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鱿漾一把抓住了他粗壮的手腕,细声说:“不要走。” 鱿漾已经习惯百里煊陪着他睡了,而且有他在自己才会真正地睡得踏实。 百里煊见他挽留,就开开心心地躺下了,不管知一说什么,他就是要赖着不走,然后抱着自己的小心肝,美美地睡觉。 知一看着他们两个搂在一起,好生甜蜜,而自己却被孤立在旁边,无人问津,知一生气地爬到他们两中间去,硬生生地将他们俩给隔开了。 知一这个小胖墩一来,鱿漾就不得不和百里煊隔开很远的距离了,知一横在他们中间,气呼呼地说:“爹爹,你不要再看着父亲了,父亲,你也不要再对着爹爹咽口水了,你们真是……比牡蛎还黏。” “父亲??”百里煊的注意力一下就全放到了知一的称呼上,听到这个称呼,百里煊突然老泪纵横,心情澎湃,久久不能平复:“知一,你再喊一遍。” 知一倒也听话,又喊了一遍:“父亲。” 百里煊抬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好孩子。”他心里知道这肯定是红叶教他这么喊的。 旁边的鱿漾看到百里煊这样揉知一的脑袋,就想到了百里煊揉自己脑袋时的画面,顿时心里就有种莫名地酸楚,原来煊的宠爱也会分给别人,自己并不是唯一一个被他宠的人。 鱿漾撅了一下嘴,随后翻了个身,面向墙壁,盖上被子,一言不发准备睡觉了。 百里煊只揉了一小下,然后就劝知一快些睡觉,知一早就想睡了,所以一闭上眼,很快就睡熟过去了,百里煊见他睡得很死,就趁机给他调换一下位置,将知一弄到了床对面那一头去睡。 这样百里煊也终于可以和鱿漾零距离接触了,但鱿漾却不乐意和他碰触了,正闹着小脾气,当百里煊把手伸过来要抱他的时候,鱿漾掰开了他的手,扭着身子躲开了。 百里煊脸色暗了几许,随后不容拒绝地将这个磨人的小家伙一把抱了过来。 鱿漾在他怀里奋力挣扎着,并说:“不要碰鱿漾。” 百里煊也有些生气了,不但不放,反而抱得更紧了,他声音低沉地威胁说:“你再反抗,我就让孩子知道我们是怎么行房的。” 面对如此流氓的百里煊,鱿漾着实招架不住,一下就安静了,不吵不闹地靠在他怀里,百里煊还以为他睡着了,结果过了一会,他感觉自己胸口上出现好多个又小又硬的东西,有点硌人,低头一看,全是鱿漾的眼泪珠子。 百里煊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漾,别哭,我方才与你说着玩的,我不会当着知一的面,对你做什么的,我只是吓吓你而已,不是真的……” 鱿漾没哭了,只是将脸埋在枕头里不说话,百里煊把他翻过来,又伸出两只带着厚茧子的手,将他的小脸捧在手心里,接着又细密地在他脸上各处都落下几个短促的吻,亲了好半天,百里煊才收嘴,问:“漾,到底怎么了。” 鱿漾撅起小嘴,细声说:“心口上不舒服。” 百里煊还以为他得病了,一下又紧张得不行:“我去找大夫。” 鱿漾急时将他给拉住,又说:“不是疼,是酸酸的。” “酸酸的……”百里煊有点搞不懂,酸酸的是个什么病症,好似从未有听到过,难不成是只有鲛人才会得的病吗? 鱿漾拉起他的大手放在自己胸口上,委屈地说:“这里……难受。” 百里煊有点担心会不会是什么棘手的病:“漾,我还是去找大夫给你看看。” 鱿漾再次将他给拉住:“不要…不要看大夫,鱿漾不是病了,只是有点酸了……” 百里煊在他心口上揉了揉,试图帮他缓解一下,嘴里嘀咕着:“怎么会酸呢!” 翌日,红叶一大早就来陪知一玩,想把他带走给夫人和将军留点二人空间,红叶刚准备带着知一去吃早点,还在帮鱿漾穿衣的百里煊突然将她叫住了。 红叶茫然地走过去问:“将军怎么了。” 百里煊一本正经地说:“红叶,你去找大夫来看看,漾说他心口上酸酸的,不知是什么病症。” “……”红叶听了一愣,随后努力憋住不要笑。 百里煊不解地看着她问:“何故要笑。” 红叶平复了一下自己笑意,然后严肃地说:“夫人大概是为谁吃醋了吧!” “为谁呀!”百里煊脸色黑了黑,语气中满满的逼问。 “我怎知道,哈哈,将军你慢慢悟。”红叶说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百里煊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鱿漾,心里头也跟着酸起来了:“漾,你心里在想其他男人吗?” “没有。”鱿漾满心都只有他,怎会再去想其他男人呢! 百里煊阴阳怪气地问:“那你是为何心里酸。” 鱿漾将头垂下来,小声地说:“嗯…因为煊你摸知一,也摸我。” 百里煊笑了,开怀大笑了三声,将鱿漾按在床上,直接褪去了刚穿好的衣裳,大早上的精神抖擞得很,里面一片春色,知一和红叶一人一鲛在外边偷听。 红叶想起夫人发情期很频繁,那这四年里夫人岂不是和很多鲛人交配过了,红叶这么想着便问知一:“你爹爹有其他配偶吗?” 知一神气的说:“所有男鲛人都是爹爹的。” 将军情敌居然这么多,不知道干架能不能干得赢,红叶不禁有些担心起来:“那你爹爹和其他鲛人交配过吗?” 多情听了在后面扶额,轻声斥责了红叶一句:“他只是孩子,怎能问这种问题。” 红叶直接反驳回去,理直气壮地说:“放心,他根本不害臊。” 多情无话可说了:“……” 知一都不知道她是夸自己还是贬自己:“……” “快说说,你爹爹和其鲛人交配过吗,生过孩子吗,你是不是头胎呀,你是将军的儿子吗?”红叶其实老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因为她格外注重血缘的纯正,可能将军并不会在意知一是不是他的亲儿子,但红叶觉得还是不能替别人养儿子,那样太亏了。 知一插着腰生气地说:“我才不是那什么将军的儿子,我是爹爹的孩子,爹爹也没你想的放荡,他只有我一个孩子,也没有和其他鲛人交配过。” 红叶长舒了一口气:“呼~那就好,还有以后你就叫百里知一了,是有名有姓的百里家的后人。” 知一撇开小脑袋,生气地说:“不要,我不叫知一,我叫一只,这是爹爹给我取的名字。” 红叶忍不住笑了,夫人还真叫这孩子一只呀,当初在葡萄架下夫人躺在将军怀里提到给孩子取名为一只两只三只的时候,红叶还以为是说着玩,没想到夫人居然当真的来了。 红叶在他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说:“给老娘听话,不然以后就别想吃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