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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感期(h)

    无论过去多久,南乔始终会对柏洲的易感期发怵。

    第一次同意与他共度易感期,平息下来后,带血的床单刚被胡乱着团成团扔到一边,刚刚铺上的床单再次沾上两人身上的血汗。

    南乔坚守着不标记原则,柏舟情热蔓延也没有真的咬透腺体,刀刃朝向自己,他的手臂上都是忍耐的伤口。

    南乔变成beta后,腺体消失,但在他的易感期,颈后那一块脆弱的皮肉成为了他的盛宴,血液随着伴随快感的疼痛蜿蜒出来,又被他用唇舌舔舐干净。

    身下猛烈持续的动作只在她难抑的痛呼中慢慢缓下来,柏洲额发的汗水滴落在她吻痕斑驳的脊背上,南乔狠抓一把他的手,在他伤痕累累的手背上传递同样痛苦的印记。

    “好宝宝,就该抓伤我的,让我知道你的感受,不要隐瞒我。”

    “...轻点...”南乔回眸看他,声音被他的猛地抽插轻易震碎,多年的经验已经告诉她,跟易感期的柏洲连抱怨的话都会被将近窒息的吻掠夺,平时求饶的动作也完全派不上用场,完全压制的体型差距被他利用得淋淋尽致,每个月的这个时间段,他放任自己沉醉在信息素支配中,展现出完全的alpha不容抗拒的姿态,他能说话就代表还有清醒的空间,南乔断断续续地轻声说着。

    泛红潋滟的眼睛进入他的视野,南乔被他撞得支离破碎的呼吸,在此时无异于与他极度相适的信息素,但他还是缓了下来。

    汹涌的情潮,无论如何撕咬都无法真正心意相通,他伸手揉捻着性器持续贯穿,因此反复震颤的花蒂。即使只是浅浅凹凸不平的指纹,划过红肿膨大的娇嫩花蒂,咬着他肉棒的小穴也会颤颤巍巍地痉挛。但南乔大腿根部已经被他撞出乌青,信息素紊乱地在四肢乱窜,柏洲也只能咬牙暂时忍着。

    紧致的穴肉褶皱伸缩,将停止的性器悄悄纳入。龟头的抵住的生殖腔口溢出温热的花液,刺激着肉棒的敏感神经。

    “宝宝。”他叹慰的喘息缓缓挺腰,滑腻的甬道温热地吮吸着粗长的肉茎,交合的原始欲望不断挑动着他的破坏欲,但无法标记,无法成结,无法心意相通的恋人,一切都是徒劳。

    他放任自己将身体覆在她身上,完全压制的身形可以将南乔完全覆盖,像是他费尽心力藏匿的宝物,体温的交融和身体的嵌合,完全拥住的姿态,他的不安和渴求可以毫无顾忌地释放出来。

    销魂的快意和混沌的思绪压抑许久的想法浮现,幼时学生理课的时候,柏洲第一次知道了Omega的筑巢心理,他对这种被信息素和伴侣完全控制的心理初时嗤之以鼻,直到和她在一起。

    并不是失而复得才有这种心情,还在L星的时候已经初现端倪,他的爱情于她而言只是锦上添花,除了王缇靠家中权势吸引的对南乔挑刺指责的墙头草,她身边熟知她秉性能力的人无一不为她叹服,即使父不详,但南缘和身边好友从来没让她获取的爱残缺。真正畸形的家庭和扭曲心理的人是他。

    初初动心的时候就私藏她碰触的物品。后来漫长的相处也没有任何生厌的机会,他对她的依恋和占有欲与日俱增。但南乔总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学习,母亲,真相,似乎总有事情排在他前头。亲密时也心不在焉,多年前接吻时她憋得喘不上气,南乔一把推开他的肩膀,嘴唇上亮晶晶的还有鲜红的齿痕,柏洲只想迎上去继续亲,南乔却一脸认真,他正以为她要因窒息的吻恼怒时,她却肃然地对他说:“我刚刚演算了一下,你下午给我报的数据有误。”

    太机巧的人,感情也和风细雨地给予,以致他时常陷于不足的恐慌中。两人发情期的时间相近,通常南乔发情期前两天就会被他限制在家,直到他意识清醒的后两天,南乔已经完全脱力蜷缩在他怀里,这时只能抽身离开,情潮未褪也只会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缓解。

    失而复得不过隔靴搔痒,柏洲不喜欢后入的姿势,看不到她的脸,亲密的拥吻他的心始终七上八下,但更清楚的是南乔并不愿意看见他。

    南乔感受到性器从她体内抽出,闷哼一声就感受到她的腰被掐着翻身,一眼就对上他潮红的脸,赤裸的肌肤相贴,柏洲双手握着她的,密密麻麻的吻砸下,落在她的指尖手背,空气弥漫的玫瑰信息素充斥她的呼吸空间,他沉重的呼吸随着啄吻忽近忽远。南乔感受到坚硬的性器始终戳在她的小腹上,皮肉之下就是刚刚他到达的地方,生殖腔还在发热。

    始终不知道她下一步举动,南乔反扣住他的手,汗水沁过的眼睛还被头发黏住,怠倦的眉目盯着他:“怎么了?”

    “我可以吻你吗?”

    他从她的指尖开始往下吻,尖锐的腺牙咬着手背上的皮肤,脉搏在他唇下平缓地动着。

    南乔不应声,只是他的唇已经游移到颈部,酥痒的感觉迫使她低头,就那一瞬间,唇被他的吻侵占,舌头被吮吸,牙关撬开后,他的舌头长驱直入,顶弄着上颚的软肉。

    狂风骤雨突然停下,又换作温和的模样,上唇亲麻了,又低头含吻着下唇,轻轻柔柔的啄吻,不时的一咬让她舒适到近乎沉睡的精神唤回。

    “抱歉,我以为你点头是同意的意思。”他抬起亲得发热的眼看她,餍足的模样看不出愧意。

    南乔没好气地推开他,宽大的胸肌像一堵墙无法撼动。

    这两天几乎把她做死在床上,好几次瞅着机会想溜开,被他拖着两条腿直接贯穿,比平时更没有商量的余地。好不容易熬过,南乔只想抱着自己的枕头找个没他信息素笼罩的地方好好休息。

    柏洲却把通讯器塞到她手里,光屏显示已经拨通。

    柏洲用唇语说道:“是我助理,帮我请假,老婆。”

    南乔手被扣住,连扔回去的机会都没有。

    他附耳说道:“我们结婚了不是吗?乔乔昨天想请假的时候我可是强忍着什么都没动。”他说着指了指在胳膊上结痂不久的伤痕。

    “我现在不能动了,身为妻子的你帮我请假好不好。”

    ...

    南乔被他缠到炸毛,也不想在更多人面前更加丢人,冷声对光屏句话就马上挂断。

    柏洲还是没有放开他的桎梏,再次提出他日提不倦的话题。

    “我们重新再试试好不好。”

    “你刚刚也承认了,而且我们还在誓言公证仪面前许诺过...”

    他的不安在她的沉默中尽数放大,他知道她不会轻易答应,反复请求也不过希望在她心底留下印记,他的算计也只能在那份捆绑婚姻的合同停止,之后要笨拙,要真诚,即使前路漫漫总比暗淡无光的分离更容易忍受。

    可今天于他打算偃旗息鼓的请求的结果设想截然不同,繁星在窗外冒头,房间轻缓的呼吸让他敏锐地捕抓到她那句轻微的:

    “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