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 - 都市小说 - 锋芒[校园]在线阅读 - 第220章

第220章

    女生们聊了会包包,又突然换了个话题:“尘菲,你和高二的沈默不是认识吗,最近他怎么都没来学校啊?”

    自从上次在食堂里骆尘菲和沈默同桌吃过饭后,几乎都默认他们俩绝对有点什么不明不白的关系,毕竟从颜值到家世,这俩人实在太过相配了,完全挑不出毛病。

    虽然骆尘菲后面解释过,她和沈默只是小时候做过邻居,俩人顶多算个互相认识的关系,来往并不是很密切。倒是她亲哥因为工作原因经常和沈家来往,比她这个妹妹接触沈默的机会还要多。

    但骆尘菲的解释却让其他人误会更深了,青梅竹马,这不是妥妥的小说情节吗?俩人绝对关系不简单。

    “不知道诶,他应该是有事没来学校吧。”骆尘菲老老实实说道,说完还露出点迷茫表情,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小姑娘眼底的平静显然对沈默没来学校这件事兴趣不是很深,目光有些走神。

    “那要不你问问呀,大家都很好奇呢,你有沈默的微信吧?”另外有女生怂恿道,伴随着掩饰不住的激动。

    骆尘菲想了会,拿出手机边解锁边说:“那我问问吧,沈默哥也不知道会不会回我,他平时也不怎么看微信,你们别太期待了。”说着骆尘菲点开微信联系人里备注为‘默哥哥’的对话框。

    一时间几个女生全低着脑袋凑上前看骆尘菲的手机屏幕,她们都很好奇附中这位颜值高得离谱的校草,微信到底是什么样的。

    原本坐在后排专心听女生们聊天的王超,在骆尘菲嘴里说出“沈默”俩字时,不动声色地将目光投向前排。直到教室门口传来一声叫唤,他才匆忙收起心思,站起身走出了教室。

    经过骆尘菲座位旁时,王超看了过去,接下来全程没有移动视线,直到女生慢慢抬起头。

    骆尘菲一抬头,王超立马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走到教室门口对喊他名字的男生说:“什么事?”

    陈司礼也就是之前和宋羽扬对吼的卷毛说:“我听人说,中午被咱们追着逃命的寸头找了好些人,说要堵你呢,咋办啊超儿?”

    “哦。”王超停顿了差不多半秒,舌头在门牙上抵着,然后问,“寸头叫什么来着?”

    “我记得是叫什么宋羽扬,上回被你揍的那个叫邢舟,估计就是为了你揍人的事来的。”卷毛侧身靠在楼道口,然后叹了口气,“我说超儿,这开学也没多久,你没事老招惹高二的干啥?还一声不响地把人给揍了。”

    “其实是打错人了。”王超突然没头没脑说了句。

    卷毛看向他:“什么打错人了?”

    “我以为那个人是沈默来着,哪知道认错了。”王超说完又想了想,“他们都是一起的,穿着校服我不太分得清。”

    “卧槽你这脸盲有点严重啊,沈默一校草还能认错?”卷毛说,虽然他也没真正见过沈默长什么样,只是老听高二高三的提起,他们这些高一新生对沈默的印象并不是很深。

    只是听说很牛逼,但他们也不清楚沈默到底牛逼在哪。

    王超很认真地说:“男的在我眼里都一样,不存在好看不好看。”

    卷毛乐了:“那女的在你眼里呢,也不分美丑呗。”

    “女的……”王超脑子里晃过一张脸,好半天才说,“女的能分清。”

    不光能分清,还知道对方很漂亮性格也很好。

    卷毛似乎是在思考,又问:“合着你就冲着高二的沈默是吧,他做了啥得罪你的事了?”

    王超看了一眼卷毛:“呼吸。”

    —

    周五上完最后一节课,所有学生都陆陆续续离了校,王超跟着一帮同年级的男生到校外溜达了许久,然后才慢吞吞坐上了回家的地铁。

    王超家住在郊区一片老旧的居民小区,楼层不高所以物业连电梯都没装,周围邻居每天都在盼望有朝一日政府的拆迁规划能划到他们这片,靠拆迁款住进市区内漂亮的电梯房。

    毕竟这年头一线城市的房价跟穿天猴似的猛涨,对普通家庭来说,光靠每个月那点收入,想要买套稍微靠近市中心的电梯房几乎等同于奢望。

    因为家住二楼,走楼梯也不太费劲,王超实在想不通他妈是怎么上个二楼都能摔下去的。

    到家时已经接近晚上九点,王超打开客厅的灯,抬眼就能看到客厅正中央摆放的一个供奉台,上面供奉的不是什么神佛之类的,而是一张黑白遗照。遗照上的人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尚未完全长开的脸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冷漠,可能是相框里的人有些三白眼,一眼看过去竟然有些毛骨悚然,总觉得遗照里的人随时会从里面钻出来干点什么不好的事。

    遗照是王超的亲哥王浩,因为性格叛逆暴躁成天在学校打架斗殴,初三那年被同校的学生给失手砍死,生命永远定格在了十五岁。

    那会王超还在念小学,对于哥哥被砍死这件事印象其实还挺模糊,毕竟王浩对他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好哥哥,小时候没少挨他哥的揍。

    关键是他妈不知道什么毛病,对这个除了惹是生非完全不成气候的亲哥十分疼爱,远远超过了对他这个二儿子的关心。

    自从他哥去世,他妈就开始变得魂不守舍,成天对着他哥的遗照以泪洗面,不再关心家里的任何事,自己这个家也紧跟着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