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如实招来!(求订阅!!!)
洪荒。 一根陨星贴精铸造的长棍,萦绕星云般的雾气,挟万钧之势,呼啸落下。 轰!!! 地动山摇的巨响中,空间寸寸皲裂。一道漆黑的身影,仿若流星般坠落在地。 其宛若暗影凝聚而成,弥散出灾殃、祸患气息。 正是「祸」! 此刻,它气息紊乱,魂魄好一阵动荡。 却是不及喘息,连忙直接遁入地底。「空朦」给它施加的【同法天印】效果,早已失效! 这不是因为【同法天印】的时间到了,而是「空朦」那边也遇到了极为凶险的情况,手段被打断了! 眼下它的气息已然跌落至大乘期,在这方战场上,不啻是蝼蚁般的存在。 但好在,连续几次,它运气都非常不错! 每次有人族要对它出手,便正好有其他族群的仙人,刚好盯上那名人族! 此刻,它身上横七竖八的伤势,却非是人族所为,而是被大战的余威波及! 连续数次险象环生,却又因为种种巧合逃过一劫,它已经隐隐有些知道原因…… 这是来自于裴凌身上的「因果」!它曾经为了顺利开启仙路,帮过裴凌数次。 特别是其中一次,「亡」要对裴凌的女人出手,被它阻止…… 那个时候,裴凌已经完成了挑战九宗的仙路。 虽然说它也是为了仙路顺利,随手之举,但对于当时的裴凌来说,却是一桩极大的因果! 这些因果,若是应在了寻常修士身上,自然是不可能会有这般强大的效应。 但裴凌如今已经是「仙」,是天道的一部分! 其身上的因果,涉及冥冥之中的天道! 而刚刚对它出手的那些人族仙人,以及刚好替它挡下人族仙人的其他族群仙人,实力都远不及裴凌! 纵然裴凌没有出手,但这些仙人不知不觉中,仍旧会在一定程度上,受到裴凌因果的影响! 不过,任何事情,都有代价。它这边「好运」连连,不出意外,裴凌那边,多半会连续遭遇「厄运」…… 而且,「祸」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预感。只要登上建木,这段因果,便将彻底完成! 接下来的升仙之路,是成是败,皆与裴凌无关! 正思索间,整个大地,蓦然如同煮开了一般轰然震动。 仿佛有很多强大澎湃的气息,降临此方世界! 只不过,没有察觉到裴凌的气息,「祸」丝毫没有遁出大地的打算,反而继续朝着地底的更深处遁去…… 洪荒。 人族与万族的厮杀还在继续。仙术空龄问十彤长期招牌中*封刃如雨,箭矢似云,强大的力量咆哮在每一寸天地,撕裂虚空,震颤大地,湮灭纷纷…… 重重山影,明灭长空。 「清茸」、「泛阔」、「离亭」以及「晴萝」四人皆混身浴血,周身本命法宝载沉载浮,于威能乱流之中,撑开一方立足之地。此刻,她们全部伤痕累累,却是丝毫无瑕理会,气息鼓荡,法诀掐动,正联手对付一头类禽的外族散仙。 那外族散仙羽毛鲜妍,喙如钩,利爪,身后有五条尾羽,飘荡如带,顾盼间血眸灼灼。 其盘旋长天,飞纵灵巧。 时不时的,一口啄下,穿透虚空,贯穿万物。 双翅扑腾间,又有罡风生出,磨损道体神魂,极为凶猛! 重重山影此起彼伏,不断抵挡着外族散仙的攻伐,且有山石高岳诞生虚空,朝其狠狠砸下。 刚才裴凌那一刀,斩杀了那名外族仙人之后,她们 四人,便立时得到了数条陌生的法则,实力皆是大进! 眼下靠着彼此之间无比默契的配合,总算才在战场上站住了阵脚。 当然,这只是最基本的自保。想要更进一步,登上建木,那是不可能的! 轰轰轰……嗡鸣激荡,震慑虚空。 无数仙术、法则、「本源」大道穿梭如雨,撕裂此方空间。 就在这个时候,仙乐大盛,压倒众籁,有祥云、瑞气、霞光蜂拥而现,簇拥着数十名金仙衣袂飘飘,自建木上降临此方世界。 属于金仙的磅礴气息,立时笼罩了整个战场! 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恐怖威压,「清茸」、「泛阔」、「离亭」以及「晴萝」四人皆是一惊。 这些忽然降临的外族仙人,每一位,似乎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将她们轻松碾死! 心念未绝,建木之畔,空间轰然破碎,瞬间切割纷纷。 所有刚刚下界的仙人,立时消失不见。 轰轰轰…… 大地与虚空皆激烈的颤动着,各种各样的攻伐手段,继续来往。 长空五色纷乱,五行颠倒,四象混沌…… 洪荒。知音峰。 赤岩如血,覆盖了整个峰顶。宛如血池之巅的峭壁畔,三道人影,袍袖迎风,正自矗立。 「重溟」语声低沉:「裴凌现在,还是没有登上建木。」 在其身畔,灰袍飞舞,兜帽之下,「轮回」神色晦明不清,话音平静:「再等一等。」 「建木伤的越重,她的机会,便也越多!」 不远处,「相悬」摩挲着腰间玉葫,平淡颔首,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建木上,有仙乐大响,霞光瑞气,轰然跃动,璀璨光辉中,数十名金仙飘然临尘。 望着这一幕,三人面色平静无波,没有任何变化。 紧接着,建木左近空间变幻,所有刚M下奥的全仙师刘问消牛不 直到此刻「轮回」淡淡开口:「‘婚,,,寒黯,他们那边的情况,现下如何?」 川泽广大,草木芊蔚。 入目是一望无际的水域,水色清冷,宛如巨大的水晶。 水下水上,皆生满了茂密的草木,舒展如羽,轻盈蓬松,映照碧空万里不知天与水,孰上孰下,相去万里间,似浑然一体。 软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千万枝叶涌动,牵扯波光粼粼,绿浪澎湃。 一道玄衫人影突兀出现。 裴凌环顾一圈,察觉到自己又被挪入了一方新的世界,顿时眉头紧皱。 建木上的缺口,已经越来越大!而她却被反复挪移世界,始终无法攀登建木。 唯一的好消息,便是从袖第二次被建木转移到其他世界之后,就再没有一颗棋子陨落! 当然,这也说明,洪荒之战,人族正大占上风! 接下来,建木被斩的速度,会越来越快! 而到现在为止,他已经彼建木挪移了十几个小世界,连碰都没有碰到建木一下! 「其他先祖能够得手,说明‘重溟,祖师说的没错。」 「同时对付那么多位金仙,建木不是次次都来得及出手……」 「但我每次只要靠近建木,建木都能立刻将我转移到其他世界。」 「这么多次,从无失手!」「是我尝试的次数不够多?」「还是运气太差?」 心念电转间,裴凌已然再次用出仙职「降雨」,锁定此方世界,建木的大概位置。 下一刻,玄衫自雨中悄然消失。 大水浩渺,草木繁茂,遥遥簇 拥着一株巨木,自水底挺拔而起,蜿蜒入云,直连苍穹。 哗啦啦…… 瓢泼大雨笼罩天地,水面泛起无数涟漪。 这五道身影,居中者类犬,人面,手持长刃。 其左侧,则是一只通体色泽温润如玉的巨龟,其鸟兽、虺尾,腹中有判木之音发出,嘹亮短促。 巨龟之左,乃是马身人面,虎纹,鸟翼,有淡青色长风缠裹其躯壳,望去轻盈迅捷。 在那类犬人面外族仙人的右侧,亦是一道类犬身影,其豹纹,头生牛角,喉中低咆如吠。 最右侧,则是一道类狐身影踏空而立,九尾、九首、虎爪,音若婴儿。 五道外族身影,皆气机强大,通身完美无瑕,俱为金仙! 是山挥、旋龟、招司、狡、蟹蛭!裴凌眉头一皱,洪荒之战刚刚开始的时候,她没有在建木之畔见过这五名外族金仙。 若无意外,这五名金仙,应该是刚刚从建木下界而来! 就在裴凌看到这五名外族金仙的时候,山挥等仙,也都察觉到了裴凌! 五名外族金仙齐齐回头,目光如炬,望向裴凌。 山挥嘴角一弯,露出一个夸张而怪诞的笑。 下一刻,万顷水流、无数草木轰然坍塌,巨大的深渊出现在裴凌下方,滔滔砂石倾堕间,有恐怖吸力生出,欲将裴凌拉入其中,永葬地底。 仙职,「天灾」! 裴凌整个人立时朝着下方的深渊之口中坠落,仿佛是一块被抛弃的石块,跌落得理所当然。 但其周身气息轰然爆发,身形顿时在半空定住。 任凭吸力滔滔,将四周水流、花草、泥沙……所有一切,尽数吞噬,任凭天灾反复爆发,始终不为所动。 但紧接着,裴凌便察觉到,自己的双腿忽然失去知觉,浑身上下,明明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然而却僵直若木,无法动弹。 仙职,「瘫痪」! 不等裴凌作出应对,其又感到,道体一阵前所未有的虚弱,无数衰微之感,涌上心头,几乎连抬起一根手指,都觉得艰难。 仙职.「瘟疫」! 洪荒。青丘。神庙庭院。 「婚」广袖及地,站在「观天」井畔,凝视着井下的倒影。 此刻,她面色无比凝重冥冥之中,似有一道恐怖绝伦的目光,隔着万水千山,遥遥注视着袖! 这道目光,非常平静,内中却蕴含着难以描摹的危险,仿佛一柄利刃,高悬其顶,随时随地,都可能落下。 短暂的惊愕之后,「嬉」立时平复心绪,沉声说道:「龙后娘娘,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话音方落,整个神庙之中,如坠冰窖! 无形的寒意,笼罩此方。 地面上有薄脆霜雪悄然浮现,草木纷纷摧折,落叶如雨,似在弹指间进入一场寒冬。 「婚」黛眉紧蹙,立时知道,龙后已经识破了他的身份,她说了一句多余的话! 急速思索间,「嬉」不再废话,浑身气息激荡,已然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龙后已经找上她,不出意外,这场洪荒之战,对方马上就会亲自下场。 眼下,能拖对方一刻是一刻!就在这个时候,龙后冷漠的语声,再次传来:「你的主人,是谁?」 「婚」沉默不语,但嘴巴却不受控制的翕动:「裴凌!」 话刚出口,「婚」顿时面色一变,是仙职,「老实」! 接下来,龙后问什么,她便会如实回答什么! 「婚」立时广袖一拂,一面巨大的水镜,出现在其面前。 镜面 清晰无比,纤毫毕现的照出她的身影。 「婚」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双眸之中,泛起淡淡粉光,宛如梦幻。 与此同时,镜中的「婚」,仿佛新雨后的山水,春晓时的花林,黄昏时候漫天的霞彩……原本便已出类拔萃、美轮美奂的容貌,似加持了一层朦胧的光晕,愈显绝色倾城,举世无双。 「婚」定定的望着自己的照影,双眸逐渐化作一片痴迷。 仙职,「蛊惑」! 自己蛊惑自己,让自己可以对抗龙后的问话! 然而,「婚」等了片刻,龙后却没有再继续发问。 正在无比疑惑的时候,「婚」忽然察觉到,那个恐怖绝伦的注视,悄然消失。四周的寒意,亦在飞快消散。蒇蕤蓬勃的青丘,转眼间恢复了四季如春的繁茂。 草木鲜妍,绿水悠悠,一切如常。方才种种,譬如幻觉。这是……怎么回事? 「婚」顿时感到非常奇怪但下一刻,她眼神微微恍惚,却是立刻遗忘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这时候,一个低沉淡漠的语声,忽然传入了她的耳中:「」媚,,‘寒黯,他们那边的情况,现下如何?」 「婚」立时回过神来,是「轮回」尊者的声音! 他迅速微微低头,应道:「我马上去看!」 说着,「婚」想到了什么,立时又道,「尊者,龙族的那位,有点奇怪。」「其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任何动静。」 「就好像尚未察觉到建木那边的情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