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清河郡主被囚于高阁
“我不怕查。” 周宴斩钉截铁,“不若我们现在便去寻找圣上,听听陛下乃是如何裁决的。” 何立瞬间偃旗息鼓。 “无妨,你跟着他去找父皇,我就不信他能有多清高。”李恪搡了一把何立,将何立推了出去,“周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众多官员都可作证。”周宴颔首。 说去就去。 皇上坐于龙椅之上,看着刚下朝又找过来的官员,问周宴道:“这是怎么了?” 李恪本还想要将自己的失言搪塞过去,然而周宴已然抢先一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阐述清楚。 李恪抿唇,只得找补道:“父皇,儿臣一时失言,并非是如此意思。” 不是李恪的同党,怎么会多次聚集,直逼周宴? 皇上神色晦暗,让人琢磨不透。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分别查何立与周宴是吗?” 何立心中咯噔,总觉得皇上这话意有所指。 然而李恪满心便是看着周宴吃瘪的样子,他不由分说的替何立应下,皇上抬手,也不管李恪越俎代庖的举动,只道:“来人,带上人马,分别去何府、世子府中将账本拿出来。” “是。” “已经有人去取了,相信很快就有答案,各位爱卿,坐。” 殿中气氛沉重,何立心虚,坐立不安的换了无数个姿势。 周宴却依旧坦坦荡荡,他双手放在膝盖之上,只静静等待着结果。 如此反应,倒是让皇上有些吃惊。 这些官员背地里做的什么龌龊勾当,皇帝心中有数。 他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如今既然闹到了他跟前,他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借题发挥的机会。 周宴与何立在殿中这一等,便是等到了黄昏。 这些官员大多都有中午补觉的习惯,饥肠辘辘的等到现在,早就有人撑不住了。 可皇上不点头,他们御前打盹乃是失仪的大罪。 如今长久未变换一个姿势,这些人更是煎熬无比。 此刻,心中纷纷都埋怨起李恪来。 若不是李恪非要将他们也带入这场纷争之中,又怎会如此? 赵府。 林杏在医疗空间内点着灵植的数目,只听得暗门传来些许的声响,乃是伏麟与他的族人。 林杏在识海内进入医疗空间,如今也是意识体的形态出现,伏麟几人根本便察觉不出。 她静静的观察着几人,见几人身上都并未带着盛放草药的篓子,警惕的盯着几人。 “这里是林夫人的药室,之前乃是薛兄所有,然而薛兄遇害,薛掌柜便将这些卖给了林夫人。”伏麟声音极轻,“上面便是绽芳华,我不知道你们要做什么,但林夫人为人和善,若是有些难处,不如去找林夫人直言。” “少废话,你只管带我们去绽芳华就是,从哪里来这么多话?”一个发须皆白的男人厉喝,手中短刃直逼伏麟的喉咙,伏麟瞳孔微颤,闭了闭眼。 “绽芳华白天时候人流众多,你们若是想要下手,还是在晚上为好。” 医疗空间内空着的房间也是很多,几人闻言,轻哼一声,也不与伏麟客气,直接进入了一个空房间内,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 瞧着伏麟的模样,好似是有什么苦衷。 林杏从床上坐起,穿戴整齐,方才拉开院门,就瞧见赵颉在院外兜兜转转,满腹心事的模样,见林杏出来,赵颉上前几步:“你们在越国事情繁多,可还记得清河郡主?” 林杏指尖一顿,离开的匆忙,贾发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包揽,林杏下意识将清河郡主抛在脑后,如今赵颉提起,她这才恍然,问赵颉道:“我不在京城的这些时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事无巨细的全部同我说上一遍。” “那日我被年瑞鹏带到牢中,虽说是嫌犯,可年瑞鹏并未如何为难苛待我。” 赵颉坐在林杏院中,“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并不清楚,但是据说清河郡主被找了回来,所有的线索直指乌仁图索,乌仁图索连夜离开京城,便是为了逃避皇上的怒火,现下乌木和乌仁图雅被软禁在府中,清河郡主她……被皇上下旨在高阁静养。” “你到现在还没有见到过清河郡主吗?”林杏蹙眉。 “是。”赵颉点头,“乌仁图索的易容术出神入化,况且乌仁图索有那种蛊虫,我实在放心不下,不如我们……” 赵颉的担心不无道理,然而宫中怎么会是那样好进入的? 更何况,林杏就连高阁在哪里也不清楚。 “高阁就在深宫之中,我有地图。”赵颉从怀中取出一张图纸放于林杏面前,图纸上,一道被墨迹圈出的方位上,高阁二字清晰可见。 “这是宫中的地图,这就是高阁,内务府的公公外出采购就是这个时间,我们给那公公塞上些银子,跟着人群混入宫中,只是看一眼清河郡主便走,如何?” 赵颉道,“我手上的这一地图,便是从那公公手中买的。” 周宴此刻还在宫中并未回来,林杏抿唇:“你现在轻功如何了?” “翻越小小的宫墙并不是什么问题。”赵颉说着,踩上院中的墙壁,猛地跃起,跳至一侧,又忽的从屋檐上落下,“如何?我可以控制力道,尽可能的不发出声音。” 清河郡主的确帮过林杏良多,林杏揉了揉太阳穴,再仔细看了眼地图,终是妥协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尝试一下,你可想好走哪条路?” “我所规划一共是三条。”赵颉闻言,连忙上前,指尖在地图上划过一道弧线来,“随着内务府公公进入宫中,从御花园入,御花园假山众多,遮掩性强,我们从这里催动轻功,连翻三道宫墙,之后便是高阁。” “宫中禁军每两个时辰换一批人马,若是我们现在出发,路上花掉三刻钟的时间,在此处等待片刻,就恰好能等来空窗期。” “或是这条,同样可行,这里乃是废殿……” 赵颉滔滔不绝,思绪清晰,极富逻辑,仿佛是周宴在与林杏对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