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 第5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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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着气,一字一字道。 “是我胡涂。” 外头的百姓,全都信了。 “我就说嘛,沈老爷怎么可能是那种伪君子。” “这沈鹤文可真不是东西。” 刘县令看到这里心里冷笑不止。 “薛缪烟何在?” 捕快:“回大人,我等过去,二房并无此人。” 沈朱氏袖下的手一直在抖,就听沈鹤文至今还存有理智,万分冷静道:“她跟了我多年,到底思念双亲。这些年也一直给你们寄钱养老。我念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放她归家住上几日。” 说着,他直勾勾看着薛家父母。 “你们薛家人好大的本事,联合起来故意闹这一出。总不能拿了银子还不知足,摆我一道,还想再讹一笔吧。” “薛家卖女求荣的契纸我尚且留着,当初我可没逼她,既然是我的人,可不姓薛了。怎么如今还,向我要人了?” 凭着他无耻的一张嘴成了薛家报官是为了再讹他的钱。 淳筠和沈雉并无意外。她们早就猜到此等局面。两人耐心很好,可刘县令不太好。 这件事!不能在他手下办砸了。 薛父唯唯诺诺的:“你……你休要血口喷人。” 他越如此,沈鹤文越镇定。 沈巍压下眼底的阴鸷,他面色苍白,看着像是重病难遇:“要多少钱,直说就是,何必去伤和气饶这么一大圈子?” 说着,他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又一次为亲弟摆平事情的好兄长。 “我做主这事也就过去了。” 薛母没想到,沈家还要给钱。正喜,就听薛王氏冷冰冰道。 “你掉钱眼里了。” 薛郸不虞:“过去?怎么过去,用钱打发谁呢。你们沈家的嘴好生厉害,三言两语就成我们贼喊抓贼了。” 薛氏不愿听这些。 “我家的事何须你来操心!” “我们夫妻可从来没想过报官的。” “住嘴!”刘县令起身冷冷道。 “当衙门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着本官的面贿赂,你沈巍可真有本事!” ‘咚!’ ‘咚,咚!’ 门外又响起击鼓声。 很快,有人被领了进来。 他一入内,就猛的跪下。 “大人,草名是来自首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巍有种失控感,猛然抬眸。 商贾瑟瑟发抖,不等刘县官发问他什么都一骨碌交代了:“草名是走香料生意的,手里有一方子,制成的香是最出挑的。却昂贵异常,多年也只买得几户人家。” “可我也是才知晓,那香料是好,可若使用不当,就能害命!” “昨儿我听说沈家连夜叫了不少大夫,就一直难以心安,只怕那沈家女娘,用了香料才坏了身子。我惭愧啊。” ‘啪’一下,淳筠手里的折扇落地。 “有毒?” 那商贾听见声响,看过去,好似才见沈巍。 “沈兄,你怎么也在?” “对对,你瞧我这记性,半月前我知道此事后,就托人同你说了。你家小女昨儿怎么了?” 淳筠面上的温柔退却:“沈巍,这是怎么一回事!” 沈雉忙扶住她:“定然是此人记错了,怎么会是半个月前,分明几日前阿爹还让漾漾继续用香料。莫坏了他的一片心意。阿爹总不能故意害漾漾。” 商贾心里骂娘可这会儿很配合的张嘴就来:“不不,此香接着用是无碍的只要改了药方不相冲。我和沈兄早就提了,怎么,他没改吗?” 沈巍:??? 商贾看看沈雉,又看看沈巍,反应过来:“不会吧?” “看来沈兄你也是来自首的。”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惊叫声。 “谁在衙门门口抛尸!” 撕裂的冲破云霄。 围着看戏的众人全部散开,吓得丢了魂。 只见衙门外不知何时多了张湿漉漉的草席,上面躺了具尸体,面上贴着层层的桑皮纸,无法窥其貌。可死状凄惨,浑身水肿的厉害。 沈鹤文浑身冷汗。 她分明将人抛尸在护城河,腰间捆了石头,亲眼看人沉了下去。 怎么可能? 沈朱氏瞳孔剧缩。沈雉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 幽幽出声。 “二叔母,您看,薛缪烟来找您了。” 本就自私的她紧绷的心弦彻底断开。 她尖叫一声:“薛缪烟,那是薛缪烟。” 她一把攥住警告她的沈鹤文:“是你和兄长一同下的毒手。” “你休胡言!” “胡言?你们兄弟不过一丘之貉,他养外室,隔三差五的来二房,外人还当什么兄弟情深。一来就和那贱人做尽龌龊事。你不也要背着人去沾一沾?” “你亲手杀的人,亲手抛的尸。可怖至极。而他算什么好东西,靠着妻子发家,却连亲身女儿都要害!要我看这香料从一开始就是他布下的局,为的可不就是绣坊。也就嫂嫂蒙在鼓里还傻傻的信他,同沈雉两人刚刚还为他说话!愚蠢至极!” “大人,民妇是证人,亲眼所见。” 沈巍下意识要起身,可双腿无力,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想要说什么,就对上了淳筠冷漠又嘲弄的眼神。 在一片慌乱中。 那对母子,一直很安静。 她们促成如今局面,却至始至终都是看客,也不过是恰当之时,说出几句恰当之言。 却彻底毁了他。 淳筠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我等你身败名裂,很久了。” 第552章 这些人,是真不害臊啊。 回了府。 淳筠将府内的奴才换了大半,便是管家也一并换了人。她温柔似水,可做事却雷厉风行。 沈雉则去了沈婳院里。 兄妹俩也不知说了什么,沈婳眼圈红红的。 “公子。” 倚翠从外头入内。 “门房那边传来消息。沈族老领着沈家各位长辈在外求见。” 沈雉眼里微微一寒。 “莫让阿娘出面。” “把人请去正厅,我过去。 “再让崔兄将身边的即清借来用一用。” 等他走时,沈婳下意识跟了几步,最后顿足偷偷的抹眼泪。 沈雉刚入正厅。神色不明。 “族老是来求情的?” “不是。” “那族老这般阵仗,是……” 他的眼扫视一圈。 “什么意思?” 沈族老没想过,沈雉会问的这般直接。 他做作哀恸状:“沈雉啊。” “今日的事,我们也知道了,沈巍他的确做得不对!孩子,我们不是来为他辩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