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尸骸屠夫。(第四更!求订阅!)
玉雪照才只是筑基后期,即便再是拼命,眼下的幻术,也只能勉强迷惑住一头结丹怨魂! “狗主人,快点!”玉雪照立刻喊到,同时放弃对自己的一切防护,集中所有力量,对付爬上裴凌绞刑架的那两头结丹怨魂, 虽然它不是很喜欢这个狗主人,但驭妖血契之下,对方若是出事,自己也绝对活不成! 眼下只能指望狗主人那边有什么办法! 不然,他们两个马上都要死在这里! 正快速爬上裴凌绞刑架的两头结丹期怨魂,忽然身形一顿,似乎一下子迷失了方向。 与此同时,强行将两头结丹怨魂拉入自己的幻境,玉雪照的脑子瞬间像是炸开了一般,它七窍之中不住渗出血迹,眼底的粉红色光芒,已经掺入分明的血色。 原本还想继续支持,但此刻,它所在的绞刑架下方,倏忽爬上来一头结丹期的怨魂,猛然咬住了它的身体,一瞬间,雪白的皮毛间,鲜血喷涌! 玉雪照哼都没哼一声,顿时失去了意识 幻境瞬间破除,裴凌绞刑架下四周的所有怨魂、血傀,迅速反应过来,包括那两头已经爬上绞刑架却迷失了方向的结丹怨魂,立时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朝上方那具鲜活的肉体爬去! 头顶天花板上的血迹,渗出更快,几乎已经将整个屋顶,都化作了一片流动的血域。 汩汩的血液流动声中,一具又一具的血傀不断爬出,贪婪的朝裴凌、玉雪照扑去! 然而就在第一头结丹怨魂触碰到裴凌身体的瞬间 轰!!! 如梦如幻的火焰訇然爆发,瞬间弥漫整个万魂噬神狂血境! 结丹以下的所有怨魂与血傀,弹指之际,便被暴走的七品丹火焚为灰烬! 几头结丹期怨魂顿时发出怒吼,尔后下一刻,扩散满室的南柯梦火,瞬息收拢,眨眼之间化作数头庞大的火焰巨兽,纷纷迎上结丹怨魂,顷刻间便撕咬作一团! 刷刷刷刷刷 刀气纵横如瀑,刹那便斩断了束缚两人一狐的所有锁链。 裴凌下坠的过程里,便抬手一招,将已经昏迷过去的玉雪照摄入手中,耳畔托管修炼被打断的系统提示音堪堪结束,刚才最后一刻,他总算冲破了修为上的所有封印! 紧接着,他刚刚落地,便单手握住插在基座上的九魄刀刀柄,一把将其拔出! 宛如缀满星辰的暗夜般的刀身瞬间出鞘,血煞之气四溢,刀灵却没有丝毫反应,仍旧被封印着,但本命刀在手,裴凌的实力,已然重新回到巅峰! 就在此刻,尸骸屠夫发出一声沉闷的咆哮,无形的震荡仿佛波纹般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原本就身负重伤的郑荆山顿时摇摇欲坠,若非靠着身后的绞刑架,几乎站立不稳。 尸骸屠夫却没有再对郑荆山投注注意力,它周身缓缓蒸腾出一股混杂的气息,血气、尸气、死气、怨气随着这股气息的浓郁,其气势节节攀升,朝一个恐怖的境界而去。 紧接着,它高高举起手中的屠刀,斩向裴凌! 它要宰了这个胆敢私自从绞刑架上下来的弱小修士! 裴凌面色不变,望着尸骸屠夫的目光,忽然之间灼灼明亮。 瞳孔深处,如梦如幻的南柯梦火徐徐跃动,这簇微小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火焰里里外外,无数奇诡的符文升腾交织,瞬间组成了无数图纹与符号。 怨魇神通! 但这一次,不仅仅是单纯的怨魇神通,他还融入了“法”的力量! 下一刻,大量戾气、尸气、死气、怨气、恨意从尸骸屠夫的身上、乃至于从它手中的屠刀之中,被疯狂抽取,瞬息化作七道气蟒,涌入裴凌的七窍之中! 他的实力倏忽暴涨,而尸骸屠夫的动作,却忽然定格在半空。 它似乎忘掉了如何挥刀? 刷! 裴凌猛然斩出一刀,刀光乍现,锋芒刺骨,狂暴的刀势,夹杂着尸山血海与一往无前的气势,更有一种堂皇磅礴的意志,滚滚而出! 与此同时,他瞳孔深处符文变化,已然用出了融合“法”的永咒神通! 尸骸屠夫的气息瞬间大幅下降,但却未曾从元婴期跌落至结丹,它愤怒嘶吼,因着忘记了如何挥刀,尸骸屠夫干脆伸出了没有拿刀的手,正要一拳轰向朝自己劈来的刀气,动作却再次定格 噗!!! 刀气斩中尸骸屠夫,一瞬间,其自头顶到胯部,倏忽浮现一道狭长的血痕! 血痕初现时不过宛如一道细线,但很快,迅速扩大,裂开。 下一刻,血痕之中,喷涌无数赤黑色鲜血! 这些鲜血,不同于血池的鲜红,也不同于郑荆山被砍下腿臂时的淋漓,均蕴含着沉沉死气,干涸,枯燥,死意浓郁已经散发出浓郁的腐臭味,令人嗅之作呕。 郑荆山一点顾不上思索裴凌为何能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他死死盯着眼前的一幕,心中陡然涌出一阵劫后余生的庆幸。 但,就在他刚刚以为这一关已经过去的刹那,这道越来越巨大的刀痕,陡然化作一张巨大的口器! 刀痕的两侧在呼吸之间瞬间生出了密密麻麻的利齿,狰狞可怖,猛然朝两边张开! 视线之中一片血色,裴凌神念受阻,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觉得前方忽然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以他一品金丹的修为也无法反抗,身体不受控制的被拉扯过去 呼呼呼 一瞬间,整个万魂噬神狂血境,所有泼洒满地的鲜血,以及南柯梦火所化巨兽四周一切,全部被口器吸入其中! 须臾之后,口器缓缓合拢,短短片刻,利齿消失,口器复归为刀痕,尔后迅速恢复为血痕、血线最终悄然不见。 尸骸屠夫恢复原状,抖了抖手中的屠刀,环顾四周,万魂噬神狂血境内,已然没有了二人一狐的身影。 而这时候,尸骸屠夫就像是吃饱了一般,哗啦、哗啦、哗啦跟出来时一样,他拖着屠刀,迈着沉重又不疾不徐的步伐,走入血池,缓缓沉入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