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二五章：迟迟暮年

    解决了衣食住行的问题，凌天他们也没有忘记这一次体验凡人生活的初衷，甚至说他们在第一日就开始感悟各种规则的运转，比如重力法则之力、比如生命法则之力等等。

    驯服风狼王之后，有了充足的食物储备，而且凌天他们种植的米粟、蔬果等都开始生长，他们开始认真体悟各种规则之力来。

    莲月是九彩冰莲，对水属性有天然的天赋能力，所以她感悟的依然是这种能力，平常她喜欢观察水的特性，小溪、湖泊、大海，甚至是雨水、坑洼，这些她都亲自观察，观察水在这其中不同的运转形式，以及各种形态。

    五行属性中，要说形态最丰富的莫过水属性，它可以以水的形式存在，还可以凝冰、结霜、化雾、成雪等等，每一种形态的特性都不同，水的柔和，冰的彻骨坚硬，霜的冷冽，雾的诡异、雪得轻灵，每一种都不同，各有用途。

    以前，莲月也知道这些，不过只有在切身行走在溪水中、冰川上、浓雾里，切身感悟这些水形态的表现形式，她才更清晰水的特性。

    “嘻嘻，水变幻无常我以前就知道，不过这一次切身体验，才发现更深的特性真谛，我想等我解开封印，我对水之法则之力的感悟会突飞猛进，攻击、防御手段也更加繁多，更加得心应手。”这是莲月在感受了十数年之后的体验。

    只是这么长时间就有这么多感悟，这让莲月欣喜不已，对体验这种生活也更加向往，而且更沉醉于体验水的特性。

    莲月体验水，而华敏儿则感悟生命法则之力，虽然她现在是双五灵之体，不过她对木属性却更亲昵一些。在听了破穹的分析之后，她也知道生命之力法则的妙用，而五行属性中也只有木属性最跟生命之力有关系了。

    华敏儿感悟生命之力的方式也很直接，那就是观察各种生命的成长，首先是小草，她看着那些种子发芽、成长、开花、结果，而后再化成种子进入土壤，如此周而复始。

    当然，每一个阶段小草都有不同的生命表现形式，观察这些变化，让华敏儿渐渐感悟出生命的存在形式，以及每个阶段生命力的强弱。

    之后就是观察大树、动物，它们跟小草一样有着明显的几个阶段，每个阶段生命体征都有所不同，以及生命力的强弱。

    观察这些，虽然没能让华敏儿感悟生命法则之力，不过她最起码已经熟悉了这股能量的运转，而且她感觉她对木属性的感悟更深刻，相信她在被解除封印之后对木系道术的运用会更加得心应手。

    姚羽重点感悟的则是天地星辰的变化，换句话说就是空间法则之力的运转，这种力量在破穹的描述中也很奇妙，而且作用非凡，如果能稍有所得，那么她的实力会有质的飞跃。

    因为姚羽是混元体，天生能跟天地大道相合，甚至体内开辟的小世界能跟宇宙共鸣，如此感悟这种法则之力自是最合适。

    当然，空间法则之力颇为深奥，比生命法则之力都要难很多，虽然姚羽每天观察日月星辰的变迁，不过对这种力量的感悟也只止步于听闻，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进展。

    当然，她倒也有一些发现，比如发现宇宙上的大星星就好比金丹，而围绕着这些大星星旋转的卫星就好比丹星，而宇宙则相当于自己的丹田。

    如此一比较，姚羽对自己体内小世界的认知更清晰了一点，而且她隐隐猜测开辟出小世界跟宇宙星辰的运转有很多相似之处，甚至原理都是一样的，只不过现在她被封印，而且所知道的还很少，并不能验证这些。

    当然，她也有不少收获，最起码她感觉对空间之力的控制更加熟悉，她相信自己在被解开封印之后对空间屏障等运用会更加得心应手，范围也会扩大很多。

    至于凌天，他感悟的更多。五行属性、阴阳、生死等属性他都要感悟，甚至对生命法则之力、重力法则之力、空间法则之力等都感悟。

    他们所在的地方有山有水、花草树木、日月星辰、四季变幻、生老病死，这些无不蕴含了各种属性，甚至各种属性融合在一起而后在奇特的规则之下运转。

    此时凌天有些后悔了，他后悔没有分出分身之后再被封印，如此他就能跟分身一起体悟这些，速度想必也会比现在快很多。

    当然，他也知道各种属性融合在一起各司其职，如果想搞清楚这些，就要各种属性一起感悟，分身只能感悟一种，而他现在的这种状态感悟起来会更加容易一些。

    同时感悟这些，工作量虽然很大，不过好在这些都是自然而然就发生的，比如在外出的时候观看太阳的升起、降落，而与此同时他还经过山、遇过水，无时无刻不经受着重力的压制，与草木鱼虫生活在一起观察它们的形态变化，这一切的一切都在生活中就能体验。

    虽然被封印后如凡人一般，不过因为肉身强悍，凌天他们的寿命却比凡人要长很多，倒也有充足的时间感应这一切。

    在感悟这些有所得之后，凌天他们还会交流心得，如此一来倒也颇为收获，特别是凌天，最起码华敏儿三女的感悟也有很大的启迪作用。

    时间幽幽流逝，转眼数千年过去了。

    在此期间，凌天他们的样貌有了很大的改变，从最初的青年到壮年，再到现在的暮年。

    没错，凌天他们已经是暮年的样貌。此时凌天他们的肉身已经不再巅峰状态，甚至已经挽不动当初祭炼的寻常弓箭，好在有风狼王在，它已经突破到仙人级别，已经不会老死，而且而已足够衷心，帮他们打些猎物回来还是很轻松的。

    当然，凌天他们还种植了成片的米粟，而且还有很多屯余，倒也不会担心会被饿着。

    现在，如果苏樱等人看到凌天，怕是很难想象这就是他们。没错，暮年的凌天他们与寻常凡俗的老头老太太没有太大的区别，满脸皱纹，皮肤松弛，当初乌黑的头发也变得斑斓凌乱，甚至已经出现了不少白发。

    好在此时他们还没有到达拄拐棍的时候，不然怕是让苏樱等人看了更哭笑不得。

    当然，众人中变化最小的是姚羽，甚至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改变。经过这么多年天地能量的侵袭，她的封印已经松动不少，能自主汲取天地能量，如此生命力得到源源不断的补充。

    看着一个少女跟着一个老头、两个老太在一起，不知道他们关系的人还以为姚羽是凌天他们的孙女吧。

    为此，华敏儿他们没少调侃姚羽，而后者则调侃他们‘老不死’的，倒也颇为有趣。

    当然，虽然姚羽依然青春，不过却不能体悟到凌天他们现在能体悟到的。

    没错，迟迟暮年，凌天他们感觉到了自己从内到外都散发着一种死亡的气血，这种气息好似无时无刻都在笼罩着他们，让他们有一种惶恐的感觉。

    虽然这种感觉让他们心生恐惧，不过他们也知道这种状态也有很强的体悟价值，最起码他们知道那种死亡之力笼罩也是一种规则之力，是生命法则之力的一种。

    没错，生命，从生到死，这是一个完整的循环，只有真正的体悟到了死的气息，才能有机会彻底感悟生命之力。

    对此，华敏儿感悟最为清晰，毕竟这些年她一直在专注的感悟这些，此时她对生命法则之力有了更深的体悟，甚至隐隐有一种能掌握这种力量的趋势。

    当然，这一切还在在她解开封印之后再配合木之法则之力感悟，相信这对她会有不小的启发，而她的实力也会有很大的好处。

    对于凌天来说，体悟死亡气息的笼罩对他好处更大，毕竟他体内就有生死两种属性之力，他隐隐有一种感觉，此时他如果解开封印调动生死之力，那么他能运用这股力量直接让一个圣仙级别的高手失去生命力。

    躺在自制的藤椅上，凌天三个老人如凡俗界的老人一样，他们晒着春日的太阳，感受着春天万物生机勃勃的气息，这股气息跟他们身上散发的死亡气息迥异，更能体现出生命从生到死的变化。

    “羽姐啊，我们已经当凡人多长时间了？”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凌天看着一旁在太阳下显得有些慵懒的姚羽。

    已经当凡人那么久，凌天他们不能动用灵识，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们的意识早就有点模糊，已经记不清时间了。

    “九千三百一十八年了。”姚羽倒是记得很清楚，看着一脸沧桑的凌天，她调侃道：“凌天，你小子问这个问题已经不下百遍了，而且最近问地越来越频繁，看来你小子有点意识模糊了，嘿嘿，没想到你老得时候也这样。”

    一个年轻姑娘对着一个迟迟暮年的老头这样说话，这场景颇为诡异。

    “是么，我居然问了这么多次？”凌天微微一愣，看着姚羽点头，他苦笑一声：“看来我真的老喽，老糊涂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