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酒赚钱
作为认识娄梓楹多年的人,adam对她的喜好和习惯还是挺清楚的,知道她一个人喝酒的时候喜欢角落的位置,所以开店前特地将吧台角落的椅子给空了下来。 娄梓楹还是穿着早上那套衣服,鞋子却换了一双粗跟的,高度也矮了一、两公分。 「一杯givemesummer。」 givemesummer是她为了今年夏天的限定酒单所做的调酒,同时也是暑假时卖得最好的一款酒。 「lori你的手?」alva从adam那边听说了娄梓楹今天发生的事,很是担心。 「被划了一道,已经缝过了。」她甩了甩手,「对了,我要回国了。」 「想通了?」alva有些意外,从她认识她到现在,从来没见过这人回t国,甚至连听她说想家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不是,xin叫我回去。」她摇头。 「他叫你回去,你就回去?你有这么好控制?」alva明显不信。 娄梓楹晃了晃自己受伤的手,「这地方我本来就不想待了。从偷拍开始,到后来的停职和今天的袭击,我没有勇气再待下去了。我的工作签证本来到年底,现在也用不到了,酒吧暂时就交给你打理吧。」 「你真的想清楚了?」 「嗯,订得到票的话明天就回去。」 alva只能拍拍她的肩,「有空记得回来,出了事随时打给我们,cia和fbi都是你的人。」 闻言,娄梓楹笑出了声,「谢谢,不过远水救不了近火,真出了事你们的手怕是伸不了那么长。」 「那也不能阻止我们去帮你撑腰!」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她笑着回应。 两人正聊得开心,后方沙发区逐渐变大的声音吸引了她们的注意。 娄梓楹扫了一眼酒吧内客满的状况,对吧台里的alva说:「你忙,我去处理。」 「小心点。」 「知道。」 娄梓楹踩着稳健的步伐向沙发区走去,在一张空着的小软凳上坐下,脸上掛着多年习惯的职业微笑,「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需要用吼的?」 「不甘你的事,闪一边去!」坐在沙发上,两边有人簇拥着的男人看起来是这场酒局中的老大,他摆着手,不打算理会她,而是继续催促他对面、和娄梓楹一样坐在软凳上的女人:「喝!喝一杯给你一张!」 男人拍了拍放在桌上、整沓的蓝色百元钞票。 娄梓楹视线扫向女人,后者双手握拳放在併拢的膝盖上,套着一件薄薄丝绸吊带裙的身子正瑟瑟发抖。 「我不?」 她看不清女人的面貌,也不打算看清楚,她回过头,勾唇一笑,将手中的玻璃杯搁在桌上,朝男人说道:「这位小姐看起来不太乐意的样子,要不我代替她吧?总不能扫了大家兴致?要是以后影响我们酒吧以后做生意怎么办?」 沙发上的三个男人视线齐刷刷朝她射来,后者落落大方的给他们看,「我最近正好缺钱,一杯一百,我很乐意。」 女人双手搭上她落在腿上的手臂,紧紧抓着,「不要?」 娄梓楹没有理会她,而是盯着沙发上的男人们。 「行。」中央的人点头,「我们原定要她喝三十杯,你每替她挡一杯,一张一百就给你。」 娄梓楹扫了眼桌上五花八门的烈酒,兴致高昂,点了点头。 她跟吧台要了一个shot杯,「第一杯,给你们挑吧。」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扫了她一眼,随手拿起前方的伏特加给她倒满。 娄梓楹拿起杯子凑近双唇,一口咽下。 男人也不含糊,从桌上整沓的钞票中抽出一张放在她面前。 她挑了下眉。 「第一杯奖励,给你一百。」 她没说话,点了下头,抬手给自己再倒了一杯。 「老闆,真的没问题吗?」kart来的时间不到一个月,还不清楚娄梓楹的酒量,看她这样灌不由得担心。 「不用紧张,她今天心情不好,让她闹吧!不会出事的!」alva看都没看,自顾自忙着自己手里的酒单。 桌上有很多不同款的烈酒,娄梓楹记不清自己总共喝了几款,但三十杯shot很快喝完了。 主位的男人看她扶着额头、双颊微红的样子心头窜起一股痒感,将桌上一瓶全新没碰过的威士忌推到她面前,然后手指点了点桌上剩下的纸钞:「把这瓶喝掉,这些都是你的了。」 一沓纸钞有一百张,刚刚她喝了三十杯,剩下那沓中还有七十张,而男人推来的威士忌是一瓶750毫升的。 这样算下来,比刚刚一杯一百要赚多了。 于是她拿起瓶子,直接对瓶吹了起来。 对瓶吹这种行为她常干,有时候酒吧里的酒只剩瓶底的时候她就会这么做,或是工作压力大的时候她也会开一瓶喜欢的酒,直接就口灌。 她喝的速度很快,一下子瓶子就见底了。 她放下瓶子,拿起桌上的钱后正要撑着桌子起身,一直注意着这边动向的kart适时出现扶她站起来。 她瞇着眼勾唇一笑,「谢谢!」 然后转头对身旁的人说道:「帮这桌客人结帐!」 kart在确定她还能站稳后就放开了人,朝沙发上的人微微一笑:「麻烦收银台结帐!」 「我们还没打算离开!」 「我们老闆说送客,麻烦结帐。」 娄梓楹用着最后一丝意志力走入吧台,john看她快摔倒了伸手扶着她却被一把推开。 她将手中的钞票往他怀里一塞,人立刻衝向后方厨房。 「去看一下,她已经过极限了。」alva扫了一眼,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john收拾好那坨杂乱的钞票,转身衝进厨房。 娄梓楹正趴在流理台上对着洗手槽大吐特吐,多种烈酒混杂在一起的味道可想而知的糟糕,她顾不上进来的人,只能朝他胡乱地摆手试图把人赶出去。 酒吧刚开业那段期间店里的调酒师们为了活动几乎每天都喝醉,这样的场景john已经不记得自己看过几次了。 他没有嫌弃她的狼狈,而是从架子上拿过一块乾净的毛巾,在另一个乾净的洗手台中将其衝湿、拧乾,然后塞进她挥动的那隻手,「有事叫我。」 然后转身出去。 另一边的三个男人们还在和kart争执。 「我说了你们没有资格赶我们走!」 「不好意思,我们酒吧是私人企业,老闆说了算。」kart脾气很好似地始终没发飆,只是冷声冷气的说道:「你们骚扰女性、灌她酒,我们就有理由拒绝为你们服务,刚刚没赶你们走是因为我们老闆乐意和你们玩,现在玩完了,你们该离开了!」 「我们今晚消费的钱已经给刚刚那个女人了,你去找她要!」 「那些是你们和我们老闆拼酒输的钱,今晚开的酒已经点的调酒还有服务费要另算。」 他还在和客人争论不下,娄梓楹那边已经彻底断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