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爷爷留下的好盒子
“大师,我爷爷留下了什么东西?” 林帆心里焦急,一刻也等不了,跟在无言左右像个猴子一样。 “别急,你该静静心了。” 无言坐在佛像之下的蒲团上,神情淡然地打坐。 “打坐吧。” 重玉不敢去看林帆,跟着无言一起打坐凝神。 “好吧。” 林帆认命了,看来今天不通过这场考验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曹蒹葭瞥了眼凝神打坐的众人,蹑手蹑脚地向外面走去。 十分钟对于林帆来说都是如芒刺背。 “林家秘术你都学会了吗?” 无言没有睁开眼睛,忽然开口道。 林帆赶忙睁开双眼,认真回答。 “已经完全掌握了。” “医术一途,你有什么心得吗?” 无言声音空荡的问道,说话间带着一点禅意。 “救人的过程中很享受。” 林帆当下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唐迁听得咂舌,心里暗暗道林帆这小子一点都等不住。 “你有再婚的打算吗?” 林帆不知道无言何出此言。 但心中暗自猜测无言已经知道了,他和曹蒹葭的事情。 “等林家崛起那日,我会娶她的。”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无言宽阔的肩膀,虔诚道。 “成家立业,如此你爷爷才能安心。” 无言还是那副模样,甚至尚未睁开双眼。 “大师,你快把爷爷留下的东西拿出来吧。” 林帆对着佛像三叩首而后起身道。 “佛像神龛下,你自己去寻吧。” 无言说着话,忽而睁开双眼,望向林帆的神情中带着一点他看不懂的情绪。 “初心,初心不变一切自然成。” 无言簌簌开口,言语间语气里带着让人参不透的意思。 他的眸清明澄澈似是能通透林帆的眼眸看他过去所经历。 “初心从未变过。” 林帆信誓旦旦地开口,朝着佛像后走去。 一个镌刻精致花纹的樟木盒子,被一把银锁钳制。 林帆晃了晃,里面叮当作响。 “大师钥匙呢?” 林帆有些错愕,没有钥匙他根本打不开啊。 “难道,要我暴力开锁吗?” 他愁眉不展地喃喃自语。 “既然秘术你已经掌握,以发丝开锁难不倒你吧?” 无言神情淡然地说出如此无理的要求。 “大师,似乎太看得起我了?”林帆咂舌之后,一脸苦相。 颇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是你爷爷看得起你。” 无言没有责怪林帆的态度差,只身离开留下一句话。 “你们可以走了。” “师父,那我呢?” 重玉听到此处,急迫地起身就要追出去。 “你也下山吧,你母亲病重,她在等你。” 无言声音空寂,背影带着如山的沉稳不曾回头再看一眼。 “走吧,我们陪你回去。”林帆拍了拍重玉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我会治好你母亲的。”他当即从容开口,虽然无言没有明说但他知道这人非救不可。 “也许,你治不好。”重玉挎着个脸,愁云满面。 “小瞧我是不?”林帆心里不爽了,他活到现在就没有治不好的病。 “不是...等你见到了,就明白了。” 重玉说着低下头,眼眶湿润,鼻子发酸。 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大有大哭一场的意思。 “你可别!” 林帆最受不了男的哭了,当即抬手打住。 “谁要哭了?” 重玉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眶逞强,声音都有些颤抖。 “好了,天黑之前我们该下山了。” 唐迁一直置身事外,实在看不下去眼下这幅诡异的场面。 “曹蒹葭呢?”林帆这才想起来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不见了。 “在你身后。”温柔的声音响起,林帆闻声回头去看。 傍晚的霞光打下,似为她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环。 曹蒹葭沐浴在柔光下,白嫩、温柔得不真切。 林帆看得移不开眼睛,心里的小鹿差点一头撞死。 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清了清嗓子开口。 “咳咳咳...还以为你丢了,走吧,七点之前要到山下。” 夏日天长,七点之后天也才慢慢的黑下去。 “我看山后面有缆车。”曹蒹葭看向重玉,笑着开口问道。 “我们可以坐吗?”她歪着头,颇有种跃跃欲试的样子。 粲然的笑容一时间钻进了林帆的心里。 “年久损坏了,坐的话,快是快,但可能快到下辈子。” 重玉这个憨憨,虽说的是实话,但说到他的嘴里就变了味道。 “救命,你能别这么一本正经地搞笑吗?” 林帆被他逗笑,笑得前仰后合,搂上他的肩膀。 两人勾肩搭背地朝着山下走去。 “有点可怕是怎么回事?” 唐迁与曹蒹葭的对视了一眼,打了个寒颤,眼神中充斥着惊悚。 曹蒹葭一耸肩,笑眯眯的眼睛像一轮弯弯的月牙。 ... “哇靠?” 林帆等人站在一栋大别墅前,眼睛都看直了。 银杏树、白玉兰种满了一整个园林。 无数超跑填满了地下车库,豪气的别墅里还有电梯。 “你还真是不露富啊。” 林帆咂舌,眼下恨不得在他脸上吐口水。 他先前还以为这小子家里穷治不起病。 现在看来完全是他多心了,这一个二个的合着都是富二代。 “少爷,你回来了。” 穿着灰色西装长得周正的中年男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见到重玉,他躬身温和地继续道。 “夫人,在楼上等你。” 重玉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林帆他们,不好意思道。 “我妈妈喜静,待会别太吵了。” 林帆比出一个ok的手势,先一步拉着曹蒹葭上了电梯。 唐迁这个亮得发烫、亮得多余的电灯泡,表情的无奈地跟着一道上了电梯。 ... 偌大的房间里没有一点声音,整洁、冷清。 一个白发苍苍的骨瘦如柴的老人,蹲坐在阳台的椅子上。 望着窗外沙沙摇曳的白玉兰发呆。 “妈,你怎么又穿得这么少,在这里吹冷风啊。” 重玉从沙发上拎起一张毯子,披在宋燕的身上。 他蹲在地上,抬头将宋燕的碎发别在耳后。 声音忽然哽咽得不成样子,祈求道。 “妈,你别再折磨自己了,好吗?” “儿子回来了?” 宋燕如枯枝沧桑的手,磕磕碰碰地摸上重玉的脸颊。 “伯母是眼睛不太好吗?” 林帆留意到宋燕的举动,快步走了过去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才50多岁,三年前一觉醒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重玉神情无措像个慌张的孩子,满面都是心疼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