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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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需要他。 然而当高兴劲过去,当所有伤口再一次展露在面前,他发现一切还是那么糟糕,自己这点微不足道的“功绩”根本不能改变任何东西。 “哥哥,对不起……”他哽咽着,头埋得很低,“我想要的很多,可我什么都做不了。” 白项英按住他的一只手背:“你给我买药,给我送饭,照顾我,这些不都是你做的么?” “可过了这次还有下次,其他人也会去欺负你,我不想你再被欺负,不想你受苦。” “今鸿,不要想这些了,帮我涂药吧。” “我想保护你。” 白项英顿了一下慢慢收回手,眼里笑容褪去:“别说这种话。” “为什么?” “别随便做这样的承诺,你保护不了我,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怎么没有理由呢,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你受折磨,被说闲话?我受不了,我不想,这就是理由!” “可是,凭什么呢?” “……什么凭什么?”霍今鸿愣住了,觉得眼前的哥哥突然变得有些冷淡和疏远,可其余一切又分明都还是老样子。 “你要以什么立场来保护我呢?”白项英依旧轻声细语,眼睛却看向别处,“你,是我的什么人呢?” 第40章 38 吻 “你,是我的什么人呢?” 白项英想这个问题对于霍今鸿来说是不是太过苛刻了。 他知道所谓的保护是什么意思,对方可以出于很多个简单的理由想要自己“不受苦”——同情,感激,或者少年人特有的正义感。 说出这句话不需要很多考虑,因为它并不算一个承诺。 可白项英仍忍不住这么问,问对方,也问自己。 “他,是我的什么人呢?” 很久以前也有人说过同样的话。 在他孤立无援,遭人唾弃,连最普通的下等兵都可以踩到他头上的时候,那个人随手把他捡起来,对他说:“你这样子出去也找不到活路,不如跟了我,少吃点苦。” 他留下了,因为害怕不敢看人,那人又对他说:“有我护着你,怕什么?” 他是真的把他当做过依靠。 那些失去了的感情,他试图从对方身上补回来,不惜付出能够付出的一切,全身心地顺从。可到头来那被他视作救命稻草的东西像锁链般束缚住他,痛苦只是换了种方式留在他身上。 十年了,他从未问过霍岩山把自己当做什么,他以为那句“我护着你”多少是包含着爱的,哪怕只是怜爱。 从来没有人这么对他说过。 现在他已经知道了答案,因此更加没有勇气问出这句话,因为真相就是反复提醒他这十年来的期待都是泡影。 ——为什么要轻易说出这个词? ——一个人如何能够阻止别人的苦难? 霍今鸿不是霍岩山,他还什么都不懂,连自己的命运都控制不了,更别说保护别人。他所说的一切话不过是少年的一腔热血,直白和单纯的冲动。 可那个时候没有问出的话,这一次必须问清楚。 他不会再有第二个十年,也不能够再经受哪怕一点点无谓的希望。 “哥哥,你觉得我是说着玩的吗?” 霍今鸿追随着白项英的目光,对方别过头,他便探出身去挡到他面前:“我是你的什么人,这不该问你吗?可不管你把我当什么我都不想看你受苦,我说错了吗?” “我怎么样,对你来说真的重要吗?” “重要!比吃饭重要,比上学重要,比去上那什么士官学校回来当官重要!” 白项英笑了,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可能是因为对方说的话,听上去像是在示爱似的。 多么一本正经又滑稽啊! “今鸿,我照顾你是因为司令的吩咐,司令叫我照顾你是为了你以后能出人头地。” “我知道!我知道你对我好是公事公办,我只是霍岩山丢给你的一个拖油瓶!可你对我来说是很多东西,因为我本来什么都没有,你给我的就是全部了!” 霍今鸿两眼发红,表情说不出是狰狞还是悲伤。 这些都是他的心里话,但同时也是他不愿承认的“真相”。 一直以来他都在努力靠近白项英,在俩人之间寻找和制造一些有别于他人的纽带,以此证明自己在对方眼里是特别的,享有种种特权。可现在对方逼他否认这一切,告诉他所谓的特权其实都是霍岩山的吩咐,自己不过是一个“任务”。 没关系,他想,即便是任务也可以是唯一,因为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霍今鸿。 不会有第二个人叫他“哥哥”,也不会有第二个人看到他的伤口和软弱。 “你是哥哥,是朋友,是老师,有时候还像妈妈……只有你会告诉我饭不快点吃掉会凉,看太阳会伤眼睛,小的时候阿娘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霍今鸿又想起昨天中午白项英来学校参加典礼的事来。 颁奖的时候他站在台上,远远的在嘉宾席中看到了对方——哥哥是多么好看啊,他是为了我才坐在这里,对着我笑,为我鼓掌,本来被霍岩山说得一无是处的奖章忽然有了意义。 “我不信你是因为司令的吩咐才照顾我,就算是,本来你可以只对我一点点好的,但是你对我这么好……是你自己想对我好,就算你说不是我也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