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不受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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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短短半月的时间,沈南桑不是坐着就是躺着,平日里几乎没怎么动,那嘴巴却格外的搀,肚子就好像吃不饱一般。 日日吃了三餐到了夜里她还要开小灶,睡前总得吃些什么夜里她才睡的踏实。 可无论她吃的再多却怎么都不长胖。 其次便是睡眠时长,不知从哪一日起,沈南桑发现她好像怎么也睡不够。 一日复一日,这些情况愈演愈烈。 起初沈南桑并未在意,直到有一日,她发现她的月事也延了期。 沈南桑好歹是个医者,她便是再迟钝,到了这种地步也该明白过来。 她这肚子里……好像多了个东西。 这日沈南桑一如既往睡到日上三竿,睡醒后,她却全然没了以往的自在舒适。 昨晚睡前,她给自己把了一脉,那脉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盘走珠,是为滑脉。 把出这脉象的瞬间,沈南桑只觉如遭棒击,整个人都怔愣在了原地。 她宽慰自己,一定是太困,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圣人都会犯错,她困顿迷糊,把错了脉也不足为奇,这脉醒来再把也无妨。 于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沈南桑这回清醒了。 她深吸口气坐起身,紧张的吞咽都困难,一口气一吸再呼,反反复复,一颗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她凝神屏息,闭眼将手搭在腕间。 时辰一分一毫的流逝,沈南桑本就白皙的小脸,肉眼可见的一点一点,彻底失了血色。 “见鬼了!” 她瞪着眼睛失魂落魄的靠在床榻上,眉眼里写满了绝望。 就那一次事后没吃药!就中了? 这事儿若是放在早些时候,沈南桑一定欣喜若狂,母凭子贵她使唤陆阙都能名正言顺了。 可是现在知道莺娘的存在,她这孩子就像个笑话。 沈南桑虽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她也有自己的底线。 她自幼锦衣玉食珠围翠绕,却也正是因为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周边叔伯宠妾灭妻的大有人在。 好好一个家被外来的女人弄的乌烟瘴气,那些正妻有苦无处说,原本属于她和她孩子的宠爱要被分走一半就算了,银子也要克扣。 所以沈南桑自幼就发誓,将来绝不要当那种破坏人家宅和睦的女人。 羌崇公主也不会与人共用一夫。 阿爹说了,她值得最好的。 “主人,您醒了吗?” 见春大抵是听见了屋里的动静,这会儿正在门口小声询问。 沈南桑失神的眸缓慢聚焦,小手慢慢抚上平坦的小腹,好半晌,她才认命的启唇:“醒了,进来吧。” 见春端了热水来给她梳洗,见她没精打采,还专程说了件喜事儿:“主人,誉先生说您今日就能出门了。” “嗯……” 沈南桑有气无力的应着,只在听到‘誉先生’三个字的时候,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波动。 早些时候誉堂给她把过几次脉,那时候脉象还早不大显,可若是真被誉堂把出来…… 沈南桑身子一僵,再不敢往下想。 她莫名害怕这件事被陆阙知道。 她看不透陆阙,可无论陆阙知道后是决定让这孩子去还是留,她都不能接受。 只是想想,沈南桑都觉得头皮发麻。 她与陆阙之间多了个莺娘,她便再不想和陆阙有任何东西上的牵扯,更遑论是个活生生的,与她们血脉相连的孩子。 她现在只想着计划成了,她便与他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天各一边再无纠葛。 “见春!快给我梳妆更衣!” 见春见她忽然来了活力,忙笑嘻嘻的应着。 “主人是要出府吗?” “不出!” 她得去试誉堂一试。 若是誉堂真一早把出了什么,这事儿陆阙十有八九会知道。 那这圣子府便断断留不得了,她就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今日外头大阴,凉风习习,见春怕她冻着,特意寻了件斗篷出来。 绕着弯儿故作无事的走到药房那处,沈南桑还没准备往药房里走,迎面就撞上了从里头并肩走出来的陆阙和誉堂。 二人面上皆染着喜色,见了沈南桑,誉堂的笑都比以往大了些。 “嫂夫人,真巧啊,脚腕可还有哪儿难受?可要我再替你把个脉瞧瞧?” “不不不不不!不用!” 一听把脉,沈南桑耳朵当即竖起来,连连摆手拒了誉堂的好意。 “这点小伤,不麻烦你,我自己能处理。” “行吧。”誉堂无奈的耸耸肩:“我知道我医术大抵是不如嫂夫人的,不过嫂夫人也没必要这样害怕吧。” “不怕。我怕什么啊。” 沈南桑笑的僵硬,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陆阙那眼睛一直看着她的缘故,她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小手不由自主便想往小腹处挡。 啧,果然,这人还是不能太心虚。 她扯了扯嘴角,果断转了话题:“你们这是,在药房里研究东西呢?” “啊,是。” 誉堂面色僵硬一瞬,眼睛明显错开了片刻。 只一眼,沈南桑就瞧出了猫腻来。 这两人怕是才从莺娘那儿上来。 出来时面上染着喜色,约莫是因为毒老头儿的药有了成效。 陆阙大抵是欢喜的吧,毕竟,莺娘很快就能醒了……也不枉他精心照顾多年还不离不弃。 思及此,沈南桑鼻尖莫名的泛酸,心尖好似有股莫大的委屈。 可是,她委屈什么。 这事儿,是她不在理,抢了莺娘的男人,和圣子夫人的位置…… “哎!嫂夫人你眼睛怎的红了。” 誉堂一声惊呼将沈南桑飘远的神志唤回来。 她一抬头,恰巧就对上了陆阙那双微微皱起的眉宇。 喉间微涩,她掐着指尖故作无事的扯出了一抹笑意:“誉先生真会说笑,我哭什么,风吹的罢了。” 她揉了揉眼角,娇憨的抱怨:“这风吹的眼睛难受……” 话音未落,一道人影忽然挡在了沈南桑身前,紧接着,她揉眼睛的手便被桎梏住。 “都红了还揉?” 陆阙语调微微有些低。 拉着沈南桑一路回到药房他转身就要去寻东西,沈南桑这会儿反应过来,心都哽到了嗓子口。 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小心翼翼瞪大眼睛,小手慢慢落到不安分的心口处。 皮肉之下的那颗心脏跳得格外用力,就在刚刚陆阙靠近她之后。 这种感觉,之前从未有过。 “过来,我给你抹点这个。” 陆阙手里拿着一瓶药膏站在沈南桑五步开外的位置叫她。 沈南桑猛然抬头,脚下步子却没动。 四目相对,她能明显感觉到心尖的动荡愈发明显。 “我……”她才张口便急急梗住。 陆阙见她半天不动,眉头轻皱,索性抬脚走到了她跟前。 五步的距离,沈南桑的呼吸都滞住了。 “你干嘛?” 陆阙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眉宇越皱越深。 “可是伤还没好彻底?我去叫誉堂来。” “不!不用!” 沈南桑果断拉住他的衣角。 愕然一瞬,又着急松开。 她明显慌了神了,面颊逐渐浮上绯红。 这种不受控的感觉,沈南桑一点儿也不喜欢。 “我没事儿。”她也跟着皱起眉,后退一步尽可能离陆阙远远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你别靠我太近,我,我有点不适应。” 眼看着陆阙的脸逐渐黑沉下来,沈南桑真想一棍子敲晕自己。 她都在口无遮拦的说些什么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启唇试图解释,可到嘴到嘴的话怎么想怎么奇怪。 沈南桑再待不下去,一言不发的夺门而出。 她跑的太快,丝毫不曾察觉陆阙那张脸黑的能滴出墨来。 看着手里的瓷瓶,陆阙困惑的歪头,下一瞬,那关起的木门又被人推开来。 陆阙眉心一展,抬头发现来人是誉堂,又果断的沉下去。 “她走了?” 誉堂忍着笑走到陆阙对面,肩膀都在颤:“走了,跟见鬼了一样,跑的飞快,所以说,你对她做什么了?” 陆阙:“……” 他要是知道,至于这么困惑? 尝试着将方才对沈南桑做的动作对着誉堂又做了一遍,陆阙把着那瓷瓶眉梢微抬:“这动作难到很吓人?” 誉堂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吓人倒是不吓人,就是冷冰冰的,不过……也不至于被吓成那样啊。” 誉堂努力回想着方才沈南桑夺门而出时那慌张的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屋子里有什么洪水猛兽呢,那明显是惊慌得不行才会那样啊。 誉堂将信将疑,歪头看着陆阙:“你老实同我说,你真的没做别的?” 陆阙把瓶子的手一顿,冷冷抬眸扔了个刀眼过去:“在你心里,我是会欺负女人的人?” 誉堂抿着唇咽了口口水,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纠正:“准确来说,在你眼里,不分男女,只有你想欺负和不想欺负……” 陆阙:“……” 沉吟着,陆阙慢慢垂下头来,面上闪过一丝纠结之色。 “你觉得,她可会走?” 誉堂噤声,诧异的将陆阙来来回回打量了数遍。 须臾,小了几分声音:“你的意思是,嫂夫人看上那夏安的小白脸了,所以对你没兴趣了?或许还会离你而去?” “你是这么想的?”陆阙危险的眯眼,一把抓过誉堂的衣襟,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你觉得我比不过那夏安的男人?” 誉堂:“……” 他可什么都没说。南二锦的重生后,她上了落魄圣子的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