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真实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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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锋营骁骑都尉张得水,参见小姐。” “步军营总领小旗李四平,参见小姐。” “赤羽营左前领击曹金生,参见小姐。” 白芨被叫下山,除了会见几个远道而来的客人之外,面前跪着的这些人才是今天的主要目的。 通过三人对自己的称呼,她扭头看向一旁候命的赵将军,明显想要一个解释。 赵将军见状立刻走到正中,同三人一样单膝跪在地上,低头行礼,“中军大营左翼游击赵大发,参见小姐。” 白芨默默打量着变成四人的跪地队伍,身上的气息渐渐变了,额前露出来的发丝无风自动。 受她的气机牵引,原本人畜无害的几人,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眼睛渐渐呈现出赤红色。 “起来吧。” 就在他们快要克制不住心中的杀念,将要暴起的时候,一切突然归为平静,只有额头上的汗水,还在源源不断朝地上滴落。 几人相互搀扶站起,缓过劲之后立即保持笔直的身形,目不斜视。 果然是同类! 经过一番简单的试探,白芨已经明白赵大发为什么会擅作主张,向他们透露自己的身份了。 这三位缺胳膊断腿、疤痕满脸,久经风霜的男人,之前都杀过不少敌人。 依照大兴军制,小旗是最小的作战单位,总数十人,队长直接被称为小旗。五小旗合一总旗,二总旗归于百户,把总(司长)领若干百户,次于千总(千户、守备),十千户以上合一卫(营)。 要想晋升守备这个位置,基本的指挥才能是必备条件,可以被外人称呼一声将军,对应的品级在从五品到正五品之间。 游击才算正式的将军,根据军制和扼守地段的重要性不同,品级自正五品到正四品不等。 再往上,就是各大营与卫所的左右将军(同知,佥(qiān)事),主将(指挥使),品级都在从三品左右。 像周显贵这样拥有大将军头衔的,要么是一方军事巨擘(bò),要么是特殊的编制单位,官职基本已经到顶,接下来只要等立功封爵就行。 最底层的士兵,官方统称为校,就是校尉的意思,可这个都尉和领击,颇有意思。 羽营也叫箭雨营,是定北军中独有的神射营,巅峰时期有三千人的规模。领击,类似现代战场给狙击手配备的观察员,摸清周边环境和风向,引领同伴调整射击参数。wap..OrG 都尉,并不在大兴的官职体系当中,而是大营主将对立功小校的褒奖,只是一种虚衔,用虚有的官职进行安抚。 换言之,张得水少了一条胳膊,退伍是必然的。那么尽管他在之前的战斗中立有大功,朝廷也只是多给了点遣散费,没有在官职上给予嘉奖,都尉就是彼时的定北军自己的内部认证。 甚至,若是朝政腐败一些,这种缺胳膊断腿注定回家务农的伤残军士,遣散费都不一定能拿多少,端看主将硬不硬气,肯不肯为他们出头。 白芨意识到,屋里的四个人除了赵大发之外,其他三个在定北军中的职位并不高,属于底层那种。 “你们来见我,是有什么想法吗?” 刚刚已经领教过小姐的本事,几个月前在淮宁城里吓哭一堆小孩的张得水,此时显得异常拘谨,脸上那长长的伤疤看起来非但不吓人,反而衬托出几分窘态。 “小姐,老张求您赏口饭吃。” 白芨拧了拧眉,笑着问道:“之前三催四请都不来,这回怎么就想通了呢?还是说,你养在山上的那群小美人,快要养不起了?” 张得水听到这话一双牛眼瞪得老大,第一时间转头看向赵大发,怎么都不敢相信,这厮居然在小姐面前这么编排自己。 娘的,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老上级的份上,这事没完。 赵将军觉得无比冤枉,这事是大小姐自己打探来的好不好,跟他有什么关系? “小姐,老张一群人住在山上,连个棚顶都没有,还不如山洞呢,您看?” 白芨没有理会插话的老赵,而是惊奇地发现,张得水那张大黑脸上居然透出了一点红晕,双手无处安放的扭捏姿态看起来十分辣眼。 “嗯,不急。这位李小旗,听说你羡慕张得水的脸,曾经还想过划几刀?哦,对了,你那个二胡朋友呢,已经吃官粮去了?” 李四平见大小姐点到了自己,一下就戳破了他心中的囧事,就连二胡都没忘,登时露出了跟张得水一样的表情,恨恨地看着老赵。 老子跟老张可不一样,你以前就管不到我,等着吧。 屋内的气氛逐渐走向怪异,唯一一位不在消息名单中的曹金生,心里暗暗期待,想知道小姐会怎么说自己。 然而,他左等右等,白芨却因为没有相关情报选择直接略过,已经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曹金生已经明白了,赵大发根本没有在小姐跟前说起过自己。 呵呵,我曹金生不配是吗? 要不是老子眼睛出了问题,现在就能把你射成筛子,让你看看什么是羽营。连提都不提一句,哪怕你留个名也好啊。 又一道满是怨气的眼光看过来,赵将军已经麻木了,对,就是我,我真该死。 认真考量了一会,白芨没有直接做出决定,反倒是给了一个双向的选择,“我不希望你们因为特殊原因一时头脑发热,多去村里走走看看吧,想清楚了再告诉我答案。” “是。”这一回,三人都没有再看赵将军,而是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出了屋子。 “你们不恨吗?”白芨发现他们已经把自己摆在了下属的位置,顿时有些无语。 赵将军沉吟良久,方才明白小姐说的恨指什么,忍不住笑出了泪花。 “恨?恨什么,恨老王爷带着我们一步步成为别人眼中羡慕的对象,还是恨他肯为小兵出头暴打钦差,恨他每顿啃黑饼子,也要省银子寄给那些活不下去的老兄弟吗? 定北军因老王爷起,就算真是他一手导致败落,我们也不会有丝毫怨言。小姐,我们这些能在帐中议事的,事发前不是没有感觉,许多人都被别的大营抢着要。” 白芨毕竟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军旅生涯,很难理解那种生死间产生的情感,但她明白有些事并不能简单以对错来分。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屋内的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如果那些老兵心里当真没有恨,只想为家人讨个安定生活的话,那无论多少人白芨都不会推脱,怕就怕…… 赵将军见状直接脱下帽盔,转眼变成垂垂老矣的赵大发。他用袖子擦干净帽檐,把军帽恭恭敬敬地捧到了桌上,而后直直地跪了下去。 “小姐,这二十年来,我们就像没了主人的狗,四处漂泊找食吃,只是为了活下去,却经常被别人驱赶鞭打。您知道自己的出现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吗?”阳台菜王的农门大小姐,末世大佬来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