑的腰际,巴掌大小的摇铃轻轻一晃便能发出淡淡的声响。 无人察觉的阴暗处,数十只极小的飞虫正围着沈南桑和见春的周身不住的打圈。 铃铛每响一次,飞虫的翅上便会抖落些许肉眼几乎不可闻的粉末。 嘴角的笑意逐渐扩大,沈南桑将那香囊还给白清喜,笑声清脆:“收好呀,这好东西,很容易被惦记的哦。” 法宝什么的,才不能轻易示人呢。 “没事儿,不怕惦记。” 白清喜浑然不在意,将香囊系回腰间,又拉住沈南桑的手。 “你等等我,我送你个东西。” 话落,她匆匆跑回房内,不出片刻又跑了回来。 手里比进去时多出个小布袋子。 一股脑把小布袋子塞给沈南桑,她得意的挑眉:“呐,自己的身体哪能不在意的呀,这个是我出门前以防万一多带的香囊,今日我们有缘,这个就送你啦。” 扯开布袋,那里头足足有四个。 “刚刚好呢。” 她笑嘻嘻的,分了一个给沈南桑,再给方式和见春一人一个,最后一个兴冲冲的拿去给了重山。 重山正在看着那锅黑乎乎的药汁,双手环胸看着送到眼前来的香囊,他漠然没动,视线下意识找到沈南桑,那里头意思明显。 主人不下令,他绝不会拿。 沈南桑举着手里那个香囊仔细嗅了嗅,味道与先前那个无异。 “收了吧。” 她轻笑,手下自然的将香囊别在了腰间。 重山见状,这才冷冷的接过香囊,硬生生的道了一声谢。 学着沈南桑的样子将香囊系在与沈南桑分毫不差的位置,他那张娃娃脸又恢复了最初的漠然与不近人情。 白清喜有些失落,眉眼耷拉下来,倒也没说什么,怅然的走了回来。 “阿桑,你手底下那个男子好冷漠,与他的长相一点都不符。” “是吧。”沈南桑中肯的点头,一点不包庇:“我也觉重山冷冰冰的,啧,明明长了一张那么可爱的脸蛋儿,多笑笑才好呢,他跟我了这么久,我好像都没见他怎么笑过。” 话落,沈南桑刻意留了个余光在重山那边,果不其然就见他僵了身子。 “噗哈哈哈,真可爱。” 她没忍住捂着肚子,嘴角都要拉到耳边了。 白清喜却是实实在在在惋惜:“他要是能像方先生这样,不知道多招女孩子喜欢呢。” “嗯。” 这点,确实毋庸置疑。 重山长相不差,甚至出众,他要是不是那样冷,只怕得收到不少女子家的帕子。 不过这位白小姐,不对劲啊。 她眯了眯眼,抬头就看到见春和她如出一辙的笑脸。 主仆二人视线相对,出奇的默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白穆三却不赞同这话,一掌拍在白清喜脑袋上,将她飘飘然的思绪给硬拉了回来:“什么眼神?你哥哥我不比那小子出色?” 自顾自找了个位置大马金刀的坐着,说话的间隙,嘴里叼着个不知道从哪儿顺来的苹果,视线止不住的往沈南桑身上跑。 看着看着,那张脸就红了。 沈南桑察觉的时候,一眼看过去,正巧抓住那不老实的眼睛,给他吓的差点原地起跳。 “你干嘛啊!” 白清喜嫌弃的恨不得原地与他划清关系。 白穆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儿,脸跟着就红了一大片:“我,我,我就是看你头上簪子挺好看的,我,我就多看了几眼,你,你在哪儿买的,等得了空,我给这死丫头也买个戴戴。” “这个吗?” 沈南桑今日出门头上只簪了两个发簪,都是白玉所制,一个雕成了兰花的模样,一个则是水仙模样,下头吊着一串流苏。 她顺手摸到兰花的簪子取下来。 白穆三口齿都不清晰了,下意识就摇头:“不,不是……” “不是这个吗?那就是这个?” 将兰花簪子簪回去,她又取了水仙发簪下来。 白穆三还想摇头,却意识到再摇头他便百口莫辩,于是不得不点头。 “就,就这个,咳,挺好看的。” 他不自然的摸着鼻子,眼神错开,再不敢与沈南桑直视,那模样,活似个鹌鹑,头顶的短发随风摇曳,跟要冒烟儿似的。南二锦的重生后,她上了落魄圣子的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