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诱人的颈动脉
这个麻将大小的包非常的不舒服，里面有东西。 我一直想挤它，就好像挤青春痘一样。 挤青春痘很痛，但是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爽。 这个包好像一棵树，会开花结果，成熟到一定地步之后，就要自己掉落下来。 我等不及它自己掉落，就直接用手撕下来。 没想到包里面有很多的血，用刀戳一下，就会流血出来。 正好，我就用这个包里面的血用来煮汤做饭，给我爸爸当止痛药来用。 是不是很恶心？ 无论是用我身上的血，还是用这个包里的血，做出来的饭菜，都有一种奇妙的香味。 我知道这种香味迟早会被人注意的，说不定会有人发现我用血做菜。 他们怎么看我？怎么看我爸？ 我尽量拖延着时间，免得有人找上门来问东问西。 因为实在太香了，所以我每天都在别人开始做饭的时候我才开始做饭。 而且我故意在家里熬中药，想用中药的那种味道冲掉这股饭菜的香气。 但是效果并不明显。 今天被你发现了。 “唉。” 吕芳香结束了她的回忆。 我听得手掌心里都是汗。 太难了！ 吕芳香望着我，提出了灵魂质问：“你说我应该怎么做？要么看着我爸爸活活痛死，要么卖/身赚钱送我爸爸去治病。双选一，怎么选？这就是穷人的悲哀。穷人的选择很少，往往就是这么极端。我是读了大学，我是很年轻，甚至说得上漂亮。可是遭遇这种极端的困境，这些有啥用？我能怎么办？能指望谁呢？一个帮忙的没有！只能指望自己啊。其他的人都是想睡我！ “话也不能说得这么绝对，起码我想帮你。”我越发同情吕芳香。 可能是柔弱的美女能激起猛男的好感？ 咳咳。 我相信她刚才的回忆绝大部分都是真的。 “怎么帮我？你有钱吗？我物质，只在乎钱。因为我需要它们给我爸治病。所以，请不要居高临下地批判我物质。”吕芳香突然变得冷漠。 这冷漠是她的保护色。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不会轻易评价一个人。我跟你一样，家里也很穷。不过，物质上帮不了你什么忙，精神上想支持下你。”我说。 广场舞的音乐停了。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倒是有点不习惯。 吕芳香低着头，掐着自己的手指，问：“那天我说想嫁给你，以为是我一时冲/动吗？不是！因为我喜欢你？” “不是吧……”我极其不自信。 “当然也不是！”吕芳香的眼睛突然发光。 “哦。”看来我自作多情了！ “因为我觉得你跟我应该是差不多的家庭，所以咱们算是门当户对。但是你家不会像我家这么惨。”吕芳香幽幽道。 “你咋知道我家不惨？”我问道。 我家也是三代贫农！ “你不会有个哥哥在认真工作时突然猝死，你不会有个爸爸突然得这么重的病。所以不会比我家惨。作为一个培养出大学生的农村家庭来说，家里应该有一点点积蓄。这点积蓄在江城买房子当然不够，但是可以用来给我爸爸治病。不管能否根治，都能减轻一点痛苦。所以说我想嫁给你，是认真的，主要想让你家里出一点彩礼钱。是不是很直接？”吕芳香轻笑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我想多了。”我不置可否，但是自作多情。 “或许你又可以居高临下地评判我卖/身治病，跟做那种兼职没啥区别。但是，很多婚姻不都是建立在彩礼的基础上，而非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吗？”吕芳香质问道。 “你太悲观了。我觉得很多婚姻还是有一定的感情基础。”我不太同意她的观点。 “没意思。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些。” “嗯，也没到讨论这个东西的地步。吕芳香，我很同情你，想帮你。但是让我出这么多钱给你爸爸治病，或者说让我凑一大笔彩礼钱娶你，都不现实。这都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我交了个底，免得她有所指望和幻想。 幻想破灭的感觉很难受。 “所以请收起你了令人敬佩的同情心吧。我继续自我牺牲，继续自我感动。当然了，这份牺牲和感动，你明显瞧不起。”吕芳香又变得冷漠了。 她似乎越说越生气，想把她这些天遭受的苦闷和打击，通通发/泄在了我的身上。 我看着吕芳香的眼睛，说：“对不起。我没想批判你。我只是想给你找一个更好的处理方法。” “找到了吗？没有吧，只听到了我的一堆黑料。” 她擦了擦眼睛。 眼睛中的光便不见了。 原来那是泪光。 “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我这些天实在过得太苦了。但是再苦又能怎样，嚼一嚼，自己吞下去。你回去吧，我得照顾我爸爸了，谢谢你的探望。”吕芳香撇下我，往她家走去。 我盯着她的背影，心中苦涩不已。 最终有些依依不舍地离开，朝太平花苑走去。 中途路过菜市场，又闻到生猪的味道，我急忙加快了脚步。 回到家里，我发现甘顺居然已经睡了。 中老年人睡得真早。 我打开冰箱，望着生猪肉。 猪肉的香气扑鼻而来。 我控制不住自己，朝它咬了上去。 咬了一口之后，我觉得太恶心了，慌忙扔掉这块生猪肉。 但是当我扔掉它的时候，发现我已经吃完了，只剩下一点点！ “马德，病得不轻啊！”我自言自语道。 第二天，我又忍不住去菜市场买了生猪肉。 一种强烈的冲/动驱使着我做下这些不理智的行为。 吃不到生猪肉就浑身难受。 吃了生猪肉便分外舒爽。 就好像便秘了十天突然通畅了一样。 我没有第一时间去上班，而是回到家。 甘顺又早早地出门了。 正好方便我独自享用这块生猪肉。 但是很快生猪肉不足以解决我的痛苦。 我需要吃点别的。 我路过一家餐馆时，看到一家餐馆的厨师正在后门打算做烤乳猪。 厨师磨刀霍霍，小乳猪嗷嗷待宰。 活猪的气味更加醇厚，发出无可抵挡的诱/惑。 尤其是它的颈动脉。 它的颈动脉跳一下，我的颈动脉也跳一下。西门瘦肉的午夜麻将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