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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别恶心人行不行

    俞青芜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来自于对谢锦宴复杂的情感。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年少时,她将他当做弟弟,后来,她对他失望,憎恨,在得知谢锦宴是太子的那一刻,她刻意勾引,企图利用他向沈家复仇,然而却因曾经的相依为命而不忍。

    再后来,在他一次次的维护下,她对他生了男女之情。

    但这一份情愫,却又并不单纯。这里头有阴谋,有相互利用……

    人心是这世间最复杂的东西,世事多变,曾经厌恶,如今爱恋,那么未来又为何不能反目?

    短短的片刻,俞青芜脑子里浮现出无数揣测……

    她脸色骤白,唇瓣也失了颜色,紧握着谢锦宴的手臂,似在洪流之中抓到了一根救命浮木,支撑着全身的力气。

    谢锦宴垂下眼帘,看着怀中失神的女人,心中很是懊悔。

    平白的,他与她说这些作甚?

    垂眸轻轻在女人额间吻了一吻,谢锦宴捉住她的手,温声安慰,“师姐,或许,那秦氏是在胡言乱语。”

    “哪怕她真有预知未来的本事,这些话却未必能当真。”

    “正如你所说,她似乎从一开始就在针对你,不遗余力的想要抢走你的一切。那么,即便她真的有那预知未来的本领,那也极有可能为了谋害你,而编造假话来挑唆你我之间的关系。”

    是了,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如此一想,俞青芜心中顿时安稳了许多,眼神也一下子平静下来,脑袋紧贴着谢锦宴的胸膛,从未有过的恍惚,柔声道,“锦宴,我只怕当真被她言中了……”

    “便是言中了,那死的也是孤,孤都不怕,师姐怕什么?”见她依旧有些不安,谢锦宴又宽慰了一句,他眉眼含笑,言语里皆是调侃。

    此时此刻,那张英俊的容颜又恢复了平日的纨绔,仿佛方才那个神色凝重,对未来堪忧的人不是他。

    然而谢锦宴的反应,却让俞青芜心情更复杂了。

    她看得出来,对于秦意柳的预言,谢锦宴是有七八分相信的,按照他一贯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的狠辣行事,听到这种预言,又见那些语言接二连三应验,便是不杀了她,也绝不会再容忍她留在京都,甚至可能会将她驱逐出魏朝。

    但,谢锦宴的反应却是隐瞒,若无其事的继续与她做一对恩爱夫妻。

    若说前一刻,她还对他怀有警惕憎恨之心,现在就只剩下动情的怜爱。

    她仰起头,对上男人那双柔情眼眸,再也绷不住了。

    “谢锦宴,你这样若无其事,就不怕哪一日我真的要了你命?”

    “毕竟,你也说过,我对你有恨,对你没有多少真心,所做一切,皆是为了活命,为了达到目的的曲意逢迎。”

    俞青芜咬着唇,望着谢锦宴俊秀温柔的面庞,眼泪不知何时已从眼角滑落。

    谢锦宴垂眸,没答话,只极温柔的看着她。

    片刻,才抬手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珠,温声道,“好了阿芜,无端端的又掉什么眼泪呢?”

    “还说我呢,你看看你这副样子,如此感性,倘若来日我真变了心,当真要对你不利,你该如何是好?”

    他薄唇上扬,眸光里噙着丝丝笑意。

    说话间,又伸手重重的在女子那光洁的额头敲了一敲。

    谢锦宴这一记响指敲得很重,一下子就将俞青芜敲得从伤春悲秋中拉回现实。

    她蓦的捂住额头,疼得皱了眉,一双泪意未散的美目恼恨瞪着他,“谢锦宴!你弄疼我了!”

    漂亮的脸蛋写满委屈,那模样看起来可爱极了。

    谢锦宴伸手往她脸上捏了一把,眉梢上挑,“弄疼了?那真是对不住娘子了,要不孤帮娘子吹吹。”

    说着,他薄唇一扬,便凑过去替她吹。

    突如其来的温热气息,伴随着那肉麻死人的情话,俞青芜感觉浑身都麻了,当下就被谢锦宴恶心得往后退了一步。

    没好气的瞪他,“谢锦宴,别恶心人行不行?”

    闻言,谢锦宴轻笑了声,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孤怎么就恶心人了?孤小的时候,师姐不也经常替孤吹伤口?”

    “还总抱着孤哄呢?怎的那会儿不觉得自己恶心?”

    他满脸无辜,说着,便又要凑上去替俞青芜吹脑门儿。

    眼看着男人扑过来,俞青芜更加往后退了,那张绝艳容色,也因他的靠近骤然滚烫。

    “谢锦宴,你……”

    俞青芜伸手,死死推住谢锦宴胸膛。

    可她那点儿力气哪是谢锦宴的对手,下一刻,就被他死死按在了马车的车壁上。

    望着那张逼近的俊脸,俞青芜心跳不由加速,完全不敢看他的眼睛。

    “师姐,我什么?”谢锦宴哼笑了声,额头死死抵在她的额间,唇越贴越近……

    俞青芜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他侵入……

    马车行驶的越来越快,颠簸的力度让俞青芜有些坐不稳,她闭上眼,双手死死抱住谢锦宴脖子,寻求平衡的同时,亦忘情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将她松开。

    分明已经不是第一次如此,可这回,俞青芜却有些尴尬。

    她缩在角落里,双颊晕红,完全不敢与谢锦宴对视。

    见她羞涩,谢锦宴也没再为难,只伸手将人揽入怀中,若无其事的继续说起秦意柳的事,道,“师姐,孤想了想,那个秦氏屡屡针对,兴许当真与她能预知未来有些关系。不过,她到底能否预知,还不能完全肯定,得找个与她熟悉的人来问一问才是。”

    是了,但凡与秦氏熟悉的人,多多少少,一定能发现她的异常。

    想到此处,俞青芜立刻想到了一个人。

    她蹙了下眉,抬头看向谢锦宴,沉声道,“殿下可有人选了?”

    闻言,谢锦宴点点头,笑道,“自是有的,从前觉得没必要,如今想来,为了安心,兴许得问问。”

    “那殿下,打算问谁?”俞青芜面色不虞的又问了一句。

    见她这副神色,谢锦宴便看出了她的心思,轻声道,“师姐就这么不想再见沈恪?”沉砚的囊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