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突破了
觉察到天边滚滚而来的雷云,冥兮整理完衣物便远远躲到了一边,独留不知状况的陆淼淼,睁着一双泪眼奇怪地望向他。 突然狂风大作,一声巨响带着紫光的光束朝陆淼淼头顶直直劈来,未待她反应又是一道接着一道。 九道渡劫天雷直接把她劈傻在当场,待她回过神,润泽大地的雨早已将被劈得焦头烂额的她洗净,周遭的焦土也冒出盈盈绿意。 山间的亭子早已被雷劈得粉碎,裸身坐在草地上的她泛着淡淡的光晕。 筑基大圆满的她离金丹就差一个契机,经过昨晚的细细耕耘,突破本就是冥兮预料之中的事。 他走到依旧跪坐在地的陆淼淼身前,弯腰抹了抹她被雨水打湿的嫩滑脸颊。 在她一脸期待的注视中,缓缓吐出一句,“被雷劈傻了?” 陆淼淼确实还有些迷糊,怎么她突然就突破了?渡劫了? 一眼看穿她的内心戏,冥兮捻了捻她脸旁的湿发,凑到她耳边一字一字吐出,“这两张嘴,吃了我这么多阳精,再废物的人,也该有些起色了。” 他摸上她依旧鼓胀的肚子,堵在穴内的软物随着他的动作扭了扭,花心处弥漫开的酥麻感让她腿软。 “啊~~” 陆淼淼迷离着双眼,脸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气的。 “天也亮了,该启程了。” 他捏了一把浑圆挺翘的椒乳,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 听她欢好时唤出桑洛的名字,冥兮便不想再去伪装什么体贴仙君了,甚至更加期盼她认清他身份的那日。 金丹修为与筑基果真天差地别,刚御起飞剑,陆淼淼便感觉气海充盈、磅礴有力,似乎飞个几天几夜都不会疲倦一般,虽然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站在她身后的冥兮,将脑袋搁在她的肩头,大袖下的手臂圈住她的细腰,有意无意地摩挲着。 “别!我还要御剑呢!” 陆淼淼双颊酡红,她的身子如今一碰就软、一摸就湿,还有那不知是何物的软柱,也随着他的动作,在她体内作乱,扰得她心神不定。 “你不是急着去朔阳嘛!” 她的声音带上了几许娇喘,脚下的剑也不似方才那般稳了。 “竟这般不禁逗?” 温热的气息扫在她的耳后,带着气音的话语低沉诱人。当然,他也知道正事更要紧,终是遗憾地停下了玩弄她的手。 很快两人便到了濛水之滨。 “下面的,不会是那个田小水吧?” 眼尖的陆淼淼一眼便看到不远处正骑马奔驰的红衣女子,她身后几里还跟着驿站里见到的那些随从。 “还真如那伙计说的,这马能日行千里?” 陆淼淼备受打击,她御剑也才刚刚到达此处,他们骑着凡马居然与她一同到达。 冥兮也是惊奇,抬起搁在陆淼淼肩上的头,瞥了一眼。虽然他嘴上嫌弃她行进慢,但也不至于真慢到如此地步。 “你仔细观察那些马匹。” “竟是将急行符贴在了马身上?这田大小姐还真是个有想法的。” 眼前是朔阳州的主城天目,位于潘侯山东南位。冥兮本不欲进城,但陆淼淼不由自主跟着那田小水,稍不注意便已在天目城上空。 “既来之,则安之。我们都已经进来了,就住一天再走吧!” 陆淼淼扯着冥兮的袖子,赖在松鹤楼门前不肯走。 就在陆淼淼以为会掰扯很久时,身旁的冥兮竟出人意料的先行了一步。 在他们进入天目城的瞬间,他就觉察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魔气在城中蔓延,不强烈,但也不似低阶魔物那般,四散不可控,让他觉得会不虚此行。 “这黄家啊!那叫一个惨啊!” “你是不知道,上下百号人一夜之间都没了。” “这铁定是和什么人家结了仇,被灭门了吧!” “这歹徒也会挑日子,就在黄老爷子一百八十八寿辰前夜动手。” …… 隔壁包厢的谈论声一刻不停。 陆淼淼自步入金丹以来,对外界的洞察力明显敏锐了很多,这往常还需刻意去听的声音,一股脑全往她耳内钻。 “你听到了吗?” 她看冥兮在一旁支着头仿佛小憩,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 “他们说的黄家,应该就是那个田大小姐的外祖家吧!” 对上冥兮惺忪的眼,她凑近了几分。 “隔壁刚才有人在说,那朔阳黄家一夜之间被灭了门,你说蹊不蹊跷?” “我好像记得那田大小姐来朔阳就是为了参加她外祖父的寿辰。” 她叹了口气。 “不不不,我看那徐树生的反应,黄家的事可不简单。” 隔壁换了一个声音更尖细的人开口。 “别卖关子,这又和徐树生有什么关系?” 原先说话那中年,也不恼他打断了自己,只让他快说。 “他你知道的,早年跟着云游修士学了点皮毛,整日里神神叨叨的。前几日,他竟然说这黄家有大劫,还被家丁打了一顿。自那天起,他便日日盯着这黄家,说要找出些印证来。” “听说昨晚他又去了,再回来人就傻了。” “什么?” 陆淼淼几乎和那隔壁的中年一道开口。 “痴痴傻傻不说,还一个劲说都疯了,问是谁疯了,也不言语。” 陆淼淼望向冥兮,撑大的杏眼中闪着惊异的光。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们去看看?” 她试探的问,他若不愿意,那她就晚上偷偷去。对“桑洛”她有些纠结,会忍不住想亲近,又隐隐有些怕他。 “好。”出乎意料,这次他竟一口答应。 黄家很好找,天目城中最大的山庄便是了,只是还未到那处,陆淼淼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以及尸体腐烂的气息。 “呕。” 她无法抑制的开始干呕,最后实在无法,将清风散倒在帕子上捂住口鼻。照理说,昨晚死的人不该有这样浓重的死气,果然有问题。 就在她想起要不要给身旁的人也来一份时,却见他面色如常的往山庄大门走去。陆淼淼默默为上仙门弟子的忍耐力点赞。 最先入眼的是门口的两具尸体,两人生前似乎扭打在一处,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多处青紫红痕,再加上手持的刀具和对应的伤口,陆淼淼猜测他们是互殴致死的。 互殴?难以置信。 随着不断深入,如门口那般的尸体越来越多,血溅三尺、尸横遍地。 “看起来好像是他们黄家的内乱啊!打得这么惨烈吗?” 陆淼淼疑惑,多年来小学生破案故事的观影经验告诉她,这里问题大了。但一切又似乎就是看到的那样,简单、明了,答案就摆在眼前。 “呜呜呜……” 一阵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在这样的环境下,传入陆淼淼的耳中,惊得她一瞬间汗毛竖起,连忙抓住身前冥兮的手臂。 虽然身处修仙世界,但这阴间的东西,她还是本能的怕。 行至正厅前,只见那昔日张扬的红衣少女跪坐在地,伏在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上,哭得肝肠寸断,尸体看身形是个女子。 “小姐……黄家主也不在了,全庄上下似乎已无活口。” 那眼熟的褐色劲装男子,从长廊处跑来汇报,并未发现正站在门厅的陆淼淼两人。 田小水恍若未闻,除了失声痛哭再没有其他反应。 “还请小姐节哀,夫人在世也不会希望小姐如此的。” 一个陆淼淼此前不曾注意到的女随从,上前揽住田小水,期间还朝陆淼淼和冥兮望了一眼。 原来那地上的是田小水的娘亲。 “安灵,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出门前还好好的。” 清脆的嗓音早已喑哑,若不细听,陆淼淼甚至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去别处再看看。” 许久未开口的冥兮带着陆淼淼绕道往后院走去,相较前厅的尸横遍地,此处似乎正常许多,只除了那花丛中时不时有探出的手脚。 “这看着像是内乱,但我总觉得不简单。” “谁家内乱一个活口都不留。” 陆淼淼一面分析,一面跟着冥兮来到了一处湖泊旁。那湖水已被血液染红,泛着诡异的颜色。 “这湖怎么了?” 冥兮盯着湖面不出声,陆淼淼好奇询问。 “这湖底或许有黄家的秘密,你想不想下去看看?” 他指着那红中泛着黑的湖水,朝陆淼淼皮笑肉不笑。 陆淼淼摇着头后退了几步,确保自己离湖面足够远。 忽然,一阵嘈杂声响起,田小水带来的随从将陆淼淼与冥兮围住。 “黄家蒙此变故,恰逢两位又在此时出现,不知所为何事? 正是方才那个安慰田小水的安灵。她一脸怀疑的瞪着陆淼淼,眼神仿佛已经认定她是凶手,要将她就地正法。 “我们不过是有所听闻,赶来看看。如今已无事了。”说着她便要拉着冥兮走,却被一众随从拦下。 “如今我们小姐已经歇下,无人能做主放两位离开,还请在府上多留几日。” 陆淼淼正想一雪驿站夺马的前耻,将他们统统打趴下,就听冥兮回了一句,“那便带路吧!” “岂有此理!她都快把‘你二人甚是可疑’‘你这个凶手’挂在嘴边了。” 被带到空厢房的陆淼淼见冥兮依旧一脸淡定的坐在桌边,气鼓鼓的上前捧住他的脸。 “你都不生气的吗?” 他拍开她的手,转手便捏在手心,阻止她胡作非为。 “你不是想知道这黄家发生了什么吗?现在不是正好?” 陆淼淼疑惑的盯着他那双勾她心魄的桃花眼。 “你不急着找天火芝了?” 这个日夜鞭策她赶路的人会突然转性? “晚几日也无妨。” 他对她笑得柔和。 “不对劲!说!你是谁?” 不可思议,这个赶路狂魔居然会说“晚一点也没关系”! 陆淼淼用力挣了挣被他握住的手,没挣开,反倒被他拽坐到腿上。 “不是你好奇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肩,双臂揽着还在张牙舞爪的手臂。 “我总是要先满足淼淼的呀!” 放慢的语速,搭配刻意压低的声线,传入陆淼淼耳中仿佛带着一股电流,让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手上的挣扎停了下来。只那颗小心脏越发的活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不用怀疑也知道他在搞黄色!那已经摸入她裙底的手就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