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我描春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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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内搭衬衫,红毯图上的西装外套这会儿正搭在裴意的身上。 不能说不暧昧,只能说…… 这两人就是在谈吧。 白郁声摸着下巴,啧啧了两声。 鱼生:【无所谓。】 舒意迟:【?】 舒意迟:【你不会爱而不得,然后因爱生恨了吧?】 这有什么? 沈知言可是随便让其他女孩进自己房间还让她穿他暗恋对象的拖鞋并且还能说出: “没事,她不介意这个。” 的人。 鱼生:【你着什么急?他不都说有暗恋对象了吗?反正有这个白月光在不是吗?】 鱼生:【要么裴意就是那个白月光,那我还有打的必要吗?】 鱼生:【要么裴意不是那个白月光,那我还有打的必要吗?】 鱼生:【除非那个白月光是我哈……不过这还不如我去门口买个体育彩票明天中个五百万来得现实一点。】 舒意迟:【……】 舒意迟:【你说得对,respcet。】 与此同时—— 沈知言在会场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机。 他对这种装模作样的分猪肉庆典一直没什么兴趣,再加上裴意一直凑过来与他扯着些有的没的。 总之就是。 十分。 无趣。 【叮咚——你的特别关注@鱼生发了一条微博。】 沈知言看着自己掌中突然亮起的手机屏幕,挑了挑眉。 @鱼生:【来欣赏董事长艳照~】 一条十八宫格的董事长合集,没有点进去的时候只能看到前面的八张,正中间是白郁声抱着董事长的合照,拍摄照片的场景似乎并不在她自己家。 女孩穿着一身藕粉色的t恤,笑得十分开心,露出八颗排列整齐的牙齿,两边头发扎了个小啾啾,头贴在小三花的脑袋边上,元气十足。 白郁声的照片感染能力很强。 这也是为什么她明明拍照手法一般,却也能吸引不少粉丝的原因。 不过…… 沈知言放大了照片,在照片的右方看见了一道男人的背影。 他咬了咬后槽牙,轻哼了一声,声调冷得像寒冬腊月结在屋檐底下的垂冰。 —— “阿嚏——” 宋允抽了抽鼻子,从茶几上抽了一张餐巾纸,给自己擤了一把鼻涕。 “白郁声!是不是你在背后骂我呢!” 白郁声瞪圆了眼睛,有些莫名其妙。 “嘿,本来还不想骂你,既然你这么说了……”她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一顿输出,“你个傻狗你倒是从草丛里面出来啊,你个辅助一天到晚去河道里面欺负螃蟹算什么?真是小刀划屁股,给我开了眼了啊。” 宋允:…… 作者有话说: 这章写得好开心 果然有我宋大明星在的地方就有欢乐。 以及宋大明星并不是男二哈(注意停顿,不是公的二哈orz),更像声宝的怨种哥哥哒! 今晚跨年啦,这章抽个红包! 感谢大家陪伴喔!2023年我们一起加油! 第18章 内场酒会 内场酒会的焦点在一楼会厅,裴意身着一袭抹胸晶石黑网纱长裙,肩背纤薄,长卷发撩到左侧,几缕碎发落在后背,引导着人们的视线落到她大片如凝脂的皮肤上,一对肩胛骨如一对栩栩如生振翅待飞的蝴蝶,侵略感过于强烈,一时间竟让人忽略了她的那对红钻耳环。 黑白碰撞,摄人心魂的美艳,像一朵扎根在无人区的艳丽血玫瑰。 她一手护在胸前,另一首捏着香槟酒杯,对着面前的男人微微鞠了一躬。 “还是得感谢杨导这几年对我的栽培啊,您别开玩笑,要是没有您,怎么会有今天的我呢……” 怎么说她也是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好几年了,奉承的话练得得心应手。 裴意微微掀起眼皮,往酒会二楼看去。 沈知言一个人站在二楼的护栏后,身姿挺拔,一手抄兜,另一只手搁在木制护栏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叩击着护栏,他冷着眼睨着整个内场,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淡漠清冷,像一位睥睨众生的主神。 没有人不会对这样的沈知言心动。 他从来就不喜欢阿谀奉承的名利场。 更何况,按照他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再花额外的精力与别人社交。 等到裴意从杨利鸿那抽开身,再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 北城的空气比临夏那边要干燥许多,沈知言半伏在露台的大理石护栏上,从口袋中摸出了一包烟,磕出一支,夹在指尖慢慢把玩着。 露台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发出一声轻响。 “啪——” 黑暗中亮起一盏红紫色焰火。 沈知言完全不在意身后来的是谁,打开了自己的那枚银质打火机,点燃了咬在嘴里的烟。 烟雾缓缓上升,他半眯着眼,晴朗夏夜之下,窥见了不远处北城市中心的车水马龙。 “沈知言,好久不见。” “呼——” 烟雾缭绕。 沈知言终于肯偏过脑袋看了对方一眼。 裴意臂弯上挂着自己的那件西装外套,红唇微扬。 “刚刚已经打过招呼了。” 男人单手夹烟,另一只手肘搁在护栏上,整个人懒懒散散,没个正形。 刚刚,指的是从红毯开始,一直到内场酒会之前的媒体镜头下。 裴意撩了撩自己的长卷发,在露台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只是在媒体面前做做样子罢了,怎么?出国一趟变得迟钝了?” 沈知言没有说话。 裴意抬眼,盯着距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的男人,有些愣神。 “之前你去佛罗伦萨的时候一声不吭,这会儿回来你也一声不吭,要不是我在热搜上看见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沈知言抖落了燃到一半的烟,轻轻笑了一声。 声音不大,混着楼下有些嘈杂的声响,裴意听得有些不太真切。 “我为什么得告诉你?” 裴意怔了一瞬,沈知言似乎没给她回答的机会。 “这不是好安排时间来给你接风洗尘嘛……” 她从单人沙发上起身,将手上的西装外套递了过去。 “还有,你的外套,今天谢谢了。” 沈知言抬手,挥了挥手上的烟,示意自己暂时没有空接衣服。 “你放沙发背上吧……”他顿了顿,又吸了一口烟,偏头朝着露台外面的方向慢慢将口腔中的烟吐出,下颌线凌厉得有些残忍,“下次要是觉得冷,自己或者叫你的经纪人去和会场相关负责人交涉。” 他突然觉得有些烦躁,说出来的话冷漠不带半分情谊,像是捂不化的冰,又像是炸裂的星火点子。 “……行。” 裴意抿了抿唇,红艳的唇彩微微晕染,晶石黑的网纱扑了一地,像支离破碎的黑天鹅羽毛,她平复了一番呼吸,拉开露台的大门,走了回去。 沈知言把烟摁灭在露台小桌子上的烟灰缸里。 桌子上的手机明灭忽闪,刚刚在内场的时候沈知言开了静音模式,对方在这个电话之前已经打了不下三十个,全都没被沈知言接着。 “喂。” “我!操!你!大爷!啊!沈知言!说好的中场出来陪兄弟们喝酒的呢?人呢?三十个电话你硬是一个都不接啊……” 沈知言捏了捏鼻梁,叹了口气。 “有必要这么着急么?你赶着去投胎呢。” 云易白在电话那头笑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