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真千金上了变形记[古穿今] 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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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柚记得在大齐的时候,有一次她曾经笑着问对方,你每天这样板着脸,你哥哥就不会骂你吗? 江临遇笑笑,但没有说话。 可是许柚却知道,那是为了故作成熟。 否则,十五岁的少年,怎么压得住北境数万将士。 怎么能让人信服,随着他冲锋陷阵。 此时此刻,他逆光站在门框边上,声音又冷又淡,“我觉得不行。” 他甚至没有看江然一眼,只是冷冷说出自己的观点。 江然顿时哑口无言,低下头讷讷道:“堂、堂哥……” 江临遇淡淡瞥她一眼,迈着长腿走回自己的座位,没有看其他人。 许柚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久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江临遇抬起头与她对视,眼底却只有陌生与茫然。 像是不懂,为何这个新同学,要一直看他。 许柚闭上眼转过头,什么话也没有说。也对,过了一世,转世重生的人,又怎么能记得前世的事情呢? 又不是谁都有她这样神奇的经历和运道。 就算他真的是江临遇转世,但那也已经是两个人了。 眼前的少年,是十五岁的江家二公子。 不是前世那个站在城墙上,风吹烈烈,擐甲披袍的大将军。 不是临终之前,嘱咐工匠在墓碑和棺椁中,让人一朵一朵雕刻上柚子花的江临遇。 更不是在临终前握着兄长的手,咳出了大片大片的血,眼泪和着血一起落下,却只求兄长庇护她的人。 一生有多长?千年有多长? 许柚不知道,她只知道漫长的时空,让一个人忘记另一个人,真的很容易很容易。 她不该失望的。 许柚垂眸,心里一声一声告诉自己,这很正常。 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江临遇的目光落在许柚的背上。 食指和中指中间夹着一支钢笔不停的转来转去,颇有几分焦躁。 他同桌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解。 这大少爷今儿是怎么了,早早来上课了不说,居然还焦虑地转笔,这可不像他的性格。 以前的时候,每天晨读,大少爷不趴着睡觉就已经算不错了。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同桌下意识往窗户外头看了眼? 江临遇一来,压迫感十足。 江然顿时就像没了毛的鹌鹑,坐在一凳子上,一个字也不敢说。 她平时巴结着孟熙宁,从孟家手里挖好处。 但实际上,对孟家的态度,还是比不上江家本支。 不敢得罪,真得罪了,恐怕连饭都吃不起。 孟熙宁恨铁不成钢的看她一眼,却也不敢说什么。 首都豪门圈子里,对这位江小公子的事迹,都很清楚。 江临遇小时候身体不好,被带着在国外疗养。 他是初三那一年,身体状况突然好转,变得健健康康活力四射。 江夫人带着回了国,才转到他们班上来的。 江临遇作为江家矜贵的二公子,江家前任掌舵人的亲生儿子,现任掌舵人的亲弟弟。 他的地位可以说是非常之超然,在江家是宝贝疙瘩,到了外头更是金疙瘩。 在整个班里敢得罪他的人寥寥无几。 毕竟就算是孟家,和江临遇家比起来也不算什么。 但江临遇从来不是个爱找麻烦的人,或者说,他从来就懒得管事。 他的日常就是,每天晨读不来,从第一节 课开始,认认真真上完课,下课就睡觉。 上课清醒下课睡觉,上课清醒下课睡觉,循环往复,从无例外。 班里的事情,从来也没有上心过。 像今天这样主动开口简直是千载难逢,铁树开花。 其他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少爷心情不好,所以什么话也不敢说。 班里一片寂静,晨读的声音全都沉寂下去。 许柚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江临遇对上她的视线,眼底闪过一丝慌张,指尖夹着的笔顿时跌落在地上。 他愣了一下,弯腰去捡,避开许柚的目光。 许柚微微抬眉。 心底生出一个离谱的揣测。 江临遇他,不会是装的吧? 晨读结束之后,有20分钟的大课间,一般是用来做早操的。 许柚等人跟着体育委员出了教室,前往操场。 刚到操场上,就见不远处冲过来一个男生。 不用看就知道这人正是李牧和。 李牧和脸上带着怒火,径直跑到孟熙宁跟前,脸上的怒火消失,换了一副不解又有些难过的表情,问孟熙宁:“熙宁,怎么回事,你不是答应我,会帮我的吗?为什么学校还是让我转班?” 变脸的技术,不去唱戏可惜了。 白莲的本事,不去会所可惜了。 垃圾就是放错地方的资源。 孟熙宁心里一阵烦躁,不理解他为什么非要揪着不放? 不就是转个班而已嘛,难道在其他的班里就不能上课了吗?为什么非要留在国际班呢? 就算他去了其他的班,自己也不会抛下他,为什么非要这样为难她? 这样对她没有好处,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孟熙宁忍了忍,拉着他背开许柚,确保许柚听不见他们说话,而其他人能够听见。 才缓缓道:“我……我是答应你了。我回家跟我爸爸妈妈说了,但是我爸爸妈妈说,学校里的事情他们不插手。” 李牧和质问:“那他们为什么听许柚的?” 孟熙宁叹口气,眼底浮现一丝茫然:“真不是我爸爸妈妈做的。至于你为什么会转班,我只能说,这件事不是我爸爸妈妈做的,许柚也没有找他们说这件事。” 孟熙宁一脸无辜纯洁的看着李牧和,毫不心虚。 诚然她也没有说谎话,字字句句都是真话。 许柚确实没有找谢聚萍和孟同恕说任何的话,提任何要求。 她只是找了孟嘉悯而已。 “这件事跟我爸爸妈妈真的没有关系,牧和,你要相信我。”孟熙宁强调一遍,“我真的没有必要骗你。” 李牧和狐疑地看着她:“真的?” 孟熙宁点头,举起三根手指,道:“我对天发誓,如果我有一个字的谎言,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誓言委实毒辣了点。 众人纷纷看向孟熙宁,顿时都觉得她或许真的是无辜的。 否则,这种毒誓万一成真,不是闹着玩的。 虽说新世纪要信仰唯物主义,但是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就连江临遇都忍不住抬了抬眼皮,望向孟熙宁。 没想到这个年代还有人发这样的毒誓,真是怪有意思的。 跟sb差不多。 他心里想了想,不由得嗤笑一声。 身边另外几个男生看看他,都不明白他突然冷笑什么。 现在这个大戏,是好看,瓜也很好吃。 但是也没有到冷笑的地步吧。 反正不管大少爷脑子里在想什么都跟他们没有关系,只要避开大少爷不惹恼他就行了,其他的事爱咋咋哇。 听孟熙宁发了毒誓,李牧和也有了三分信任,只有最后的疑问。 他问孟熙宁,“如果不是你爸爸妈妈做的,那还能是谁做的?我没有得罪其他人呀。“ 孟熙宁当时就忍住了翻白眼儿的冲动。 没有得罪其他人?他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 就李牧和这个脾气,在国际班里就得罪了不少人。 何况外头呢,首都里头的人,这么说吧,一板砖下去,砸死三个有钱有势的,轻轻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