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陈年往事
陈莨被烟头烫的直接跳了起来，也不再继续羞辱温黎，而是抬头开始找罪魁祸首，“谁他妈的扔烟头烫老子！”他从一楼的空地上抬头寻找，“他妈的，谁躲在上面赶紧下来！” 陈莨正在发疯的时候，温黎害怕的赶紧把衣服弄整齐，她手心紧紧攥着身上的衣服，她不敢想刚才的所有事竟然被其他人看了过去。 她所有的自尊，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已经崩塌了。 陈莨气不过被人暗算，他在这个学校称王称霸快三年了，还没有人敢这么挑衅他，他提上校服裤，拿起手边一个木棍就准备上楼去找是谁。 陈莨举着木棍慢慢走向二楼，看到只是一片空旷，又开始慢慢往三楼走。 温黎不知道陈莨去做什么了，她现在头脑已经转不过来了，她只觉得眼前是漆黑一片，一点光亮都没有。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把她拽了起来，温黎以为是陈莨回来了，害怕的挣扎着，抬眼却是一张俊美的脸，男人嘴唇紧抿着，眼睛里看不出什么神情，只让人感觉到无尽的冷漠，一只手正抓住她的手腕，不管她的挣扎，拉着她往外面跑。 温黎脚步跟着男人的步伐，眼神看着他的侧脸却出了神，落日撒下来的瞬间照着他整张脸都在发着光。 天空泛起火烧云，团团炽热的云朵与城市里的烟尘融合在一起。这场大火从天空的某一点开始燃烧，然后逐渐弥漫开来，并蔓延到了校园的上空。女孩被她的光拉着向前奔跑，火烧云的倒影把两个人都染成了血红色。 他就像她正在沙漠里即将被渴死的时候给她递来了一杯水，就像她正深陷火海挣扎无望的时候把她拉了出来，就像她跳进汪洋大海里等待死亡的时候托着她逃出海面，只为呼吸那氧气。 似是男人觉得安全了，松开攥紧的手腕，“安全了。”男人没有去看女孩什么表情，转身离开了。 温黎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甚至都没有问他叫什么名字，他从出现那一刻起就没抬头看过她一眼，温黎心里一股暖流流过，他是怕伤她自尊，他是在给她体面。 祁垚其实本不想管这些事的，他就是想找个安静地方给裴灿星打电话，正好走到这了就往里走了点，跟裴灿星刚挂电话就听到楼下出现了一些不太美妙的声音。 “放开我……” “婊子” 他插着口袋看着男人趴在女人身上，神情依旧冷漠，淡淡的好似只是一出戏。 可是女生哭的越来越惨，听的他有些不忍，点了根烟吸了两口随手扔了下去。 他从另一个楼道口下来，发现女人还在那里发呆，他突然觉得救了半天不会救了个傻子吧。 听到男人的脚步声，祁垚拽着她胳膊跑了出去，到了外面花园隔壁的楼房后，祁垚松开了手转身离开了。 他没有去看女生什么表情，对他来说无所谓。 陈莨从楼上下来后发现温黎跑了，气急败坏的把木棍摔地上，踢了一脚周围的桌子，桌子倒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陈莨召集了他的很多‘小弟’，想要找出祁垚。 事情过去半个月，还真让陈莨发现了点线索。 “莨哥，我刚才听别人说那天看到一班祁垚往那边走。” 从那时起陈莨时不时的就去找祁垚茬，祁垚不是惹事的人，但是事情已经到他眼前，他也不会手软。 本想给他个教训就好了。 没想到这傻逼竟然约他出来干架还把当时那个女生叫来了。 陈莨看着祁垚瘦瘦高高的以为就是个文弱书生的一次英雄救美，就自己带着温黎来到了约好的地方。 “快看，这是你的救命恩人吧。”陈莨上来就拽住温黎的头发让她直面站在对面的祁垚，女孩羞耻的想要低下头，却被死死的拽住，“他知道你叫的那么骚么？” “不是的。”温黎大滴大滴的泪珠往下落，双手抓住陈莨拽她头发的手，使劲的摇头，“不是这样的。” 祁垚依旧双手插兜看着对面这出好戏。 “那他操过你……”陈莨低着头在温黎耳边舔了舔，看着对面的祁垚开口说道。 他刚想去看温黎表情，左腿一下子被人踹了一脚，身体往右边倒去，右手松开了紧握的温黎头发，双手撑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知什么时候本该站在对面的祁垚已经站到了他的身边。 陈莨骂了句脏话，起来握紧拳头就要往祁垚脸上挥。 祁垚侧身躲过了他的一拳，握住他的胳膊逮住他的肩膀直接来了个过肩摔。 这场架以陈莨单方面被打而告一段落，在120来的时候，陈莨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甚至脸上都是青青紫紫的伤痕。 温黎看到陈莨被送上救护车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她看到祁垚被一堆人围住，还以为他会被误会然后逮起来，想跑过去解释，才发现他已经转身离开。 那件事对祁垚没有一点影响，知道一些事情的人甚至有些畏惧起祁垚，把他推上新一轮校霸。 可祁垚从来不在乎这些无聊的事情，还是裴灿星跟他来到一个学校比较有意思。 高一下学期的时候，祁垚夹带私货的给裴灿星补习，威逼利诱的让她考来了景程。 温黎知道祁垚对谁都冷冷淡淡的，可是自从高二开学这个女生出现，他好似有了生气，他也会笑，也会调侃，也会逗着玩。 温黎知道自己可能永远抓不住那束光吧。 裴灿星没有理站在花园发呆的温黎，转身离开，却在隔壁楼的阴影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班长，你怎么在这里？”裴灿星放松了下来，看着方旭阳从阴影里走出来，她好奇的问到。 其实有一点她不得不承认她跟祁垚很像，那就是不感兴趣的事，他们真的表现不出一丝多余表情。 就像现在她对温黎和方旭阳的态度，就是半拉大摆锤，转了180度。 “刚才看到你跟一个人来到这边，怕有危险就跟了过来。”方旭阳头发有些凌乱的飞起，一双桃花眼担忧的看向裴灿星。 “我没事，班长。”裴灿星对着方旭阳笑了笑，“谢谢班长关心！” 俩人并肩往教学楼方向走，“你没事就好，后面花园不是个好地方，好多人约架都是在那个地方。” 裴灿星用手把吹起的发丝别在耳后，“班长你周末有时间么？” “嗯？”方旭阳似是不解裴灿星为何这样问他。 “周六我生日，想邀请你来参加。”裴灿星一双大眼亮晶晶的，让人根本没有理由可以拒绝她。 “好啊。” 两个人说着话就到了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