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一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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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毫无原则的宣泄,或许心中的愤懑情绪得到了缓解,或许意识到了有些不妥,赵良就改变话题道:“好了,不说了,是非曲直自有公论,公道自在人心,只要问心无愧就行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吧。”赵良说着分别望了出席会议的人员一眼后,又接着道:“经过多次争取,市里,还有省厅,将我局有关欠款的经费报告都批了。”说着,赵良仍忘不了自我表白一番:“靠,一想起这事,我就特别的烦心,气不打一处来,为了争取欠款磨了多少次嘴啊,求爷爷告奶奶,不知当了多少次的孙子,如果让俺地下的爷爷知道了,会立马从坟地里跑出来,非打我这不孝的孙子不可。即使这样,还没落好,真成活雷锋了。一想起这事,我就觉得窝囊。好了,下面谈谈这钱怎么花吧?” 赵良说着分别望了侯晋生,还有一直在低头记录着的陆美霜一眼,然后瞥了梁海星一眼。大家都不知道赵良的心思,也就不敢贸然表态。赵良见没人说话,就道:“按照惯例,还是由我先提出个参考意见吧。”赵良接着提出了经费分配方案:尽快将欠市委接待费的钱还上,理由是市委不好得罪,而且将来在接待方面,还要和市委招待所打交道,那里毕竟是市里公务接待定点单位。而真正的原因是,在市财政拨付马山局的欠款中,已将欠市委招待所的接待费转付给了市委招待所。 或许农民工每次来局要欠款,都要找侯晋生,侯晋生已感到非常厌烦,赵良话音刚落,侯晋生便迫不及待地道:“那农民工的工钱呢?” 赵良一听便明白了侯晋生的心意,有些不耐烦,道:“还没研究那个议题呢。”突然,赵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望着侯晋生道:“你这么急提提出解决农民工欠款的事,那你先提出个方案吧。” 侯晋生知道因自己的鲁莽已惹得赵良不高兴,就忙陪笑道:“对不起,赵局长,我有些心急,这么大的事,还是由局里来定。” 见侯晋生已向自己道歉,赵良就没再为难侯晋生,瞪了其一眼,道:“这么多大年纪了,怎么还沉不住气啊。我的意思是,分期偿还,像哄孩子一样,要急了,就给他一口吃的。等他们再来要帐时,先还一部分现金,剩下的钱,用院子那几辆破车抵帐。这件事就由老侯去办理吧。”侯晋生一听这棘手的事情仍交自己处理,脸上立刻挂满了霜,嘟囔道:“院子那几辆破车,作价多少啊?” 赵良想了想,道:“每辆作价五万,一共三辆,最低也要折抵十四万的欠款。”听了赵良的话,侯晋生不由的咋舌道:“就那几辆破车,送到废品收购站当烂铁卖,人家都不愿收,还要切割怪麻烦的,我们却要折给人家十四万?” 陆美霜觉得侯晋生的话有些道理,就停下手里的笔,微微一笑,道:“我不是党组成员,本来我没有权利发言……。”面对赵良的蛮横,陆美霜早有意见,但碍于党组会议,自己不是党组成员,没有审议的权利,只好忍了,然而,觉得赵良的提议与办公室有关,如果现在默许了赵良的提议,将来被动的是自己,就有些忍无可忍。赵良似乎误解了陆美霜,以为陆美霜谦虚,就望着陆美霜随口道:“没关系,党组会也要广泛纳谏,注意倾听不同意见吗?” 陆美霜望着赵良依然满脸的微笑,尤其是那浅浅的酒窝,很明显。陆美霜眨了眨眼,道:“因涉及到办公室,下步还有个贯彻落实的问题,所以我想谈点自己的看法。我觉得侯主任的意见可以考虑,人家农民工挣点钱不容易,你给人家几辆破车顶债,价格还这么高,人家弄回去怎么处理啊?” 陆美霜的意见出乎赵良的意料,那笑嘻嘻的面容更让赵良感到厌烦。赵良见办公室两位主任公开反驳自己,权威受到了挑战,瞥了一眼一直低头不语的梁海星,似乎眼前这一切,是梁海星背后唆使的结果,就不由的“哼”了一声,指着侯晋生的鼻子,气急败坏道:“你们都站在谁的立场上说话啊。你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吗?这是党组会,你们是列席者,只有服从,而没有资格表态,更没有资格对我说话。” 对赵良的提议,梁海星也颇有微词,尤其对赵良的颐指气使,梁海星更是持不同意见,心想:党组会就是研究解决问题的,有不同意见很正常,虽然侯晋生与陆美霜不是党组成员,但作为列席者提出不同意见也很正常,况且又是具体的执行者,用不着用党组的大帽子压人。一分钟前,还鼓励陆美霜发言,见其意见不符合自己的心思,瞬间变脸,翻脸比翻书还快,一点的修养都没有。但又想:在这场合如果自己再站出来发表不利赵良的意见,即使主持公道,也会形成一边倒的态势,使赵良误以为自己在拉帮结派,培植自己的势力,会更加激怒赵良,而结果只能事与愿违,并且赵良也没有提议让自己处理此事,在此状况下,不易节外生枝,否则,有可能使党组会中断。于是,梁海星选择了沉默。 梁海星偷偷的望了陆美霜一眼。本来,陆美霜想说句公道话,没想到招来赵良一番无端指责,陆美霜仿佛受到了莫大委屈,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眼里噙满了泪。 也许类似的场合侯晋生经历多了,见赵良有些生气,侯晋生就低声道:“我试试吧。”赵良听后仍不高兴,道:“试什么,就这样,愿要就要,不要就散。有本事再来上访啊,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他们,坏毛病全是惯出来的。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有意见让他们直接找我,我就不信这个邪了。堂堂一个局长,连这帮人也对付不了,坐在这个位上还不够丢人的呢。” 受了赵良的一番训斥,又耳闻赵良的狠话,侯晋生与陆美霜都不再说什么,赵良颇为得意,道:“与这些人打交道,得学会策略,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里,不能完全依着他们。” 或许受到了办公室两位主任情绪的影响,赵良心绪不佳,道:“我刚才讲到哪里了?”生怕招惹是非,大家都不再多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赵良似乎想起了什么,道:“我想起来了,我们继续研究第三个议题。省市拨付的经费还有些剩余,再加上用局里破车折抵的农民工欠款,还剩下几十万,刚才我与侯主任察看了院子,表面太破烂了,到处长满了野草,根本不像个机关,如果再没人出入,看上去就像座荒庙。我想对办公大院整修一下,但不能请当地人干。当地人眼光不行,白花冤枉钱,还是请省直的施工队吧。这件事由我来负责。大家还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有了刚才的教训,大家都不再多说什么,一时间,会议陷入沉默之中,赵良见没人表态,就道:“既然大家没有不同意见,这事就这么定了。最后,我再通报个情况。市里最近开了个招商会议,我们局没有完成市里分配的招商任务,受到了市里的通报。作为马山人,吃着马山的米喝着马山的水,而且市里对我们支持这么大,不为市里干点事,良心上也说不过去。我要外出考察几天,即使完不成市里下达的招商任务,也对市里有个交待。”赵良说着,望了陆美霜一眼,笑道:“侯主任负责家里办公院的施工,陆主任陪我外出招商吧。” 陆美霜似乎缺乏心理准备,急忙道:“最近我公婆回老家,没人照看孩子上学,暂时不能离开。” 陆美霜的当场拒绝使赵良颇感意外,虽然赵良没说什么,但似乎心情极为不悦,稍思忖,望了侯晋生一眼,道:“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老侯留下,其他人可以离开了。” 一听说散会,陆美霜低头第一个走出了赵良的办公室,身后满是赵良不解的目光。 当听到赵良让自己留下,侯晋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满脸的不安。 梁海星刚刚走出赵良的办公室,赵良便向侯晋生使了个眼色,侯晋生心领神会,急忙上前关上房门,随后,来到赵良的面前,陪笑道:“对不起赵局长,我错了。”赵良瞪了侯晋生一眼,佯装生气,道:“你哪里错了?” 侯晋生依然陪笑道:“对不起赵局长,我真的错了,不该公开和你唱反调。”言多必失,侯晋生的一番表白,赵良似乎并未接受。相反,似乎还有些恼怒:“什么不该公开和我唱反调,你想私下挤兑我啊?” 侯晋生见赵良误解了自己,忙道:“私下更不敢了。”赵良依然不依不饶道:“你还想进班子吗?你还没进班子就公开与我作对……。” 侯晋生听出了赵良的话外音,急忙道:“对不起赵局长,我当时一时糊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以后我保证再也不敢了。”赵良微微一笑,道:“这还差不多,我不能培养个白眼狼啊,你说是吧。” “是的,是的。”侯晋生随声附和道,生怕失言,不敢多说一句。 见侯晋生如此坦诚,赵良的怒气似乎消了些,用手指着侯晋生的鼻子道:“你,还有陆美霜,你们这些人啊,照着梁海星差远了!” 侯晋生不清楚此时赵良的心思,疑惑的目光望向赵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