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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将他推给别的女人

    言外之意,让他灭口?

    沈燕欢和秋氏口吐狂言,自然不能轻易放过的。

    只是……

    看着女人片刻,谢锦宴低笑,“孤从来不知道,师姐竟如此为孤着想?”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讥讽的意味?

    俞青芜抬眸凝着他,也笑了笑,毫不掩藏,“是,臣妾承认,这般急着提醒殿下,更多是急于手刃仇人。”

    “可作为殿下的妻子,臣妾与殿下乃是一体,自然也该为殿下着想。”

    “怎的?难道一个妻子为自己的丈夫着想都有错?”

    “还是说,殿下就喜欢臣妾动辄扇巴掌,冷嘲热讽,诅咒你死?”就这么犯贱?

    当然,这最后一句,俞青芜没有说出口。

    但仅凭一个眼神,谢锦宴就读懂了她的心声。

    深深看了她一眼,他脸上笑意逐渐敛起,眼睛里取而代之的是严肃认真,以及一种患得患失的恐慌,紧盯着俞青芜的瞳孔,又问道,“师姐,倘若有一日,你大仇得报,可还愿意继续做孤的妻子?”

    闻言,俞青芜微微愣了下。

    她没想到,谢锦宴盯着她那么许久,摆出那么一副质疑的模样,竟是在想这个。

    抬眸轻望着男人俊美无双的容颜,俞青芜心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她从未想过,谢锦宴也会惧怕她离开。

    又或者说,她从未想过,当朝储君也会对她这样一个小小孤女患得患失。

    俞青芜觉得,或许,先前她真的误会了谢锦宴,或许谢锦宴从前做的那些荒唐事当真只是为了让尤家和谢启云放松警惕。

    可若从前那些皆是假象,他脖颈上那一抹红痕又如何解释?

    想起此事,俞青芜下意识的又往谢锦宴脖子上看去。

    看到那痕迹,心中不禁狠狠一刺,才燃起的妄想与悸动又压了回去。

    抿了抿唇,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回他道,“臣妾自是永远做殿下的妻子,只怕殿下哪日用不上臣妾了,会将臣妾一脚踹开,扶您心爱之人上位。”

    “不过,臣妾也不在意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说不准,明日我就会没了命。”

    “所以仇人,能杀一个是一个,多杀一个都算是赚的。”

    俞青芜勾着唇,美艳的容颜下,桃花眼里泛上几分苦涩,迷茫。

    她并未对谢锦宴撒谎,虽说谢锦宴答应了一定会保她的命,可青芜并不确定,谢锦宴是否真的能保住她的命。

    眼下讨好着他,原也是活马当死马医。

    话说完,俞青芜垂下了头,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先前的疏离,讥讽。

    还有几分无助……

    “阿芜。”谢锦宴伸手搭上了她的肩头,蓦的,将人拢入了怀中,顿了顿,支支吾吾又道,“阿芜,孤承认,昨儿白日里,的确是……与阿月有些过于亲密的逾越之举……”

    呵,果然如此!

    青芜身体微微一震……

    “但,孤这样做,是有缘由的。”俞青芜低着头,刚想将人推开,下一刻男人温润的声音又从耳边传来,落在她肩头的手力道更重了些。

    似怕她消失了似的,死死将她箍在怀中,一边隔着布料摩挲着她的肩,一边又继续说道,“孤怀疑,阿月的丈夫,也就是先前那个伙夫,他是诈死,而且,孤怀疑他并非魏朝人氏,甚至他的名讳和身份都是编造的。”

    “就连他的容貌,似乎也有意做出改变。”

    “殿下的意思是,阿月的丈夫很可能是他国细作?他诈死后依旧在窃取魏朝情报?”谢锦宴话还未说完,俞青芜隐隐之间已猜到了几分。

    一瞬间,那些小儿女的私情都消散,也没有心情再去质问他与阿月究竟有没有暧昧。

    想起那伙夫曾在师门时的种种表现,还有他的饮食习惯,还有他曾视为传家宝的玉牌,俞青芜恍然大悟,更是不寒而栗。

    沉默了下,她仰头望向谢锦宴,严肃道,“殿下是想利用阿月来引他出来?所以故意与阿月亲密?”

    ??

    这女人,是什么反应啊?

    不知为何,俞青芜突然这么一副公事公办,丝毫不在意他与谁亲密的态度,让谢锦宴心中不太舒服。

    他顿了下,微微冲她点头,低声回道,“是,看样子,他对阿月还是有些感情的,昨日下午,孤抱过阿月,又……又被她亲了一下之后,那伙夫果然出现了。而且,他还与尤家有所勾结。”

    “什么?”俞青芜瞪大了眼睛,神色骇然。

    脸色也逐渐变得难看起来,但此刻,她直接忽略了阿月亲了谢锦宴这件事,只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宛如从前在师门做任务时的神态,问他道,“殿下,这尤家是想做什么?通敌卖国,还是……想造反?”

    “还有,那伙夫是哪国细作,又是什么身份你可都弄清楚了?”

    “若实在不行,你再与阿月亲密一番,再探探他的底……”

    “……”她竟然主动让他与别的女人亲密,就为了探一个细作的底!

    谢锦宴顿时噎住,瞬间如鲠在喉。

    诧异的看着怀中的女人好一会儿,谢锦宴气笑了,“师姐,你竟然为了查一个细作就这样将自己的丈夫卖了?”

    “也对……”

    “从前为了完成任务,你也曾唆使孤勾引小姑娘……”

    “那……那不是为了正事吗?”闻言,俞青芜顿时有些尴尬。

    不过,一想到那细作,很快她脸上的尴尬又烟消云散,微微蹙了下眉,伸手推谢锦宴,催促道,“好了殿下,国事要紧,你就莫要在此逗留了,快些回太子府去,早些探清那细作的底。”

    他国细作潜入国都,还勾结一国将-军,这可不是小事。

    往小了说,得被窃取情报,往大了说,便可能引起战乱,惹得生灵涂炭。

    想到此处,俞青芜眉心拧得更深了。

    她似忽然想到了什么,用力从谢锦宴怀中挣脱,匆匆进了内殿。

    谢锦宴一脸茫然,正要跟上去询问,下一刻,青芜又从里头出来了,手中还多了一个匣子,递给他道,“这是师父曾送给我防身的匕首,阿月一直想要,殿下将这个送给她,必能讨得她欢心。”沉砚的囊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