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想索取更多
周敬北看着她不说话,目光幽深,呼吸也有些重,陈潋不明白他心中所想,又继续开口,“平时见到你都是在工作的时候,也没时间倒腾自己,一身正装也打扮不出什么来,不是吗?” “没事,你穿什么都好看。” 他也没说假话,陈潋长得漂亮,纵然一身考究又老套的职业装,也盖不住她出色的外形,反而有种制服.诱惑的感觉。 犹记得一次周氏集团的年会,陈潋站在那里核对到场嘉宾的名单,那天她很少见的穿了双黑色的丝袜,先不说那张优越的脸,就是那又长又直的腿,惹了不少在场男人的注意。 周敬北就站在不远处,身边站着和祥集团的老总,眼睛直勾勾的,“周总真有福气,身边都是人才。” 周敬北怎会不知道他这“人才”所指的意思,当场眸色冷了好几个度,“薛总喜欢?” 薛仲舔了舔嘴唇,笑的十分猥琐,“哪里,哪里,周总先玩,玩剩了我接手。” 周敬北当场就像抄起酒瓶往他头上砸:玩尼玛啊! 年会结束后的那天晚上,陈潋被他折磨的有点惨。 第二天,她愣愣的捡起地上被撕得稀烂的黑色丝袜看了半晌,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穿黑色丝袜了。 “别在外面站着,农村不比城里,凉飕飕的,快进来吧,我给你热饭。” 陈潋说着也不管周敬北还没回过神直接拉着人就往屋子里走,“快点吧,我奶奶估计也快回来了。” 看着她慌慌张张的样子,周敬北拧了拧眉,却也没说什么。 陈潋匆匆将收起来的饭菜拿出来热了一下,重新端到桌上,“你快吃。” 说着自己便准备走到院门外,观察外面的情况,免得常玉芝回来的时候看见家里平白无故多了一个默认男人,得吓一跳,老人家心脏不好,别吓出了好歹来。 周敬北看见她要走的架势,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腕,稍一用力,陈潋便一个转身,扑到他怀里,“干什么?” 陈潋不满抬头,语气羞愤,隐隐还有些撒娇的语气在里面。 “你不吃?”周敬北指着桌子上的菜,拧眉问道。 陈潋抬头,视线正好触及到他生了青茬的下巴,微微向下,明显凸起的喉结上下起伏着,有着男人独有的性.感。 她无声的吞了一下口水,收回视线,不再乱瞟,“我已经吃饱了。” 说着在他怀里微微挣了一下,想要逃离他怀里,不为其他,只为她的思想似乎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往少儿不宜的方向发展了。 周敬北察觉到她的动作,以为她是在抵触自己,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满是阴霾。 一回来就对他爱答不理,连一顿简单的便饭都不愿意陪他吃,眼神闪烁着时不时往外看,他是有多见不得人? 不能发脾气,不能发脾气,他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现在他们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了些进展,他哪怕是只吼一声,这倔女人肯定又会和以前一样冷着他。 “坐下来陪我吃一点。” 周敬北从来就不是个脾气好的,能压下心里的冲动实数难得。 陈潋在他身边这么些年,怎么会不知道他情绪上的变化,他的语气难得的克制,但那双满是委屈的眸子还是泄露了他最真实的心思。 周敬北默不作声的做到餐桌前,说是餐桌其实就是一张简陋的四角方桌,不大,还很矮,周敬北坐下还要刻意曲着腿,样子有些憋屈。 他突然情绪低了下来,陈潋有些无所适从,身份的转换太快,她还没适应过来。 走到桌边,坐在了周敬北右手的位置上,看了他半晌,“怎么了?不开心?” 周敬北抬头,对上她好看的眉眼,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清冷的声线夹着委屈,“是有些不开心。” 陈潋正要问缘由,周敬北却不问自答了起来,“我这个人可能不太适合谈感情,因为一旦深陷其中我就想索取更多,你说时间长了,你会不会厌烦?” 陈潋一愣,心中有些酸涩,她何尝不是一样了,全身心投入到一段感情,就会患得患失。 和周敬北刚开始的时候,每次去会所,接应酬完的他回半山别墅,都能看见嫩模明星挂在他身上,那个时候自己心里针扎一样的疼。 后来她理清了两人的关系,心里有了防备,也重新定位了自己的位置,在看见那样的场景,心里纵使苦涩,也能被她忽视的完完全全,像个没事的人似的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 或者是一种习惯,也或者是她本身就对这段感情太没有信心,纵使周敬北向她摊牌了,她依旧在心里防备着他。 这点她承认! 所以她不会向周敬北索取太多,也不会向他提,任何条件,甚至以后的某一天,如果周敬北告诉她,自己有了心仪的对象,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祝福他们,然后躲在没有人的角落里独自神伤。 陈潋良久的沉默让周敬北心里越来越没底,在他以为她不会说话的时候,陈潋却亲启薄唇开口,“你这么说话,我都有些不认识你了。” 周敬北整个人背着光,整片脸上都是阴影,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开口时语气很淡,却透着一半的调侃,听着不太正经,“我怀疑你是在暗示我什么,这个世界上应该没人比你更了解我了。” 陈潋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自然是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她不自然的扭头看了眼院子门的位置,回头嗔了男人一眼,什么时候都能开车,真是服了。 周敬北笑了笑,低头继续扒饭。 刚刚陈潋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他也知道陈潋在这段感情里给自己留了后路,这事不怪她,怪自己,没办法公开,是自己给她最大的不确定因素。 似乎在不经意间,在这段感情里,他和陈潋的位置已经发生了调换,陈潋成了那个洒脱自由的人,而他却被无形的枷锁绑在陈潋身边,半步也不能离开,更不愿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