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雷格颓然地坐回到座椅里,揉着眉心,只觉头疼欲裂。 聂苍昊一板一眼地说:“还有件事情需要请示雷老大。” 雷格知道他在揶揄自己,没好气:“有屁快放!” “今晚借你一架飞机,阿豪、小五、小七三个人连夜回帝都,明天他们接安然娘俩过来游玩。”聂苍昊慢津津地说完,又加了一句:“可否?” 雷格诧异的睁大眸子,重新坐起来,大感意外:“你要接你妻儿来这边!” “不欢迎?”聂苍昊似笑非笑。 雷格怔了片刻,叹息:“聂氏集团金尊玉贵的当家主母和未来的继承人,来这穷山僻壤游玩?是专程过来帮我和蓝月说和的吧!” 聂苍昊抿唇,否认:“别自作多情!” “只要你妻儿不嫌弃这儿简陋,我当然欢迎。”雷格的语气也没了火气,还多了几分感激。 他并非不识好歹,心里也感念聂苍昊的相救之恩。 只是今晚他被蓝月怀上孽种的事情给刺激到了,整个人有些偏激,尤其对假想情敌更是充满了攻击性。 现在知道人家特意接了妻儿过来,多数是想让安然来帮忙劝说蓝月,缓和他和蓝月的关系,他对聂苍昊的印象顿时就改观了许多。 聂苍昊并不在乎雷格对自己印象如何,他只是不想眼睁睁看着蓝月跟雷格分手。 雷格虽然差劲,不过他对蓝月倒是专一。如果还能撮合到一起,当然值得再抢救一下。 等到雷格安排好了飞机,聂苍昊就当着他的面给阿豪打了个电话。 “……蓝月什么情况?……唔,已经睡下了!你让十一守在外面,你和小五、小七即刻乘飞机返回帝都,明天早晨把安然娘俩带过来……对,现在就出发。” 聂苍昊挂了电话,对雷格说:“阿豪说蓝月已经休息了,有十一守在外面,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雷格好久才应了一声:“噢。” 聂苍昊看了眼腕上的机械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安然明天就过来了,让她陪蓝月说说话。问清楚蓝月心里真正的想法,也许能解开你们俩之间的疙瘩。” 雷格好久才又开口:“多谢弟妹费心。” “所以今晚你就别再去招惹她了!”聂苍昊提醒他。“在安然没来之前,你尽量避免跟蓝月见面,免得又吵架。关系越吵越僵!” “嗯。”雷格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单音节。 聂苍昊准备离开,转过身的时候他还是不放心。 他又回过头,再次提醒雷格:“听说你这次大获全胜是因为布罗德临阵倒戈,而且是蓝月成功策反了他!如果蓝月真对乔尔有情意,怎么可能策反布罗德背叛乔尔?” 雷格冷笑,黑眸里涌起了无法克制的讥诮和悲怆: “布罗德一直是乔尔的亲信,他之所以临阵倒戈,只因为不想离开故土去暗岛!暗岛那种地方,谁想去?” “更何况蓝月就是从暗岛里出来的女影者,她更不想重返那座人间地狱!她策反布罗德是因为看乔尔大势已去,她不想继续陪着他送死而已!” “为了活命,她还主动投进了乔尔的怀抱……我们暗岛出来的影者从小到大被灌输的唯一信念就是千方百计活下去,不择手段活下去!她的确是个很合格的女影者!” “你说得没错,她的确对乔尔没什么情意,可也不见得对我有多少情意!” 聂苍昊原本想帮蓝月说几句好话,没想换来雷格这么长篇大论的一番牢骚,他也是醉了。 看来雷格对蓝月颇多微辞,怨念也很深。 聂苍昊一时间有些犹豫,他让安然过来帮忙撮合这对夫妻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 等到聂苍昊离开了,雷格仍然待在机舱里。 他决定今晚就在飞机上凑合着睡一觉,等天亮了再说。 聂苍昊还特意叮嘱他别再去打扰蓝月休息,他吃饱了撑的再去她那里自找没趣?呵呵! 雷格这么想着,悻悻地站起身就下了飞机。 蓝月睡得并不安稳,一直饱受噩梦的侵扰。 半梦半醒间她又重新回到了机场上,弯着腰不停地干呕。 吐了半天,除了一口苦水,她什么都吐不出来。 蓝月回过头,就看到两名雇佣兵抬起了乔尔残破不堪的尸体丢进了正在运转的绞肉机,她不禁浑身颤栗。 镜头回放,她又听到乔尔临死前的那番话:“我知道你心疼我!你不想让我活着进绞肉机!” 乔尔睁着血红的大眼,对她说出最后一句话。 这时蓝月竟然听到了他的心声:“蓝月这么聪明的女子怎么轻易中了我的激将法?她肯定知道我求死才给我一个痛快!她确实有点心疼我了!不接受反驳!” 镜头再往前回放,卧在血泊里的乔尔用断肢支撑起身体,像一头垂死的野兽般看向她:“蓝月,你在我身边这么久,我们夜夜春宵,难道你就从没有对我有几分真心?” 蓝月再次听到他的心声:“都到这地步了,你还对她不死心?她但凡对你有一分真心,也不会狠心至此!” 他刚想完,蓝月就将军刀刺进他的心口。“我真心-希-望-你-去-死!” 镜头继续往前回放,乔尔伸手抚上蓝月平坦的腹部,嘱咐她:“等我走了,你要照顾好我们的宝宝!” 蓝月又听到他的心声:“最后一线希望了!如果孩子真是我的,她肯定会骂!” 但是蓝月的回答很快就粉碎了他最后一丝希望:“这个孩子根本不是你的!这是雷格的骨肉!白绫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 乔尔无比绝望,好一会儿才沙哑着嗓子说:“噢,不是我的……也好,起码能让他活下去!” 蓝月再次听到他的心声自白:“我也将计就计陪你演一场戏!怀孕早期三个月不能做b超?就让雷格揣着疑心度日如年吧!哈哈!这是我对你最后的报复!没良心的女人!” 镜头继续往前回放,乔尔手里的军刀刺进蓝月的脖颈,鲜血滴落下来。 正准备对乔尔发动进攻的雷格急得大叫:“不要伤她!” “你再敢轻举妄动,我手里的刀割得更深!你总不想找回一个断了脖子的美人吧!”乔尔威胁雷格。 “不要再折磨她!只要你放过她,我答应饶你一条狗命!”雷格承诺。 “吵什么!我就想跟蓝月说几句悄悄话,你再打断我们,我就带着她去地府里慢慢说!”乔尔的语气很不耐烦。 这时蓝月又听到了乔尔的心声:“雷格真是个蠢货!我要想杀她,早就一刀毙命了,还能磨叽到现在?” 镜头继续回放,乔尔狠狠地扇了蓝月一记耳光,下令道:“飞机先不起飞了,现在就带她去做b超,确定她到底什么时候怀上的!” 蓝月又听到了他的心声,是两个乔尔在对话: “哎呀,说好不再打她的,又动手了!” “她怀了雷格的种糊弄你,难道不该打?” “应该等弄清楚了再决定打不打!先去做b超!” “你还心存幻想!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的就是你了!” 镜头继续回放,乔尔揽着蓝月,陪她一起欣赏着三大箱犹带着炉温的金首饰。 “都是刚出炉的新款式,戒指、手镯、手链、项链!还有什么锁骨链、胸针、各种款式的坠子,发箍、发卡……” “时间太仓促了,来不及镶嵌!工匠说镶嵌工艺是个细致活儿,八个小时之内赶不出来。等到暗岛,我再让人给你打镶嵌彩宝的首饰。” 蓝月又听到了他的心声:“蓝月怀上了我的孩子,是不是应该明媒正娶?不然孩子生下来跟自己一样也是私生子!可先前当众说过不会娶她,现在又要娶太打脸了。不如先给她聘礼,等到了暗岛再筹划婚礼。反正她已经收了聘礼,婚事就这么定了!” 镜头再次回放,回到了热带雨林里。 “艹,老子豁出命救你,你看都不看一眼,还想拿我的枪跑!”乔尔恼怒地对着蓝月一阵拳打脚踢。 蓝月再次听到了他的心声,也是两个乔尔在对话: “死女人,好歹没对我开枪,还算有点良心!” “你舍命救她,她丢下你自己跑路!在这雨林里,没有枪还昏迷不醒,她就是打算让你喂野兽!她有个屁良心!” “说得对,狠狠打!” “别再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那应该怎么办?” “先留着她一条贱命,等上床的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 镜头一转,两人进了山洞,蓝月昏迷不醒。 乔尔坐在洞口,心里再次有两个人在对话: “来月经了!暂时不能上床算总账了!” “这是好事啊!等她月经过了,说不定能怀上你的孩子!” 镜头又回放,到了蓝月跟雷格的新婚夜。 原本属于她和雷格的洞房花烛,却被乔尔彻底破坏了。 蓝月反杀失败,被乔尔摔倒在地板上。 灯光下,他举起雪亮的锋利弯钩,狠狠地将她的右手掌钉在了地板上。 蓝月拼命挣扎,可怎么都挣不开那把牢牢贯穿她右手掌的弯钩,也挣不开恶魔般的乔尔。 他一直对她施暴,没有片刻停歇。 “放开我!你滚开!”蓝月嘶声喝骂。 乔尔好像已经走火入魔,他的施暴好像永远不会停止! 蓝月陷入梦魇里无法自拔!她身体动不了,整个人被乔尔裹挟着覆盖着,密不透风,快要闷死了! 她拼命地喘息,却仍然透不过气来。覆着她的乔尔越来越重,仿佛变成了一座山。 依稀中,她记起乔尔已经死了。 可这是怎么回事?传说中的鬼压身吗? 蓝月沉溺在梦魇里无法清醒,她多么希望这个时候有人能叫醒自己。 “蓝月……”耳畔真的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呼唤她。 她打了个寒噤,终于睁开了粘在一起的眼皮,她用尽全力的力气去推身边的那个男人。 触手竟然碰触到温热的胸膛,她心脏差点儿当场停止跳动了。 “乔尔!”她的声音带着颤抖。 真见鬼了么!这一刻,蓝月几乎崩溃了。 室内的灯具打开,瞬间驱走了所有黑暗,亮如白昼。 男人喘着粗气,愤怒的铁拳击在蓝月身后的床头上,将结实的实木床头给砸得四分五裂。 他像是要杀人一般:“被乔尔睡惯了?在梦里还一直喊他!” 蓝月彻底清醒过来,这才看清楚睡在旁边的男人是雷格。 她捂着剧烈跳动的心口虚脱地躺了回去,全身几乎被冷汗洇透。 雷格大发雷霆,可他见蓝月根本懒得跟他吵。 这个女人竟然对他冷暴力? 就因为他杀了乔尔!就因为他阻止她生下孽种,她就这么冷落他折磨他! 雷格无法再保持冷静,他快要疯了! “乔尔能给你的,我全部都能给你!他原本只是我的小弟而已!他联合桑帛暗算我,抢我的兵权和老婆,他的一切都是抢了我的!” “现在我的东西都拿回来了,他也变成了一摊肉泥喂了狗,你还留恋他什么?你他妈是晚上被他艹惯了,还是床上没有他不习惯?” “你想要,我可以给你啊!你喜欢粗暴些还是温柔些,我都能满足你……” 蓝月睁大美眸,似乎不敢相信这些不堪入耳的话是从雷格嘴里说出来的。 从不到大他都奉她如神,从不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 有时候他为了主动跟她说一句话甚至要鼓半天的勇气,生怕唐突冒犯了她。 可现在他竟然对她说这些混账话?! 蓝月难过得心口好像堵了块千钧巨石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雷格激忿之下口不择言,他并不太清楚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可无论他说什么,蓝月都始终沉默。 她只是用一双含泪的美眸眨也不眨地睨着他,那目光冷漠得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或者说,她好像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跳梁小丑。 无论他如何歇斯底理,她仍沉默如斯。 在这张床上,她除了喊乔尔的名字,就再也没有说过别的话。 雷格所有愤怒都像是铁拳击在棉花上,毫无反应。 他快要炸裂了,脑子里仅剩的理智也彻底土崩瓦解。 “嘶啦!”他撕开了她的衣服,刚要亲近,目光突然直愣愣地定格在她的心口——一枚烙印!今颜的聂少的落跑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