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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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徐姐听说钟九音要过来时,露出诧异的表情。 “不是吧,被长辈打断了,今天还要补回来?” 晏丞仿佛看不见她的惊讶一样,安安静静收拾东西,淡淡道:“她说想过来送我。” “是吗?”徐姐对此持怀疑态度,钟九音不像黏糊的人啊。 他们是出国拍戏,又不是出国定居,过几天还会回来一趟,没必要这么依依不舍吧。 晏丞说完那句就没话了,自顾自收拾东西,把需要擦拭的小物件仔细擦干净。 徐姐多看两眼,发现他把用了好多年的台灯弄得干干净净,弯曲的弧度都给捋圆滑了,耐心得出奇。 一看就是心情很好。 徐姐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说什么钟九音想过来送他,弄得好像钟九音十分舍不得他,其实是他舍不得人家吧。 她看破不说破,把准备工作做好,打算离开。 没想到钟九音正巧这时候上门了。 门一开,外面的人就压着晏丞在门板上来了个热情的吻。 吧唧一口,声音大到徐姐听得一清二楚。 ……她现在有点相信钟九音确实舍不得晏丞了,听这声响,爱得很用力啊。 钟九音亲完才看见徐姐也在,顿了两秒,若无其事打招呼。 “徐姐好。” 徐姐看一眼晏丞,他脸上还是那副淡然表情,似乎刚才被按着亲的人不是他。 原来他们的相处模式是这种,真是意想不到。 “你来了啊,”徐姐识趣地走人,“那你们随意,我先走了。那个,晏丞啊,不要被拍到了。” “嗯。”晏丞手已经扶上门把手,随时准备等她出去就关门。 徐姐悻悻然离开。 等她一走,两个人就缠在了一起。 晏丞的手还在关门,另一只手就顺着钟九音的动作搂住了她的腰。 亲得难舍难分时,晏丞脑海里闪过疑惑。 正常的情侣会有这样激烈的亲吻吗? 在刚恋爱不久,某个人还没开窍的情况下,而且他们还没有打算进行下一步,只停留在拥吻阶段,这样唇贴唇才能解渴的激烈感情是正常的吗? 他睁开眼看钟九音,正对上她明亮的眼睛。 人家可没他这么多感情剖析,亲就是亲,亲够了也不一定会思考人生。 活像头动物,生命里除了满足自己的生存需求就没别的了。 钟九音哪知道他心里在吐槽什么,她喜欢看晏丞簌簌颤动的睫毛,接吻时基本都睁着眼睛。 亲得解了渴,钟九音放开他,用手里拿的东西碰碰他的唇。 “热红酒,很好喝。” 那是她在路上跟一对老夫妻买的,看见里面煮了很多水果,觉得挺有意思,想着买来给晏丞尝尝。 东西不贵,包装也很简陋,但她没关注这些,只是想让他尝尝自己觉得好喝的饮品。 晏丞看着她,就着她的手喝了口。 十一月的天色已经挺冷,喝上一口热红酒,从喉头暖到四肢。 他的心也像被热红酒暖得柔软,刚才的抱怨瞬间没了影。 钟九音是个与众不同的,很难让人不爱的人,他想。 从在节目上碰到的第一天起,她就从没有因为地位,名气,当前的境遇,而对他或者艾媛媛他们有过区别对待。 甚至没有因为自己名气最低而谨小慎微,对谁都是大大方方的。 有对比就很容易看出来,艾媛媛虽然努力在表现,可对上他还是总怕说错话,更愿意和原逸他们组队,仿佛和同境遇的人抱团才能让自己觉得安全。 钟九音不一样,她真就像个率性潇洒的江湖人,不需要靠抱团来为自己增加安全感,同理,也不需要包装华丽的昂贵东西来表达自己的喜欢。 她从不会露出摇摆不定,自卑拘谨的态度,表达感情时直白热烈,大概是摘下一朵花就敢让人家和她约定终身的草原飞鹰…… 他怎么又在pua自己,晏丞闭了闭眼,平复稍微加速的心跳。 “怎么想起买这个?”他问。 钟九音看他喝完,自己又喝两口,说:“听说很好喝,就买来尝尝。你不是说约会不能空手上门?” “买给我的还是买给自己的?” 钟九音瞅他一眼:“有区别吗?买给你的我就不能喝?” 晏丞似乎也觉得自己问得很莫名其妙,皱了皱眉。 她手指在他眉心按了下。 “我早就想说了,你每次皱眉,都像…像那什么来着,我想想,像——西子捧心,美人蹙颦。” 晏丞:“……不会用比喻就不要用。” 她耸耸肩,把热红酒给他,看看客厅里打包好的行李。 “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怎么,要来送我?” “你想多了。” “……九点。” 钟九音点头表示了解了:“那我先说句一路走好。” 晏丞:“我不是去死,不需要。” 不过说起这个梗,他又想起她妈妈。 “阿姨要住下来照顾你吗?” “你说钟燕女士啊,不会,我不需要谁照顾。”钟九音自行找个地方坐下。 晏丞顿了顿,低声问:“你们关系不太好?” “还行吧,正常关系。”她囫囵略过,对他招招手。 “你过来我跟你说点事。” 晏丞走过去:“什么……嗯…” 钟九音勾着他脖子往后仰,像在节目上撕金币贴一样把他拽倒,然后灵活翻个身,趴在他身上,感受了一番。 “还真是有点舒服。昨晚我睡不着,回想起之前撕累了躺你身上的感觉,是挺不错的。” 她捏着拳头枕在下巴下,趴着仰头和他说话,一双眼睛挤眉弄眼的。 晏丞是真受不了,双手卡在她腋下,猛地把她拖上来,四眼相对,他轻声道: “不是想了一晚上要亲?” 那意思是,我人就在这儿,亲吧。 他们就是不正常的,他们就要这样爆裂地渴求着亲吻。 钟九音痛痛快快亲下去,还拿手捧着他的脸。 手腕上的伤疤蹭过他下颚,电光火石间,晏丞突然想起一点不对劲。 他刚才分析钟九音是个内心很强大,不需要别人来给她安全感的人,这和她之前的状况完全相反。 他最近阅读了一些关于抑郁症病人的书,抑郁到自杀的人怎么可能短短几个月就变得这么不同。 不同到,就好像过去的钟九音和现在的钟九音是撕裂的。 不像同一个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