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如何烧我的产业,我便如何
林杏侧目:“你是在说清河郡主所看到的红衣是乌仁图索身边的红衣女子所模仿的?” “这只是我的猜测。”贾发解释道,“红衣与我们最为亲近,他们应当是怕我们看出些许端倪来,只能拿清河郡主下手,方才在主院之时那卧底还在院中,清河郡主的反应都被收入眼底,他们应当是清楚清河郡主对红衣有所反应,我猜测,那人可是那人想要利用清河郡主做些什么事情?” 赵颉心中咯噔一下,清河郡主这几日心中挂念的恐怕都是红衣,今日又在街上看到了她。 若是那人再度出现,蛊惑清河郡主,又要引着亲和郡主离开,如同那日红衣一般…… 赵颉略有些后怕的站起身来,他已经经历过一次红衣,不想要再经历第二次清河郡主。 林杏亦是眉头紧蹙,如临大敌的模样。 赵颉对林杏道:“娘,您在府中守着师父,我出去找一下清河郡主。” “我总有感觉清河郡主要出什么事情。” 周宴现在离不开人,他们腹背受敌。 林杏颔首,如此只能这样办了。 赵颉牵来一匹快马出了府门,林杏总觉得有些不放心,她吩咐春晓跟在赵颉身后。 现在整个赵府和世子府已经成了靶子,明晃晃的靶子。 更是旁人眼中钉肉中刺。 好似有谁的手在一侧推波助澜。 林杏头疼不已,对贾发道:“贾叔,如今困境,你可有什么办法?” 贾发也不再推辞,对林杏直接道:“夫人,如今世子殿下所遭受所有,都是因为世子殿下有实力竞争皇位,只要世子殿下在旁人眼中实力并不相配,或是以皇位向其他人提出条件,定然会有人协助世子殿下。” “楼明灿与太子貌合神离,世子殿下火烧商铺一事,便可以看出二人都是纯粹的利用关系,这种利益,在不触犯利益的前提下自然是最为稳固的,但若是触动了一方利益,也很轻易便可破碎。” “如今可以将橄榄油一事持续放大,我们的人在其中推波助澜,便不怕他们生不得嫌隙。” 贾发此计当真不错,林杏点头:“那便按照你所言来办。” 东宫内。 李恪将手边的瓷器砸在地面之上:“你说什么?这事楼明灿也有参与?” “是的。”侍卫迟疑片刻,这才道,“今日林杏面见圣上说此事与世子殿下无关,并且将橄榄油等物呈上。” 橄榄油,楼明灿带来的。 李恪拳头攥紧,一拳砸在桌面上:“亏我这样信任他,想不到他居然做出这样背后捅刀的事情!” 李恪眸光凌厉,只觉得头痛欲裂。 “今日新到的那批安神香呢?还不快给殿下点上?” 苏小小厉喝,小心翼翼的扶着李恪坐下。 “是。” 两个婢女手忙脚乱的在香炉点上熏香,片刻后,李恪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不少。 他握住苏小小的手,将苏小小拉至身侧:“方才是我激动了,京城的产业关乎我手下人的饷银,我……” 苏小小摇头:“无事,楼明灿烧商铺确实胆大包天,这件事我们应当去找楼明灿要个说法。” 苏小小此言正和李恪心意,李恪点头,还未吩咐,便听得楼明灿前来寻他。 “让他们在正厅内候着。”李恪摆明了心思要将他们晾着,他来到香炉前,问道,“这熏香是谁所供?味道不错,静心凝神也有奇效。” “是王掌柜给的货,说是塞外名香,这次承鱼节特意拓宽的商路,便给您送过来了。”南辰解释道。 李恪在屋中与苏小小对弈两把,这才出了房门,来到正厅。 楼明灿脸上并无出现什么不耐烦的神色,反倒是范云台皱了皱眉头。 “太子殿下这是换了香?”楼明灿有些诧异的扬眉,“闻着倒像是我们那边的安神香。” “的确换了熏香,这熏香呢,不好用,就是要常换常新,无论是你们那边的,还是其他地方的,若是能真的让本宫舒坦些,本宫就会用,从不考虑其他。” 李恪紧盯着楼明灿,昨日还与周宴同流合污之人,今日还有脸来寻他! 李恪心底讽刺,却并未明说,只等着楼明灿接下来的话。 见楼明灿有些踌躇,李恪下巴微抬:“你要说什么?直言便是,与尔等两面三刀之人对话,若是不留两个下人在身侧,本宫并不放心。” “太子殿下说笑了。”楼明灿轻笑,自顾自与范云台落座,他翘起二郎腿,端起桌案上的热茶轻抿,一副主人做派,“太子莫不是不信任我?昨日你产业被烧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就算没有我,周宴也已经盯上了你的那些产业,我不过是添了一把火罢了,你何须对我如此设防?” “若是没有我从中推波助澜,只怕这几处被烧的产业根本得不到陛下的重视。”楼明灿轻笑,“太子殿下是我在大周的唯一合作伙伴,我怎么可能不向着太子殿下?我清楚太子殿下有兵要养,这不是送方法来了?” 范云台从袖袋内取出半个玉佩来。 李恪面上不显,可早已认出这是最大的钱庄的取钱令牌。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恪问道。 “这是我在云梦钱庄的身份凭证,如今交给太子殿下,我与太子殿下同为皇子,手上亦是有不少产业,我在云梦钱庄内存了约有一千万两,就当是给太子殿下赔罪了。”楼明灿将手中的玉佩交给南辰,南辰将玉佩递给李恪,玉佩精致温润,通体生寒,并非凡品。 其中的缺口参差不齐,世界上再找不出来比云梦钱庄手中还要契合的另一半。 然而李恪却不敢掉以轻心。 毕竟背刺一事有一就会有二,他对南辰扬了扬下巴:“云梦钱庄我们这里便有,南辰,将玉佩带至云梦钱庄,前去核对,看看里面是否真如他所说有一千万两。” “若是少了一个子儿。”李恪紧盯着楼明灿的双目,“你那日如何烧我的产业,我便如何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