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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脚点。 骆希侧了侧脑袋,低声嘟囔:“别留下印子。” “呲……”少年不太耐烦,但还是收起了尖齿。 直到目光落在骆希胸前时,他眉毛倏地拧成结。 托住她的腰一把将人抱上岛台台面,手指撩开睡袍领口,只见白皙的胸乳上竟浮着一个个巴掌印,像被红藻缠住的落水白鸽。 “……他打的?” 高子默只觉得自己浑身忽冷忽热,南极冰川撞上了夏威夷火山。 他的容忍度似乎越来越低,骆希身上的痕迹只能由他来留下。 “不算是打吧,那种场合……反正也不痛。” 骆希眼睫微垂,抬手想把衣领拉拢,却被高子默拨开。 他将腰间缎带扯开,百合花瓣的真丝袍子松散开,乳尖一接触到清冷的空气,便俏生生地硬了花蕊。 她伸手抵住少年的胸膛,抬头冷静地看他:“我今晚不想做。” 高子默哪会听不出她的情绪不高,他一手扣住她后脖颈,另一手轻揉着受伤的小白鸽。 吻落到唇上之前,他低声道:“知道了,我就疼疼它。” “都红成这样了还说不痛,骆姨你真是嘴硬啊。” 第二十二根骨头 霓虹脂鲤 高子默床上恶劣行径不少,但这时却能说到做到,五指拢着握不满的乳肉轻轻安抚,还避开敏感的乳尖,以免点燃欲火。 两根冰凉的舌头纠缠着升温,在接近沸点的时候又果断分开。 再分喝完一杯冰水,高子默放了骆希回去。 褪下睡袍,骆希躡手躡腳爬上红木床,刚钻进已经变得清冷的被子里,身旁便响起高书文微哑的声音:“去哪儿了?” 她支起手肘靠近高书文:“哎呀,是不是我吵醒你了?我……咳、喉咙有点疼,可能是暖气太干了。” 高书文眼皮轻撩,很快又阖上:“房间里没水了?” 骆希替他拉了拉胸口的被子:“有热水,但我就想喝点凉的嘛。” “别总喝冰的,这段时间好好养养身子。” 躺回自己的枕头,骆希舔了舔唇,舌尖还萦绕着高子默嘴里薄荷糖的牙膏味道。 “知道啦。” 声音是乖巧卧在狮子怀里的野兔,可她脸上不带一丝笑意。 好不容易睡着的骆希梦见了第一次见到倪景焕的那一夜,在医院里,伴着有消毒水味道的初雪。 那一年的元旦天空好蓝的,骆希前一晚没有和室友们去跨年狂欢,留在寝室等着父母来学校看她,按母亲的计划,接上她后一家三口再前往附近一个温泉度假区泡温泉。 可过了预定的时间好久,父母还没来到学校,电话更是关了机。 阳光从她一直抽跳的眼角,慢慢上升至沁出冷汗的额头,不祥预感如灰霾般钻进被割裂的心脏,电脑屏幕显示着本地新闻门户网站首页,手指在F5键上每隔几秒就按下一次。 新鲜滚热辣的新闻刚在首页更新,骆希也接到了警方的电话。 进城高速某段下坡转弯位,一辆载满游客的旅游巴士在高速行驶中刹车失灵,连撞多车后侧翻,后方有车辆躲闪不及,又造成了严重的连环相撞,事故导致了12人死亡,80余人受伤。 骆希父母的名字就在那12个人中间。 骆国强和周筠竹的小车是第一辆被旅游巴士撞上的,承载了最大的冲力,车辆被暴走的巨兽冲撞到护栏上,铁皮变形,车内的乘客就更不用说了,两人在救护车上已经没了生命体征。 白布掀开,骆希只看到母亲毁烂的半边脸时,濒临崩溃的情绪全然失控,太平间太冷,冷得让她觉得心脏停摆。 她吐了哭,哭着吐,到最后整个人浑浑噩噩走到了医院中庭。 入夜的室外很冷,而她的毛线围巾不知丢在了哪里。 可能与她的呕吐物一起留在了厕所里。 她失了魂地坐在长凳上,哭得连呼吸都觉得疼痛。 身前人影绰绰,这个医院接收了大多数车祸伤患,家属们凄凉悲恸的哭声残忍地割破夜空,没人有心情去留意下雪了,是那一年冬天的初雪。 血液都快结冰的时候,有人给她肩膀上搭了一件羽绒服。 悲痛让骆希的反应变得缓慢,那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成了慢动作,还没回神,结冰的手里被强行塞了一罐咖啡,暖的,刚从便利店暖柜里拿出来的。 酸痛的眼皮一直往下掉,朦胧视线中骆希看见他的脸,俊朗温柔的,一双黑眸在逆光中也闪着光。 男人把外套给了她,自己身上只剩一件高领灰色毛衣,说话的时候有白烟从他嘴里冒出:“先喝口暖的吧。不清楚你遇上了什么事,但别自己先病倒了。” 骆希条件反射地道了声谢谢,可冻僵的手指在拉环处掰了几下都没成功,男人干脆拿回咖啡,帮她拉开环再放回她手里。 她喝了口咖啡,声音嘶哑难听:“……你也是家属吗?” 男人摇头笑笑:“不是,我是来献血的。” 等他离开后,骆希才记起身上还披着人家的外套,没有留下联络方式,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 再见面是半年后了,在献血站她眼尖地看到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手臂上的针眼处还压着棉花,脚已经先动了起来。 她跑到男人面前单手拦住他:“嘿,你还记得我吗?我要还你衣服。” 衣服还了,电话留了,彼此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