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一笔横财。(第二更!求订阅!)
“”梅可秋闻言,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其实,是不是霍召景要黄泉木,也未可知。” 他解释道,“霍召景出身矜贵,修为高,实力强,初到春坛,就是众星捧月。” “这几年以来,蘅芦坊市不少珍奇之物,都被以他的名义搜刮。” “有一部分,的确被献给了霍召景。” “但也有相当一部分,不知所踪。” 裴凌说道:“霍召景就任凭别人打他旗号行事?” “蘅芦坊市附近没什么特别强盛的家族。”梅可秋说道,“而且天生教中打着霍召景旗号行事的弟子,也有眼色。真正厉害的,他们也不会招惹。” “对于霍召景来说,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毕竟,他是春坛大师兄,原本就该庇护春坛弟子。” “最重要的是,传闻其修行的功法,原本就不能闭门造车,而是需要在不断的争斗之中,才能够奋勇精进。” “所以这些弟子的举动,虽然会给霍召景带去隐患,霍召景却不以为意,反而乐见其成。” 裴凌听着,心念电转,又问了些细节,也就微微颔首:“我知道了,毋须担心,让车队收拾好后,继续出发。” 打发了梅可秋,没多久,奉命出去善后的金素眠三人归来。 除了前来禀告毁尸灭迹、销毁痕迹等事宜皆已完成,还带来了窦晚的储物囊。 “辛苦了。”裴凌接过储物囊,发现尚未打开,满意的点了点头,以前这种摸尸的事情,他都要亲力亲为,但现在,有人代劳,却要防备多了。 他随口安抚几句,示意金素眠三人前去帮助梅氏族人收拾车队,尽快再次出发。 等血傀轿中只剩自己时,才开始清点收获。 三个储物囊中,东西都不少。 第一个是吕燕泥所有,内中有着约莫三百块中品灵石,还有各种各样的丹药、熏香、药材、钗环以及修炼相关的诸多器物。 但最多的,还是女修的衣裙。 可谓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裴凌担心错过内中隐藏的贵重之物,特意翻了翻,却发现其中有一件,跟金素眠那天穿的很像? 他没在这些裙衫里找到其他东西,很快就不感兴趣的将其放到一边; 第二个便是那与吕燕泥分头遁逃的男修所有,有一百二十几块中品灵石,七千多块下品灵石,各种刑罚工具,丹药,器物之类; 第三个储物囊,来自于三人中的最强者。 内中足足四百多块中品灵石,各种妖兽骨殖、丹药、修炼所需的零零碎碎 这一战,其他不说,单单灵石上的收入,就有八百多中品灵石! 果然,灵石来的最快的手段,不是炼丹铸器,而是天降横财! 这么想着,裴凌将东西全部分门别类的收好,这才走出血傀轿。 “脉主!”见他初来,金素眠立时行了一礼。 她正守在车队之侧,离血傀轿所在的位置很近。 看着裴凌灵机雄浑,气度越发沉稳,金素眠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从前她对裴凌成见很大,然而实力为尊,此番天生教来袭,裴凌几乎是以一己之力解决。 可以想象,如果没有裴凌带队的话,以她跟戴白时、严玉鸣三人的修为手段,必定大败亏输。 甚至,被挫骨扬灰的,多半是他们三个! 相比之下,两人之间曾经的那些误会,似乎没有那么重要了。 毕竟厉真传说的对,裴凌看似对她频频羞辱,实际上,却从来没有动过她! 正所谓人无完人,强者的怪癖,虽然难以理解,然而仔细想想,似乎也无伤大雅 裴凌瞥了她一眼,微微颔首,尔后说道:“我们现在走的方向,再过三天,就能抵达圣宗的势力范围,届时就算距离梅氏祖宅还有几日路程,天生教的人,也不敢再乱来。” “但这三天里,务必仔细防备天生教还有后来者。” 闻言,金素眠立刻点头:“是!” 接下来这一路上,却是十分顺利。 普通散修不敢轻易招惹重溟宗弟子,路上偶尔遇见几头开慧期妖兽,也都被金素眠三人轻松解决,完全不用裴凌亲自出手。 次日,一行白袍金冠修士,簇拥着一乘异兽拉扯、烟霞萦绕的马车,出现在蘅芦坊市外。 马车之中,珠帘半卷,露出一道儒雅俊朗的身影。 其修眉凤目,面容宛如美玉雕刻而成,双眸湛湛,长发披散,带着一顶样式格外繁复华丽的额环,正中镶嵌一颗拇指大小的金色宝石,内中光华暗蕴,异彩缤纷。通身灵机纯粹,气息波动,隐隐透露出筑基后期的修为。 正是天生教春坛大弟子霍召景! 此刻,他端坐车内,正襟危坐,双手自然放置在膝头,修长白皙的手上,戴着数枚法器宝石,均造型华美,光芒四射。 衬着其俊朗姿容,丝毫不显庸俗,反而带着一种仙家贵子特有的雍容华贵。 马车经空行过,忽然止步。 “大师兄。”一名白袍曳地、戴着碧色眉心坠的女修,快步走到马车畔,沉声禀告,“窦师兄、淳于师弟还有吕师妹三人的气息生机,就在此地消失!坛中传来的消息,他们三人,魂魄已散,想必,已然罹难。” 霍召景侧过头,看向下方蓊郁芦苇之中,突兀出现的缺损,眸色微凝,旋即淡淡颔首:“搜。” 女修连忙低头:“是!” 很快,诸多天生教弟子,纷纷施展术法,取出法器,以马车为中心,对附近的水泽,进行了一寸寸的搜查。 这霍召景,不但是春坛坛主入室弟子,春坛当之无愧的大师兄,而且,从练气期起,便战绩赫赫。 在春坛之中,除却那些已然结丹、鲜少出来走动的深春弟子外,无不对其敬仰景从。 故此,眼下一声令下,无人敢怠慢。 没多久,就有同门前来禀告:“大师兄,现场被人特意清理过,什么痕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