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不怒自威的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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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愈发的寒冷。 自太子一事过去后,沈南桑安静了一段时日。 一来,是防止有人顺藤摸瓜找上她。 这二来,则是因为她被那晚字条上的名字绊住了脚跟。 她没想过傅千城还是个厉害的主儿。 她还当他与那些无脑的官员一样,费不了她多少时间。 可这人压根不给她下手的机会。 他不逛青楼,不去小倌院,没有红颜知己,找不出外养的小妾,可谓洁身自好找不到半分污点,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对花绵多痴情。 在朝政上亦是,他曾不结党营私,没有陷害忠良,没有仗着权贵干过什么容不得他的大罪事。 沈南桑日日听着重山带回来的消息,最开始还兴致满满,到了后头,不等重山开口她都能猜到他要说什么。 这人是个硬骨头,有些难啃,有些棘手,这事儿,急不得。 抛开傅千城不谈,近些时日,沈南桑有事无事就闷在屋子捣鼓草药、咒蛊。 她体内养着的母咒已经有了成熟的趋势,这几日她时常能感受到那母咒在她体内兴奋躁动。 这一日,沈南桑正得了傅千城的消息打算亲自去蹲他一蹲。 前脚出的府,后脚她就被人拦下“请”上了陌生的马车。 看着偌大的马车里,与她相对而坐的男人,沈南桑皮笑肉不笑:“敢问赤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赤燎一身玄色衣衫高傲的坐在她跟前,眉眼微挑,墨色的瞳孔里尽是探究:“不是说了么,聊聊而已。” “行啊。” 沈南桑往后一靠,取了颗果塞进嘴里,漠然疏离的看着他。 “聊什么?你说,若是我想答的我就答了。” 沈南桑从不是什么趋炎附势之人。 旁人于她是什么态度,她便是什么态度。 赤燎看她时就差拿鼻孔瞪她,她又何必给他好脸色瞧。 赤燎脸上一闪而过一抹厌恶,冷冷发笑:“圣子夫人莫不是觉得,会些医术救了人就能对本王趾高气昂了吧?” “岂敢。”沈南桑露出一个怪异至极的笑容:“摄政王赫赫威名,谁敢对您趾高气昂,只是您请人闲聊的方式,似乎格外的与众不同,还是说,京城的礼仪都是这般?” “……” 赤燎没想到,沈南桑竟这般伶牙俐齿。 见识过她的唇舌,他眼底晦涩更深:“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如此开门见山,赤燎是连弯弯绕绕都懒得再说。 沈南桑哂笑一声,面上尽是漫不经心的惬意:“王爷真是说笑了,我能是什么人,圣子夫人的名头还不够响亮吗?” “你不用同本王在这里打太极,你知道本王是什么意思。” 赤燎抽出腰间的短刀细细把在手中,寒光冷冽直逼沈南桑的面门。 “本王的时间宝贵,你最好不要让本王在你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沈南桑几乎要笑出声儿来。 这个男人知道他在那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吗? 从鼻尖挤出一声冰凉的冷笑,沈南桑眼皮都懒得动一下。 “不瞒王爷,我也忙的很,王爷找我若只是为了说些无聊的话,那倒不如就此别过,这样,就不浪费你的时间,也不浪费我的。” “沈南桑,是本王对你太客气了吗?” 他冷冷抬眉。 下一瞬,沈南桑只见一道冷光从面前飞快闪过,紧接着脸边便是一阵凉风。 青丝被削落,赤燎离她不过咫尺,那抹冷笑瘆人异常。 “本王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下一句圣子夫人若是再说不对,这削铁如泥的短刀,可就要划破你白白嫩嫩的小脸了。” 沈南桑沉眸侧首,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她冷眼哂笑,径直凝着他的嘴角:“呵,那王爷要试试吗?” 她淡然往前又凑了几分,小脸再往前一分就要贴上那短刀。 赤燎墨色的眸子明显一顿,就听她又笑了一声。 “第二次是脸,第三次王爷手中的短刀是不是就要从我脖子上过了?” 这诺大的马车里,两人挤在一个角落,距离之近呼吸可闻。 赤燎直直看着沈南桑那张淡然无畏的小脸,恨不能将她看穿。 可她自始至终,脸上一丝惊慌都不曾闪过。 赤燎漠然收了短刀,后退几步坐回原位,看沈南桑的眼神瞬息万变。 “一个自小养在庄子上的娇娇小姐,面对方才的场景居然不会被吓破胆儿?圣子夫人的临危不惧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又或者,本王可以理解为,你根本就不是在庄子上养大的金贵小姐?” 沈南桑闻声,终于掀起眼皮,看向赤燎的眸子里却满是困惑和哂笑。 “王爷觉得,庄子和娇娇小姐是能同时出现的吗?”zWWx.org 无奈的长叹了一声,她眼底竟是疲惫之色。 “王爷以为何为外室?何为外室子女?无权无势住在乡野庄子上,不瞒你说,我自小见过的场面还真不少。” 她低头掰手指一件一件同他细数。 小到村子里的杀猪宰牛,大到黄土坡上土匪拦路杀人。 那些血腥的场景从她的小嘴里说出来,好像习以为常,甚至不值一提。 数完,她嘴里的糖也被嚼碎。 咯嘣一声脆响,配上她那张自始至终漠然的小脸,就好像一颗石子掷在湖面,荡起的波纹不在她脸上,却在她周身的空气里。 赤燎莫名觉得背脊一凉,她那眼神竟全是压迫。 不怒自威的压迫。 料他阅人无数,这会儿居然辨不清她话里的真假。 见赤燎皱眉抿唇半天不说话,沈南桑耸耸肩,眼下的疲惫更甚:“王爷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若是没有,是否可以放我走了?我还有事情要做。” “沈南桑,你骗不过我。” 他沉下眉死死盯着沈南桑,那眸子似要洞穿一切。 “无论你有什么阴谋,本王劝你最好离陆阙远些,你若是敢伤他一分,本王绝对要你百倍奉……” “啪!” 赤燎话都没说完,最后一个字卡在喉咙里,马车的门就被一阵风猛然掀开。 他眉头皱紧,转头就要骂人。 动作间,却有一阵劲风袭来,而后,他的腹部便是一痛。 “摄政王真是好大的架子,当街劫持陆某的夫人,你是想做什么?嗯?” 陆阙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凉,跟雪球一样直往人心头上砸。 赤燎疼的闷哼一声,抬头对上的便是陆阙那张狠厉的脸。 只一瞬,他心就凉了。 咫尺之距,赤燎贴在陆阙的耳边,哑声质问:“你真的陷进去了?” 自从经历过那些事情之后,陆阙几乎不曾在人前有过多的情绪表达,而今,他却为了沈南桑一再改变。 这并非一个好的势头。 陆阙松了手,漠然后退一步,墨色的瞳孔里全是警告。 “摄政王管好自己便可,日后若是再有什么要问,不妨来寻陆某,欺负一介女流,算不得本事。” “你会后悔的!” 赤燎红着眼,攥成拳的手都在颤。 陆阙却置若罔闻,走到沈南桑身边将她拉起。 动作间,余光瞥见她身侧掉落的些许青丝,陆阙的眼又是一寒,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凛冽。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是再有下次,陆某不会在这么好说话。” 话落,他拉起沈南桑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下马车。 赤燎在身后狼狈的坐着,缓了几息都不曾舒缓。 他自嘲的勾唇,哂笑了一声:“该死的陆阙,日后被那死女人骗光家财,你最好不要来我跟前哭!你若是敢来!我一定狠狠的嘲笑你……咳咳咳。” 沈南桑被陆阙一路拉出马车,他动作明显加快。 就他那长腿,一步能抵沈南桑两步,她跟的格外费劲,手上的伤处也被拉扯,疼的她频频蹙眉。 可眼前男人压根没有要停步的意思,还在闷头往前。 见春紧紧跟在两人身后,几次想上前又被沈南桑的眼神制止。 最后,沈南桑忍无可忍,软下嗓子呜咽了一声:“陆显知你做什么啊!你慢点儿!我手疼!” 疼字才脱口,身前人猛然顿住了脚步,紧张回头看着她。 “伤口裂开了?” 沈南桑缓了口气,娇气的撇了撇嘴:“那倒不是,就是你走太快扯着我的手,难免会有点儿疼。” 陆阙沉吟一瞬,眼睫遮住眸子。 好半晌闷声闷气吐出两个字:“娇气。” 可说归说,他还是松开了她负伤的这只手,默然一瞬又拉起她另一只,跟怕她跑了似的。 沈南桑忍住笑意,皱眉问他:“为什么生气?” 陆阙身形一顿,脑袋低了一分:“你哪只眼睛瞧见我生气了……” 这话,多少没什么底气。 沈南桑单手叉腰,没好气的瞪他:“两只!陆显知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所以,为什么生气?” “没有……” 陆阙别扭的别开脑袋。 下一瞬,沈南桑就踮起脚尖凑了过来。 咫尺之距,独属于沈南桑身上的淡淡清香全进了陆阙的鼻尖。 他耳尖一红,双唇抿的发了白。 沈南桑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告诉我,为什么生气,你要是再嘴硬不说,那我也不问了,等你把自己气死,我马上就改嫁。” 陆阙:“……” 陆阙:“你下次别那么乖。” “什么?”沈南桑险些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他哪只眼睛瞧见她乖的? 若非他来的那么早,就那赤燎拿刀削她头发的仇,都够他吃一壶的。 她连用什么咒蛊都想好了。 陆阙无声的叹了口气,小声补充:“他要你跟他去你就去?对我的时候你怎么没这么听话?沈娐娐,你不怕死吗?他要是要对你下黑手你怎么办?”南二锦的重生后,她上了落魄圣子的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