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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的及。” 傅承昀却摇头,“不了。” 他怕这么一看,他就不忍离去了。 飞白有些遗憾,但知道劝不住也就不劝了,出城百里有一校场,那是点兵的地方,魏国重文轻武,士兵无召是要驻守城外的。 傅承昀在这里于大军会合,百甲铁骑中唯他布衣飘飘,但肃冷的气息让人不容小觑。 一番整顿已是正午,日头没有出来,雪花洋洋洒洒落下。 大雪之中,他们沿着泥路出发,走的路上重峦叠嶂,傅承昀披着大红狐氅,挺拔的身姿悬于马上,显的格外耀眼。 北风呼呼刮过,他的耳边好像听见女子轻柔的呼唤,林愉始终是他的牵挂,出门不足片刻竟有的幻觉,傅承昀想着勒紧缰绳,快马前进。 身后长亭,林愉狂奔而出,望着他不断消逝的身影追逐而去,口中一如往昔朝他大声呼唤:“傅承昀——” 大军出征必过十里长亭,林愉本是在亭中等待,看见他时就叫人去追,但军纪森严林愉的人被拦截在外,林愉看着他走,心里一慌。 没等铃铛反应过来,林愉腾的站起来,出了凉亭。 “傅承昀——” 她曾追过他,那么长那么黑的路,她不停喊,晕在了那路上。 这次林愉只是想送送他。 凭着这个信念,林愉爬上山丘,山风就在耳畔,吹的她睁不开眼睛。 铃铛劝,“夫人,回去吧!” 林愉吹乱了头发,固执的一声不吭,军中大叫怕要扰了军心,林愉不敢过多呼唤。他走着,林愉踩着厚厚的积雪追着,即便傅承昀远的看不见人影,林愉也没有停下。 “我就送送他,让我送送他吧!” 铃铛看她面色无波,心里难受的紧。 相爷在时夫人娇气的跟什么似的,可相爷一走她就好像一夕长大,如果她此时哭喊相爷未必不会回来,可她没有。 她只是冷静的过来,备了许多伤药,乖巧的在亭中等了半天,再一步一步的跟着他走。 积雪成堆的土路并不平整,林愉走的还是和大军分开的一条小路,终于林愉累了,迎着风雪坐在山丘的小石上,注视着长长的队伍。 “傅承昀…” 她轻声唤道,声音被风雪撕碎,没有惊起一点波浪。 她扭头看铃铛,“他是相爷,战场之上,会平安的吧!” 傅承昀为帅,坐镇后方,哪怕两军交战,他会平安的吧! 林愉急需有人给她一个安慰,只是没等回话,铃铛忽然激动起来,抓住她的胳膊,惊喜道:“夫人快看,相爷过来了。” 林愉一愣,抬眸看去,就见漫漫长路有一红色身影,背对着乌泱泱的大军一人驾马而来,速度快的不可置信,等到近前他反而慢了…犹豫试探的朝她叫了一声。 “阿愉?” … 飞白本和傅承昀走在前头,队伍中忽然有人说听见了声音,飞白骂道:“大雪天谁没事往这边跑,你小子不要扰乱军心。” “没有,我们几个人刚才都听见了两声。” 有人附和,“是呀!可惜只有两声…” 飞白哪里相信,见状往后看看,没看见人,正要跟人争辩,忽觉耳畔一阵冷风。 再抬头,只有一人一马疾驰而归,正是傅承昀。 … 林愉睁不开眼,酸涩的用手揉了揉。 铃铛还在叫,“夫人,是相爷。” 林愉复又睁眼,就见他乘着风雪,老远从马上飞身下来,红色的身影在白色的雪花中美的不可思议。 她和傅承昀的目光对上,瞬间充满了力量,站起来朝他走去,铃铛没有再跟。 今日的风雪格外大,吹的林愉在风中瑟瑟发抖,走的也趔趄,但她笑着,暖如朝阳。 傅承昀看见她笑,使手拨开落雪,停在不远处和她对视。 “傅承昀…”她朝他伸手,“你来了。” 傅承昀再没忍住,大步而来,边走边解大氅,等到了身边很快给她披上。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抓着她的肩膀。 “来送你呀!” 林愉仰头,笑靥如花,“你在家不见我,我总要来送你的。” 傅承昀看着她的面容,这双眼睛盛满星光,一下子照进心里。 林愉张开手,就像曾经海棠花下,朝他索要怀抱,没等他张口就伸手环住他的腰,紧紧的。 “傅承昀,你说过往后每个节日都陪我过,你说过要娶我,你可莫要后悔啊!” 林愉说着把寺庙里求的平安符取出,窝在他怀里给他系上,“我把我的平安也给你系上,沙场危险,这样你就多一份平安。” 傅承昀看着以前他并不相信的东西,没有拒绝。 林愉见此抓着他的手,嘱咐他,“路上小心,你受过伤没事不要像年轻那样拼命,虽说打仗重要,每餐饭要吃,也不要总是生气,伤身不说弄的别人都怕你。” “好。”他无有不应,鼻息间充满她真实的味道。 “衣裳多穿些,熬夜了也要稍微睡会儿,照顾好自己。” 傅承昀也听着,完了拍拍她的手,张开怀抱,让林愉最后缩在里面抱了一把。 “我都知道,这就走了。” 他亲吻在林愉的发丝,无数思绪被压抑在眷恋的眼底,林愉也知道,紧紧抱了他一下。 “去吧!” 她把铃铛递来的包裹给他,傅承昀松开她接过,大概知道里面是什么。 马匹在身后不远处,他转身大步流星而去,漫天风雪搁在两人中间,风擦过他们的脸颊。 林愉看着他清冷的背影,忽然叫道:“傅承昀。” 傅承昀回头,身上尽是风雪。 而林愉裹着他的大氅,道:“你借我夫君而去,可千万记得…把他好好还给我。” “夫君”二字从林愉口中出来,带着说不出的滋味,哪怕两人没和离的时候她也不常叫,傅承昀一时有些呆愣。 林愉瞧着他,抓着狐氅里他暖人的味道。 “去吧!我等你。” 林愉说完,傅承昀忽然大笑起来。 片刻之后,他朗声道:“那是自然。” 不知过了多久,等人走远了林愉才揉揉微红的眼眶,淡淡道:“走吧!回去了。” … 傅承昀走后,上京变的愈发紧张,忽然有一天早朝圣上听着听着就晕了过去,再醒来交代了宁王监国。 宁王一贯深得人心,有他监国日子有条不紊的过着,慢慢年关将至。 这日林愉正教傅予卿写字,忽然听到外面来人,林愉放下傅予卿,这才换了一身厚衣裳出去,傅予卿也悄悄跟着,溜了出去。 林愉没有发现。 门一打开山庄外面狂风大作,穿着宫装的侍人面不改色的站在外头,跟着来的还有车辇和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