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奢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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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令下,三个大汉闯入女厕,剩领头那人与侍应生等候在外,顺便望风。 “奇哥,我看就一小姑娘,抓她至于这么大阵仗?” “对方出得起钱,我们就拿得出人。” “啧……挺漂亮一小丫头也不知道招谁惹谁,要被这么修理。” 奇哥闻言,不由冷笑:“真同情她,你大可现在就冲进去整一出英雄救美。” 侍应生表情讪然:“我哪敢?” “让你找的人呢?” “已经推了药,丢到房间去了。” 一分钟后,进去的三人无功而返:“奇哥,没找到!” “什么?!”男人瞪大眼,凌厉的目光落到侍应身上,“你他妈不是说看着人往这边儿来了?!” “我、我真的有看到!可……可能是发觉不对劲,所以溜了?” 奇哥拧眉:“她喝了‘奢香’,药力发酵,跑不了多远,给我追!” 沈婠靠在洗手间墙壁上,冰凉的瓷砖紧贴后背刺得毛孔收缩,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她冷冷一笑。 确定安全后,才从男厕走出来。 “一群蠢货。” 穿过走廊,混入群魔乱舞的大厅,只要绕过舞池就能到电梯口。 就在这时,几个行色匆忙的西装大汉出现在舞池中间,像检视货物般翻找起来,沈婠一个闪身藏到音响后面。 “草!到手的鸭子竟然飞了!”听声音,是那个被称呼为“奇哥”的领头人。 沈婠压住盘起的发苞稍稍探出头来,只见男人掏出电话,迅速拨通一个号码:“抱歉,宋先生,人跑了……是,明白!” 宋…… 沈婠咬牙,她不记得自己什么地方惹到宋凛,又是灌酒,又是下药,还想随随便便找个男人来糟蹋她。 那个疯子! 奇哥结束通话,可能得到那边的指示,有了主心骨,声音也变得镇定起来:“你们两个去电梯口守着,随时保持联系,剩下的跟我继续找!哼,就是找不到,也绝对不能让她跑出这里。” “是!” 沈婠只能暂时放弃离开的打算,穿过一扇安全门,她竟然发现有楼梯通往更深的地底,眼看那些人已经快要把这层翻完了,沈婠攥紧拳头,不再犹豫,投身那一片黑暗中,像个孤怆赴死的勇者。 …… “邹先生,六爷怎么样?”楚遇江和凌云同时上前,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灰发白髭的老人。 “痛已经止住了,加上药池和温泉的养护,不会有问题的,放心吧。” 楚遇江舒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我带您上去休息。”侧身,礼貌做请。 “那就有劳了。” 两人离开,凌云冷着一张娃娃脸面无表情地守在门外。 啪嗒! “谁——”冷声一咤,目光骤凛。 只见黑影掠过,他抬步去追,就在他转身瞬间,一片白色裙角扫过,很快消失不见。 喵~ 凌云皱眉,轻轻踢了下那团土褐色的小东西,“原来是你在捣乱。” 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倒回来,把那团毛茸茸拎起来抱在怀里,心满意足回到之前的位置,“咦?六爷把门锁了?” …… “你是谁?”权捍霆冷冽的目光直勾勾盯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或者说,闯入者。 沈婠辅一踏入,便被眼前这座庞大的“地下宫殿”惊到,引温泉之水,筑玉雕之池,紫檀木的大床,明亮却不晃眼的灯光,还有那扇门…… 如果她没记错,那种感应控制的防弹门应该在两年后才会被研发出来,推向市场,此时此刻又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难道…… 就在沈婠兀自惊骇的同时,一声冷斥乍响:“你是谁?” 循声望去,只见雾气缭绕的温泉池中坐着一个半身赤裸的男人,面若中秋色,眉似远山黛,鼻若悬胆,薄唇泛起不正常的红,配上颊边氤氲出的那抹绯色,美得令人心颤。 只是那双眼睛却透出狼一样的光,凌厉,冷峻,像堆叠着两座千年不化的冰山,从而很容易让人忽略那张绝色的脸。 这个男人很美,惊为天人的美——这是沈婠的第一反应。 同时,这个男人也很危险,随时都会咬断你脖子的那种危险——这是沈婠的第二反应。 “抱歉,我不是有意闯进来。”她低头,避开与男人眼神相接。 “滚出去!” “有人想害我,所以借您的地方躲一躲。”女人低眉敛目,垂下的脖颈形成一道优美的弧度,白皙,纤弱,让人无意识降低防备。 可惜,她遇到的人不是沈谦,更不是沈春江,装弱扮柔毫无用处,只能让权捍霆眼底寒色更重,浑身气息愈发危险。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话还没说完,女人就像一支离弦的箭,眨眼便冲到他身后。 权捍霆直觉后颈一刺,什么东西穿破了皮肉,他浑身一僵,继而怒不可遏。 “诶,我劝你最好别拔。”沈婠轻笑,一改先前的柔软无攻击性,眉眼之间尽是张扬狠戾。 她动了动鼻子,嗅着空气中弥漫的凄苦药味,笑意愈发深沉:“你既然在泡药浴,相信对中药药理也不是一无所知,就应该知道我刚才扎的是什么穴位。” “呵,自身难保,还想威胁人?”他冷笑,毫无惧色。 沈婠咬牙,在男人聪敏的听力之下,已然发觉她呼吸紊乱,不是中药,就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权捍霆没有闻到血腥味,所以,前一种猜测的可能性更大。 咬紧牙关,沈婠感觉意识逐渐模糊,鼻尖萦绕的香味也越来越浓,她已经分不清现实和幻觉。 直到,男人一声轻喃—— “奢香……” “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她扣住他脖颈,狠狠用力。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会出现这种反应,还能是什么药?” 沈婠咬牙,指甲嵌进男人肉里:“我问的是药理,怎样才能解!” “无药可解。” “你!” 权捍霆勾唇,但下一秒,笑容彻底僵硬在唇边,凝固成一道错愕又惊悚的弧度,侧颈传来温软的触感。 轰—— 脑子一懵! 他迅速拔掉后颈的银针,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女人脸上,啪—— “该、死!” 沈婠一顿,半撑着地面,黑眸潋滟出艳色,像两簇妖娆盛开的地狱之花,抬手,还他一个耳光,啪—— “犯、贱!” 权捍霆难以置信,他刚才被一个女人掌掴?!戾气霎时溢满整张脸,正准备动手给这个女人一点教训,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