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毒计
于是齐王就起身直接进了宫里,先去给周帝道喜。 “父皇,这次太子哥哥的身体大好,您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呢!”齐王笑着说道。 “是啊!”周帝笑着点点头。 虽然说兄弟间有竞争有摩擦,但毕竟是兄弟。这齐王看太子身体好转这么高兴,总算还有几分兄弟情义。 这让周帝多少感觉到一点欣慰。 “说起来,儿臣有点事想求父皇成全!”齐王笑着说道。 周帝现在心情很好,便笑着点头道:“说来听听!” “儿臣府里有位姬妾,也是沉珂难返,既然义妹有如此医术,儿臣想,可不可以请义妹帮忙给看一下!” 看周帝还在沉吟,齐王赶忙笑着补充道:“也就是权做死马当活马医了!医得好自然皆大欢喜。就是医不好,也是她命数使然,怪不得别人,更不会怪罪义妹!” 周帝叹了口气道:“也罢!那你去找她商量商量,怎么着也要人家愿意才行!” 齐王点头笑道:“那是自然!” 得了父皇的首肯,齐王就带着一队人马,抬着浩浩荡荡的十几台礼物来的杜宅跟前。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杜真真皱着眉头问道。 齐王拱手说道:“本王已经跟陛下请过旨,特意来请杜娘子往王府,帮本王的爱姬看病!” “那殿下是来错地方了!”杜真真微微一笑,“殿下应该去太医院,而不是来我家!” “太医院那些庸才,看不好本王爱姬的病。听说杜娘子有着神仙手段,就连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太子哥哥的病都能看的好,那本王爱姬的病,也只能拜托杜娘子了!” “抱歉!我没有学过医术,也不会给人看病!”杜真真冷笑道:“一个连望闻问切都不会的人,要给人看病,这不是笑话吗?” “殿下就不要为难我了!” “杜娘子会不会看病,本王却是知道了。”齐王说着一招手,从后方的队伍里就走出一人来。 只见他四十余岁,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上来就直接给杜真真跪下了,下官见过义真公主殿下!” 杜真真笑了起来,“罢了罢了!我算什么公主?连自家的门都给人堵了!” 齐王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去。杜真真这话可有点重,是在说他藐视陛下旨意,连公主都敢欺负。 说起来,杜真真不过是空有公主之名罢了。就算是真的公主,在他面前也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 可这事要是摆在明面上,就不合适了。父皇尚在,自己就敢欺压他册封的公主,那以后还了得? 若是给人告上一状,自己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既然杜娘子不肯施予援手,那只能说我那爱姬没有福分。罢了罢了!”说完,就摇了摇头离开了。 “无功不受禄,殿下还是把这些礼物带回去吧!”杜真真喊道。 齐王背着摇了摇手,“不必了,就当我送杜娘子册封公主的贺礼吧!” 出了门,就带着一队人马呼啦啦的走了。看着摆了一院的礼品,柳氏担忧的问道:“这东西怎么办?” “怎么办?送回去!”杜真真沉声说道:“如果不收的话,就放在齐王府门前就是了!” 于是京城里就出现了一个奇观,一行队伍抬着一串礼物,送到齐王府前。齐王府的门人自然得了主子的命令,不会开门收这些礼物。 于是杜府的人就把礼物放在门前,径直离去。 齐王得了禀告后,冷笑连连。“好啊!跟我来这一招!再送回去,不收的话,也放在她门口。就说是本王送她的贺礼,已经给出去了,自然不能再收回来。” “她收下也罢,扔了也罢,都随她去!她送一百遍回来,就给她送一百遍回去。另外,再申明她若是不收,定是嫌礼物单薄,那就再加送两抬礼物。” “她退回一次,就加送一次!让城里的人都看看,这女人是个贪财的,不是什么好鸟!” “是,殿下!”王府长吏躬身说道。 来回走了两趟,那礼物已经增加到二十多抬。 木棉低声劝道:“殿下,这事不对劲啊!” 杜真真现在也明白过来,这是齐王给她下套呢! 她笑着对府里的管事道:“行,这次不用送齐王府里了。” 李管事长长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提醒道:“殿下,可是这礼收了也不合适啊!” “嗯,我知道!”杜真真点点头,“你去找人做一个大横幅,在做几个牌子举着,多找些人,声势浩大的把这些东西送到城里的惠民局里去。” “横幅和牌子上都写明这是齐王殿下的恩典!由我代为送与惠民局,用来抚恤孤儿,救助灾民的。” “是,小的这就去办!” 过了不多久,一群人敲锣打鼓,高举横幅于牌子,把齐王府的礼物绕过半个京城送往京城惠民局。 这一番操作,真是震惊了整个京城! 等管家回来跟杜真真禀告是时候,说起惠民局里的景象,杜真真沉默了! “从府里账上支二千两银子,再去购买一万斤粮食,帮我送到惠民局吧!” 她这次送东西,却是悄不吱声的送了过去。管家可是专门吩咐惠民局的管事,这是陛下义女义真公主送来的,这些钱粮可必须用在正道。要是有人敢贪墨,那公主殿下绝不轻饶。 来惠民局的官员,都是在别处不得意的人,官阶也不过六品罢了。面对公主府的管事,自然也是唯唯诺诺。 待来人走后,他才长出一口气。看着送来的银子和粮食,不禁笑了起来。 有了这些钱,收留的这些孤儿就能多吃一点饱饭,住的地方也能修缮起来了。 “义真公主就是种玉米的杜娘子啊!难怪会体谅人间疾苦!”他摇头叹道。 要是有更多的人能看到惠民局的情况,那他的事情就好做多了! 可当管事回到杜府跟前时,却发现大门跟前跪着一帮人。“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救救我的女儿吧!公主殿下!”一个四十余岁的贵妇跪地大哭。 其余十几人大半也是女眷,也有几个男子待在一旁,面色灰白。 “陈主事,你们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