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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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她下工回来拿晾凉的大米粥进堂屋给小鸡崽喂第一顿，后面出壳的三只明天早上再喂。 和姐姐们打猪草回来的晓雯全程跟着妈妈，妈妈之前说过小鸡出壳一天多再喂水喂食物, 可她还是很好奇, 小鸡一天多不吃东西不饿吗？ 徐兰见小鸡崽都挺精神, 出去剁猪草喂猪，老二和老三在做饭, 老四又出去浪了。 吃饭, 洗澡，听收音机, 睡觉, 唐启阳和晓风不在, 家里变得比较安静, 五个人想念在外的两人。 次日早上, 孩子们去上学后徐兰进山里催生苜蓿割下喂鱼, 今年喂鱼的次数多，池塘里的鱼能看出来比去年的大。 她喂完鱼掐点红薯藤收进空间就出山，到山外搂一筐松毛背下工，回到家两个小的就迎上晓岱和晓雯的笑脸“妈”，“妈。” “哎”，徐兰应声背着松毛去柴房，两个孩子跟在后面和她叽喳说上午在学校学了什么，她放下松毛和两个孩子到井边洗手就听老三喊:“妈，四妹小妹，吃饭了。” “三姐，就来”，晓岱大声应。 徐兰微笑擦手，孩子们的身体和心理都很健康，虽然她们的一队二队同学有时会语言攻击她们没有兄弟，说她们家绝户。 但自己和唐启阳给她们做足够的心理建设和底气，潜移默化影响着她们，她们有抗打击的能力，那些话对她们没多少负面影响，反而激起她们让自己变更强的决心。 养孩子没有想象的难。 日子平静且平凡，唐启阳三个在离家的第七天，早上孩子们起床出来激动问妈妈:“妈，爸和大姐今天回来吗？” 徐兰和她们说:“不确定，你们锻炼我去做饭。” “哦”，在妈妈这里得不到肯定答案，晓语四人失望去打拳，她们好想爸和大姐！ 徐兰很想念他们，特别是唐启阳，这些天晚上她都是修练异能代替睡觉。 早上徐兰去上工被纪凤英问:“小兰，启阳他们今天会回来吗？” 徐兰和她说:“按计划没有意外的话是今天回来。” 纪凤英担忧:“会有什么意外？” 她的担忧徐兰理解，儿子第一次出远门，肯定有担忧。 徐兰淡定说:“比如班车在路上坏掉，修几个小时，上回晓雯他爸回来路上修三四次，晚好几个小时到市里，第二天才回来。” 纪凤英听徐兰的话稍放心，说:“也是，我听人说过班车常在路上坏。” “是”，现在的车性能很差，徐兰有些怀念末世前非常方便的高铁和好车，五六百公里的距离高铁两个小时就到。 现在要十几个小时甚至更久。 徐兰一整天被不少人来问唐启阳三个什么时候到家，她一致那么回答。 到晚上天黑唐启阳三人没有回来，徐兰和四个孩子失望，晚上好久没睡着。 次日快中午，徐兰和纪凤英还有几个妇女提早下工回去做饭，到半路上晓岱迎面跑来大喊:“妈，妈，爸和大姐回来了！” 纪凤英听了马上面露笑容，徐兰笑:“回来就好！” 晓岱是来给妈妈报信的，报信后马上转身就跑。 徐兰和纪凤英加快脚步，准备分开时徐兰和纪凤英说:“凤英嫂子，你帮我和小队长说，我下午请假。” 纪凤英急着回家看大儿子，马上应:“行。” 两人分开，徐兰急走回家，踏进家门就见唐启阳站前面，脸上扬起笑:“回来了！” 唐启阳眼里含笑看她:“嗯，我回来了。” 看到对方，他们强烈的思念释放化做无声，唐启阳拉起妻子的手说不相干的话:“我买到一些咖啡和咖啡壶，午饭后给你煮一杯。” 两人向井边走去，徐兰笑:“好”，想念咖啡的味道很久了。 晓风五姐妹聚在厨房，晓风边切腊肉边给妹妹们说外面的风景。 晓雯暼见爸爸拉妈妈的手，跑到门口偷偷看一眼捂嘴偷笑，转回去听大姐讲话。 “……天还没亮，爸带我们到外滩看日出，很壮观。” “大姐，海大吗？” “很大，看不到边。” “海里有船吗？” “有。” “大姐。” “……”。 晓风听妹妹们熟悉的声音，心里热热的，去大城市一趟大开眼界，可她特别想妹妹们。 第一天晚上睡觉时不由地想四妹会不会半夜掉下炕，小妹半夜尿尿会不会摔倒，二妹和三妹上学时会不会被人欺负，回来一切都好，自己想多了！ 徐兰和唐启阳进餐厅就听到厨房里叽叽喳喳快乐的问话和回答，两人相视一笑走过去。 徐兰和她们说:“我们来做饭，你们进餐厅讲。” 晓岱马上说:“大姐，快，快去餐厅！” 五姐妹呼啦啦去餐厅，徐兰接手切菜炒菜，唐启阳看煮饭的灶火，他遗憾说:“看到电饭锅我特别想买，可我们大队不通电。” 徐兰好奇:“电饭锅是什么样的？”，自己空间里有电饭锅。 唐启阳拉低声音说:“很普通，不一样！” “哦。” 唐启阳又说:“我相中一件驼色长款大衣，合适你穿，配皮鞋黑裤，但清楚买回来你一年穿不了两次，想想就没买。” 徐兰笑:“你买回来我穿出去肯定马上成为半山大队的头条！” 唐启阳笑:“肯定是！” 徐兰感慨说:“之前觉得现在穿的衣服很丑，穿时间长居然觉得顺眼。” “也是。” “……”。 徐兰快速切好腊肉后切蒜苗，快手炒蒜苗腊肉，番茄炒鸡蛋，蒜蓉空心菜，酸豆角。 半个来小时后一家人坐下来热热闹闹地吃饭，徐兰感慨说:“这几天我们吃饭感觉好冷清。” 唐启阳夹起腊肉片说:“明年她们三个上初中，到时我们四个吃饭更冷清。” 将来她们都结婚离家后更没人，唐启阳一直觉得孩子们是闪亮的灯炮，但想到将来她们结婚离家心里发闷。 晓岱和晓雯想到以后就她们一起上学放学，晚上两个人睡觉，蔫下来。 徐兰:“也是，不过明年九月还要好久。” 晓风说:“我们隔一个星期回家两天。” 晓风这趟跟爸爸出去买东西，发现家里真的有钱，知道爸妈有能力供她们读书，她没有说不上初中的话。 爸妈和乔姐姐都说过读书才有机会找好工作，有工作才能挣到钱，才能让爸妈老的时候过好日子。 看孩子们情绪不高，徐兰咽下嘴里的饭说:“只是去县城读书，又不是太远。” 她看向唐启阳问:“买小闹钟了吗？” 唐启阳笑:“买了好多个，这回买到不少毛线。” 徐兰说:“我不会织，要找人帮忙。” 听爸妈谈到买的东西，五个孩子心里的那点难受马上不见，晓风犹豫一下说:“妈，我看小悦姐织过，感觉不难，我和她学。” 晓语和晓婕相继表态:“妈，我也学！” 徐兰爽快应:“行，毛线随你们练手，织不好就拆，反正怎么折腾也不会坏。” 晓风觉得妈妈真是大气，毛线这么贵随她们拿来练手！不会坏但会变硬啊。 “……”。 热闹吃完饭，三个大孩子收拾碗，徐兰和唐启阳带晓岱晓雯进堂屋收拾随身带回来的东西。 唐启阳提两个大麻袋回来，晓风提一大袋毛线。 唐启阳把装布料的袋子放进他们房间，放在外面的一袋是装零碎的东西。 他一样一样地掏出来放在八仙桌上，孩子们的运动鞋，十几双解放鞋，一捆成衣，小闹钟…… 徐兰拿过运动鞋说:“这鞋比较贵吧。” 唐启阳继续掏:“还行，有点瑕疵比百货里便宜不少。” 徐兰叫两个拿小闹钟的小孩:“小四小五，把你们的鞋搬去屋里。” 晓岱和晓雯放下闹钟高兴应:“好。” 两人颠颠把运动鞋搬进房间，徐兰提过成衣捆问唐启阳:“这成衣有别人的吗？” 唐启阳拿起一个搪瓷盆说:“有，上面的两件海魂衫是知青的。” 只有两件是别人的，徐兰把衣服提到里面放炕边打开，把两件海魂衫放一边，翻看下面的衣服。 衣服有好几种，衬衣有好几件，秋衣秋裤几套，白棉背心（唐启阳夏天穿的），裤子，她把两件海魂衫拿到外面。 她刚出来就有好三个人一起过来，打过招呼后唐启阳和他们说:“解放鞋我带回来，但布料是寄回来的，解放鞋现在就拿走？” 已经拿起解放鞋看的唐启凡笑说:“现在拿走，我爹盼很久了。” 有一人也托买解放鞋，也说:“现在拿走。” 唐启阳:“我们就事论事，账没结清，你给我签提走解放鞋的条。” 唐启凡不觉得唐启阳不信任自己，他帮这么多人买东西，账要记清楚，爽快说:“行！” 另一人见唐启凡答应也答应。 唐启凡看向桌子中间的小闹钟问唐启阳:“这小钟都是别人托买的？” 唐启阳回:“不是，换出去。” 唐启凡眼睛一亮:“一个多少钱？” “一个六元。” “我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