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二零章：着手准备

    听了破穹的话，凌天阴影明白为什么破穹建议他被封印而后体验凡人的生活了，原来除了让他体验各种规则之力继而突破到近神者级别外就是体验那种迟暮衰老的感觉，习惯了这种感觉，再对付同样迟暮的宇宙之主自然会有一定的心得，这对他踏出最后一步很有好处。

    知道了破穹的良苦用心，凌天心中颇为感激，不过想到宇宙之主的强大，他神色也凝重起来，知道这件事任重而道远，需要从长计议。

    “凌天，我和老主人已经失败一次，所以不想再失败，你是我最后的希望。”破穹道，他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如果再失败，怕是我就永远没有希望了，因为这一次我不会那么幸运还能存活，纵使能存活也不会遇到第二个像你这么有天资的人，所以我们都只有一次就会，不成功便成仁。”

    自是知道如果不能突破最后一步就会形神俱灭，凌天点了点头：“我明白，我会尽我一切所能，突破最后一步。”

    说完这里，凌天和破穹都陷入了沉默，良久没有说一句话。

    最终，凌天打破了沉默，他询问道：“破穹，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比如我们所在的宇宙外面还有东西，比如如何知道那体验法则之力的方式，为什么以前你不告诉我呢？”

    “我知道这些有一部分是我老主人告诉我的，还有一部分是我自己猜测的。”破穹道，稍稍顿了顿他继续：“之所以以前没有告诉你，是因为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这些，我是在突破到秩序神器之后才突然想起这些的。”

    闻言，凌天倒也不怀疑破穹的话，当初他刚遇到破穹的时候后者破损得极其厉害，甚至连灵识都只剩下一丝，记忆残缺不堪，忘了那些东西倒也不足为奇。

    “其实在我突破到秩序神器的时候就想起了这些，而且这些年也才分析推测宇宙之主的状况。”破穹道，感受到凌天的疑惑，他解释：“之所以不在想起这些的时候就告诉你是因为你那时候正面临着比试，而且强行融合金丹，你根本就没时间理会这些，也没时间过来被封印而后体验凡人生活。”

    “哦，这倒也是。”凌天点了点头，他喃喃自语：“虽然那时候我就被天地大道排斥的厉害，修为难以寸进，不过那时候我却没时间慢慢体悟凡人的生活继而突破，因为谁也不知道那需要多少年，为了获得天威组织成员的身份，我纵使知道这个办法也只能强行融合。”

    “以你小子的性格，你会那样做的。”破穹道，而后轻笑一声：“当然，你强行融合金丹之后会更被天地大道排斥，如此进行第二条方式感悟各种法则则更好，而且我也觉得这是唯一能突破最后一步的机会。”

    不待凌天开口，他自言自语：“先前说了，野草会被小野兽吃掉，而小野兽会被大凶兽吃掉，凶兽死亡腐化又被野草吸收能量，这是一个规则，想打破这条规则，就必须跳出来，修炼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转而消灭野兽，得以永存。修士不想在更大的规则里循环，也必须跳出来，而且是彻底跳出来，逆应天命。”

    “逆应天命，就要选择第二条修炼道路，这一点你做得很好。”破穹道，他语气中隐隐有些赞许：“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打破那条规则，顺从天地意志，迟早会灭亡。”

    “当然，修士想突破这个规则跳出来会更难，会比野草打败野兽更难，你的修为会停滞，寸步难行。”破穹道，而后语气一转：“不过万事无绝对，老主人他们天纵奇才，想到了第二条感应天地大道的办法。”

    “凌天，你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提议将你封印么？”破穹询问道。

    “你不是想让我置身天地大道之中，而后以我切身的变化而后感悟那些规则之力么？”凌天道，而后眼睛一亮：“莫非不仅仅如此？”

    “嗯，还有一些别的。”破穹道，而后也没直接回答，而是询问道：“凌天，如果现在将你投入火中，你会怕么？”

    听到这个问题，凌天愣住了，良久之后才道：“当然不怕了，哪怕是将我扔到九天玄炽火之中我也不怕，除非是更高级别的火焰，比如神火什么的。”

    “那如果将你彻底封印，而且你肉身不复巅峰状态呢？”破穹再一次问道。

    自是知道被彻底封印之后自己肉身会慢慢削弱，最终会衰老，就像朽木一般，凌天摇了摇头：“估计那时候不行了，别说是九天玄炽火，怕只是寻常火焰我都承受不了。”

    “不是估计，是一定。”破穹颇为笃定，感受到凌天的疑惑，他继续：“就像现在，你根本不怕什么火焰，如此你根本就很难再清晰地体悟到火焰的特性，甚至感觉它们不存在一般。不过如果你成为了凡人，只是寻常火焰就能灼伤你，那时候你就能清晰地感觉到火焰的灼热。”

    “你肉身力量越弱，那种感觉就会越清晰，对火焰感觉是如此，其他力量也是如此。”破穹道，而后语气一转：“修士修为越高，越不怕某些力量，因为这些力量根本就伤害不了他，如此再想存进就难了。”

    闻言，凌天眼睛一亮，他脱口而出：“破穹，我明白了，你这是给我重新感悟这些力量的机会，而且因为我不能动用能量保护自己，所以会更加清晰地感觉到那些力量的存在，继而感悟出那些力量的特性。”

    “哈哈，这主意好。”凌天朗笑：“既然我从正面参悟法则之力难以寸进，那就反其道而行，啧啧，如此一来一定会有收获的。”

    “嗯，没错。”破穹道，顿了片刻，他继续：“在梦殇那丫头来之前好好感应周围的一切，清晰地记住周围的气息，而后跟你被封印之中的感觉对比，那时候你会有更直观的发现。”

    闻言，凌天点了点头，而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放松心神，远远得探出灵识，仔细感应周围的一切。

    凌天此时修为境界很高，灵识能笼罩的范围很广，而且是刻意为之，他几乎将数万里内的一切都归纳与自己的灵识之下：

    凌天感应到了脚下的土地，野草正在汲取养分慢慢成长，仔细感应下，他仿佛能感应到野草汲取每一份水分和每一分能量，而它们一丝一毫的长大也没有躲过凌天的感应。

    凌天感应到了周围的昆虫鸣叫，此起彼伏，它们好似在开聚会一般，鸣叫中洋溢着激动之情，有一些昆虫的鸣叫中散发着爱慕，而一些昆虫回应着，当然也有的石沉大海，各种情绪，忧伤的，快乐的，患得患失的，焦急的……

    再远处，一些凶兽追着一些小野兽，凶兽发着嗜血的怒吼，而那些小野兽则散发着恐惧的、绝望的情绪。

    ……

    一切的一切，凌天都清晰的感应到了，流水的声音，万物生长的声音，就连那些花草散发的情绪波动他也清晰的感应到了，仿佛他就是宇宙之主，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一切都在他的注视之下。

    时间幽幽流逝，转眼数年过去了。

    这数年的时间内，凌天一直在感应着周围的一切，一丝一毫的变化，他心中渐渐有了一种明悟，熟悉了这些自然的变化，虽然依然对各种法则之力没有头绪，不过他却已经能知晓它们的存在，以及它们的各种作用。

    华敏儿等女已经将那些大型蛮兽驱逐或者封印，归来后也看到了凌天的举动，不过猜测他有了什么感悟，也就没有打扰他，她们开始布置未来的家来。

    在一处山石上开辟出一个石洞，外面布置上一些石柱子当栅栏，甚至他们还在附近开垦了一些农田，引来了一条条水渠，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她们居然还捉了一些野猪、野兔等小野兽养了起来，浑然一副要过凡人生活的模样。

    做完了这些，莲月又在附近开辟了一条大湖，引来了莲藕，在别处捉来了一些鱼虾，甚至她还用树木修造了一个凉亭和垂钓台，姚羽也修建了几艘小船，几女坐在船上，伸出光洁如玉的玉足深入湖水中，而后让小船荡漾在湖面上，迎着清风，映着阳光，悠然自得。

    “月儿啊，你快想想，我们还需要准备什么。”姚羽躺在小船上询问道，她俏笑一声：“等我们被封印了之后再弄这些就麻烦了，虽然我们的肉身力量比寻常凡人要强大不少，不过那时候我们不会飞，赶到山崖那边就需要很漫长的时间呢。”

    “让我想一想啊……”莲月道，不过过了一炷香她也没想出什么，而后摇了摇头：“想不到，我看还是算了吧，缺什么到时候我们自己再弄，大不了多浪费一些时间吧了，反正我们要在这里待很久的，现在都做完了，以后就不知道做什么了。”

    “这倒也是……”姚羽和华敏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