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爷在你心,又遇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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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做的是道上买卖。 无论夜场,还是赌场,这些灰色产业他都有涉猎。 相较于权捍霆摆在明面上漂得不能再白的辉腾集团,宋景的产业见不得光,连带他这个人也被置于阴暗中,几乎妖魔化。 人总是本能地对未知产生恐惧。 宋景的低调造就了他的神秘,而这种神秘又为他增添了几分“不好惹”的感观。 毕竟,大佬都很凶残。 即便他温润如玉,是个谦谦君子,落在其他人眼里顶多就是穿了一层儒雅的皮,可本质上还是心狠手辣,杀人如麻。 综上所述,宋景的话,尤其是狠话,威慑效果可想而知。 难怪明达不敢下手…… 看来沈春江也是做过功课的,知道普通人不行,只有权捍霆才能说得上话。 “你打算怎么做?” 沈婠沉吟一瞬:“先找出这块地的主人。” “我让楚遇江去查……” “好。”沈婠没有拒绝,因为她很清楚,单凭自己恐怕连边角料都够不上。 权捍霆对于她的“不见外”相当满意。 开口之前,也想过沈婠会拒绝,不过,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问出口,总之,结果很让人满意。 沈婠敏感地察觉到男人心情变好。 她不由失笑:“对于麻烦,正常人的反应不该是能推就推,能甩则甩,怎么你好像生怕落不到自己头上?” 权捍霆肃着脸:“爷不是正常人……” “?” “爷是你男人!” 男人就该为自己的女人分忧解劳。 而一个女人,尤其像沈婠这样内心强大、很少服软的女人,她会同意让他帮忙,不仅代表着认可和依赖,还是一种信任。 证明,这个男人已经走进她心里。 沈婠听罢,小山眉轻轻一挑:“还能这么解释?” 她质疑的表情然让权捍霆莫名不爽,冷冷一哼,傲娇又笃定:“当然可以。” 沈婠能反驳吗? 不能。 所以—— “承认吧,爷已经在你这儿……”他点了点沈婠心脏的位置,“牢牢扎根了。” “看把你给美得!” 权捍霆低头,在女人樱粉的唇瓣上落下一记深吻——他还能更美! 一吻毕,沈婠喘息不定,男人却气定神闲。 “大概多久能查到?”她问。 “两天。” 沈婠点头,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这块地会不会是二爷的?” 权捍霆目露沉思,然后缓缓摇头:“他在地产行业没有任何根基,地皮动辄上百亿,老二不会这么草率。” 可…… 不是宋景本人,那会是谁? 或者说,有谁值得宋二爷倾力相护? “你真打算替明达完成这个项目?”权捍霆看她积极的样子,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沈婠勾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不可以?” 男人表情愈发怪异:“你甘心?” 凭他对沈婠的了解,沈春江既然敢拿她当工具,就要做好被反咬一口的准备。 “你觉得我会消极怠工,故意失败?” “……”好吧,他还真冒出过这种念头。 沈婠轻叹:“这是最拙劣、最下等的方法,不用脑子,小学生都会。” “那什么方法不拙劣?”权捍霆就喜欢看她算计别人的样子,一双眼睛好像在发光。 “就算消极,在别人眼里也是积极;哪怕失败,也会被当成英雄。这样的法子是不是高明多了?” 权捍霆抬起女人下巴,在她唇上轻啄一口,“很高明,所以,这是奖励。” 沈婠推了他一把:“谁要你的奖励啊?” “我给的,必须要。” 霸道得像个土匪。 …… 同一时间,苗苗攥着手机,在卧室来回踱步。 紧皱的眉头始终未曾舒展。 明眼可见的烦躁。 突然,手机响了,她眼中飞快闪过一抹亮色,以最快的速度接通:“怎么样?”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她眼里的光芒逐渐黯淡,神情也变得沮丧。 苗苗:“……好,我知道了……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 结束通话,她坐到床边。 这已经是第六个,仍然查不到有关0019地皮拥有者的任何信息。 怎么办? 苗苗焦虑了一上午,许是压力太大的缘故,她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肚子也开始痛。 想起自己熬了个通宵,早餐也没吃,她赶紧下碗面条垫肚子。 安抚好五脏庙,按理说就不该痛了,可症状非但没有缓和,反而愈演愈烈。 最后,苗苗捂着肚子进了厕所才发现亲戚造访,来势汹汹。 这人一旦倒霉,连喝口水都会塞牙缝。 当她翻出卫生巾,发现里面还剩最后一片的时候,苗苗整个人都不好了。 认命地洗漱、换衣服,其实也就用湿毛巾擦了把脸,然后裹上一件厚厚的羽绒外套,缠条围巾在脖子上,顺便把下半张脸也一并埋进去,当然,毛线帽也不能忘,这才风风火火出了门。 小区附近就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要不然怎么说她倒霉呢? 除了春节从不关门的店家,偏偏今天大门紧闭,贴在告示栏上的《通知》写明了原因:老板喜得贵子,休息三天! 苗苗扶额,许是站在风口,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没办法,只能去趟超市。 她出来得急,没带车钥匙,好在手机和钱包都没忘,她深吸口气,走到小区侧门叫了辆出租。 “去百盛。” “好嘞!” “师傅,”苗苗白着一张脸,“能不能把空调温度打高点?” 司机从反光镜里看了她一眼,登时就被吓到:“姑娘,您这脸色不太好啊,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我就觉得冷,暖起来就好了。” “那行,温度我给您调高点。” “谢谢。” 超市距离不远,大概十分钟就到了。 苗苗下车付钱,也没让司机找零。 毕竟,空调也是要耗油的,而且耗得不轻。 她从百货大楼正门进去,充足的暖气扑面而来,她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对着玻璃橱窗揉揉脸颊,顿时变得红润起来。 她满意地笑了笑,然后直奔负一楼生活超市。 没要手推车,干脆利索地捡了个提篮,苗苗走到货架前,日用夜用、薄款加长、有香无香都拿全了。 某种意义上讲,她是个粗人。 没有偏好的品牌,也不会过分追求什么东西而让自己显得与众不同,比如有人喜欢搜集大牌香水,有人穿鞋只穿JimmyChoo,还有人连纸巾都要用固定的小众品牌…… 苗苗用过大牌香水,也穿过JimmyChoo,那个牌子的纸巾也尝试过,但她感觉没什么不一样。 JC的鞋是穿,意尔康的鞋也是穿,上脚舒服,方便走路就行,哪来这么多讲究? 有时候苗苗也忍不住反省自己,是不是过得太不精致? 但事实证明,她不是不精致,而是其他人太精致,甚至到了吹毛求疵、刻意造作的地步。 这就没什么必要了。 她喜欢尝试新的东西,没有固定的喜好,比如卫生巾,她会在自己用过并且评价不错的几个牌子之间轮流更换。 再比如吃方面,几乎不挑嘴。 怎么方便怎么来。 因此,她动作很快,在货架前站了不到一分钟,篮子就已经满了,全是卫生巾,还有安睡裤和护垫,当然,都是不同牌子。 选好自己想要的,苗苗没有再闲逛,直接排队结账。 “抱歉抱歉,借过——” 一个单手抱着婴儿,另一只手推着购物车的年轻女人横冲过来,反应及时的人迅速侧身,倒也没怎么样,可苗苗因为体型的原因,稍慢了半拍,购物车是擦着她半边身体过去的。 虽然冬天的衣服厚,但也不能当防护罩,这一撞,恰好抵在苗苗腰上,顿时脸色一白,痛呼出声,提篮也砸在地上,各式各样的卫生巾散落一地。 全场静默两秒,年轻女人率先反应过来,丢开购物车去扶苗苗,嘴上一个劲儿道歉:“不好意思,有没有撞伤?我太着急了,对不起……” 许是母亲的焦虑与不安间接影响了孩子,小婴儿开始嚎啕大哭。 苗苗扶着被撞的地方,脑子有点晕,胸口也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不甚通畅。 该死的是,小腹传来一阵闷疼,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搅弄。 耳边传来小孩儿尖锐的哭声…… 苗苗懵然,过了半分钟才缓和过来:“没、关系……” 年轻女人抱着孩子,不方便蹲下来,自然也没有帮她把散落一地的卫生巾捡起来。 在苗苗表示不计较后,女人就直接去前面结账了。 苗苗轻叹,认命地蹲下来,先把歪倒的提篮扶正,才伸手去捞卫生巾。 但有一只手比她更快,苗苗顿住,心想:小说里形容男主角的手都是“骨节分明”,应该就像这样了吧? 总之,这是一双好看的手。 她顺势往上,男人儒雅的面庞映入眼帘,带着几分善意的温润。 “傻了?”沈春航轻声一笑。 连带眉眼也跟着弯了弯,牵扯出眼尾几条褶皱,却并不显老,反而有种岁月赋予的从容。 面相清颧,气质如玉。 “校、长?” “嗯,要不要紧?”在苗苗怔愣的时候,他已经把卫生棉捡起来装进篮子里,整个过程,做得无比自然。 没有少年的羞涩,也不带中年的油腻。 好像只是在做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跟翻开教案和批改试卷没什么两样。 沈春航扶她站起来,然后把篮子递过去。 苗苗后知后觉地脸红了,视线一扫才发现男人手里也提着东西,有鱼有肉,还有新鲜蔬果…… “您也来逛超市?”两人加入排队的行列,准备结账。 “买点食材回去。” “自己做?” 沈春航点头。 苗苗仿佛发现新大陆,惊讶地看着他。 男人失笑:“怎么这种眼神?” “抱歉……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他挑了挑眉,“君子远庖厨?” 苗苗尬笑。 “我不常做饭,只会一些简单的菜式,厨艺就更谈不上,成品只能勉强入口。” 苗苗看了眼他手里的鱼,活的,没点真本事敢买这玩意儿? 反正她是不信。 便将沈春航这番话归于自谦。 结了账,两人一起走出商场大门。 沈春航:“我的车在对面,先送你回去。” “不用,我打个车就行,十分钟。” 男人坚持:“反正顺路,客气什么?” “我……”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把车开过来。” 说完,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大步离开。 突然,男人脚下一顿,又折回来。 苗苗两眼发讷。 “东西你先帮我看着。”话音未落,两个购物袋就齐齐放到她脚边。 等苗苗醒过神来,却只能看见男人远去的背影,挺拔如青松。 她看了眼购物袋,又茫然地平时前方。 而后,眼中朦胧尽数化作清明。 几次碰面,巧合也好,缘分也罢,只要能这般远远地看上几眼,她就很高兴了。 真好。 微微侧头,苗苗看见橱窗玻璃上的自己,雀跃的心情霎时跌落谷底。 围巾、帽子、大棉衣、雪地靴…… 所以,她刚才就是这副样子出现在沈春航眼前?! 天呐…… 比恐怖片还可怕。 她赶紧把杂乱的头发拨顺,围巾也不再随便缠着,而是换了种更复杂的系法。 嗯,总算像个人样了。 苗苗忍着腹痛进去一家便利店,“麻烦,给我一瓶水,温的。” 老板递过来,她刷了二维码付账,捧在手心,热度也随之传到更深处。 苗苗轻舒口气。 她又提着三个购物袋回到之前站的位置。 沈春航说,让她在这里等。 她便等着。 只是地出风口,吹得她有点难受,但也不是不能忍。 苗苗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两口,温水下肚,有一瞬的温暖。 但小腹的疼痛依然没能得到缓解,站着实在难受,她索性蹲下来,愈发像只企鹅。 一阵恶心的感觉上涌,苗苗几次压抑,但身体却越来越难受。 终于—— 沈春航回来了,车停在她面前。 苗苗顺势抬头,想要扯出一抹笑,突然面色微变,哇的一声—— 吐了。 沈春航赶紧拉了手刹从车上下来,走到她身旁:“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苗苗因为羞愧和窘迫始终低垂着头,也不知道男人此刻的表情是怎么样。 厌恶? 应该的。 嫌弃? 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