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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人今天还在受气吗 第18节

    但是不给郁清提,纯粹是觉得身边没有几个能配得上她的。

    唐芹急迫道:“哪家的才俊得了你青眼,快给姐说说。”

    “没有这回事,”郁清赶忙摆摆手,“我自己都还不知道呢。”

    符韫抿唇摆出一副委屈脸,“今天我还听见姐姐给人煲电话粥呢?”

    感受到两双‘虎视眈眈’的视线在她脸上梭巡,郁清抽动了一下脸颊,坚决地维护自己最初的回答。

    见她的确没有心虚的表现,唐芹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瞪向‘谎报军情’的符韫,“死孩子,想逃避学习是不是?”

    符韫心情却是好得很,他弯着唇角露出两颗虎牙,“没有的事,我很想被姐姐指导呢。”

    *

    自从答应了唐芹的要求,郁清的身后就绑定了个‘跟屁虫’。

    就连她去机场接人,符韫也打着学习的旗号要跟着。

    “能让姐姐起这么~早来接机的人肯定很优秀吧?”符韫眼巴巴的望着心思已经不在这里的郁清,开始了今早第八次酸言酸语。

    在嘈杂的机场他这不停的“姐姐姐姐”让郁清感觉自己耳朵里像是有八百只蚊子在巡逻。

    “说起来,我有个朋友想介绍给你,你肯定和他有共同话题。”

    郁清始终坚信,只有话痨才克话痨,以毒攻毒才是上上策。

    符韫乖巧地眨眨眸子道,“姐姐,你对我可真好。”

    郁清假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社会第一课:先挨打。

    *

    “姜总?”

    随行的秘书看着目光陡然冷了下来的老板,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苏穆望着人群里那两个‘相视而笑’的人,抑制着心中翻滚的醋意,淡声道:“我接下有别的安排,你先自行安置,有事情我再联系你。”

    姜氏总公司就在京市,秘书本来也是京市人,去年跟着苏穆去苏市开拓业务才离家。

    听到可以自由安排了,他忍不住露出一点喜意,回答的声音都振奋了不少,“好的,姜总。”

    还是老板体贴啊。

    他略扬起的声音吸引了人群里一个女人的注意。

    女人戴着口罩,但是依旧没遮住脸上的青紫伤痕,她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苏穆,不可置信的低声呢喃,“姜总?”

    第17章

    等到秘书离开,苏穆不疾不徐地朝着郁清走了过去,脸上的冷意也逐渐替换成一种温润的笑意。

    “等很久了吗?”

    郁清听到熟悉的声音,眸中不自觉地溢出一丝亲昵,“没有,我们也才刚到。”

    “姜……”

    苏穆向旁边的符韫伸出手,打断了他的话,“符少,我是苏穆,之前作为助理陪姜总参加符老爷子的寿宴见过面的。”

    “是吗……”符韫扯了一下嘴角,回握住他的手,“苏助理。”

    “姐姐,我帮苏助理提行李吧,你先过去把车挪一下?”

    难得见符韫这么懂事,郁清点点头欣然同意。

    等到郁清完全在视线里消失,四下无人时,符韫落下了脸,“姜总不怕被我戳穿吗?”

    姜行之是谁,京市圈子里有几个不认识他的?

    追到京市来,真不知道他是胆子大还是过于自信。

    “戳穿我对你没什么好处。”

    确实,惹恼了姜行之,不用他出手,自己爹妈就能把自己绑起来去谢罪。

    符韫撇了一眼苏穆毫无波动的神色,心中泛起一股道不明的感觉。

    就好像是有一个一直被家长视作别人家孩子且无法逾越的高岭,突然有一天你发现他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无暇,你和他好像因为这件事在某一个方面站到了同一平台上。

    符韫嗤笑一声,嘲讽道:“你是在玩什么白马王子灰姑娘的戏码吗?还是打算挑战获得一个精英女的仰视?”

    “她不是灰姑娘,”苏穆对上他的视线,微微眯起眸子,低声道:“也没有人配被她仰视。”

    苏穆的神色太过认真,让提出这个问题的符韫都哑了声,他冷哼了一声,“那你为什么骗她?”

    “这不是你该问的。”

    为什么骗她?

    苏穆动了动手指,生出一股类似于懊悔的情绪。

    头一次是误会,可后来呢?他明明有很多机会来坦诚。

    但是他迟疑了。

    他太清楚了。

    郁清会喜欢的是温润矜持善良努力的苏助理……怎么会是不择手段心肠恶毒的资本家姜行之呢?

    *

    角落里只能隐约听清符韫说话的口罩女见两人不再交流,不甘心地拿出手机拍下苏穆的脸,然后发给了一个联系人,“我好像看到你们姜总了。”

    她要自己验证。

    “是啊,还挺巧的。”

    口罩女翻来覆去地盯着那个消息,然后匆匆跑出了机场。

    好久不运动,等出了机场,她找个角落摘下口罩,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那张布满淤青的脸还能依稀辨清是高枚。

    她掐紧手腕,让自己不要喊出声来。

    命运真是太不公平了,郁清凭什么能攀上那种高枝,而她现在还和自己喜欢的人矛盾重重。

    不行,得告诉露露。

    闻露就像她的定心丸一样,高枚听到她的声音都觉得有底气了不少,“露露!我发现了一件大事情。”

    闻露敷衍道:“张旭章又怎么了么?我肯定帮你好好说……”

    无非是又碰见张旭章在外面泡女人了,或者又被他打了。

    她这种人的生活里也就只能被这些事充斥,毫无前途。

    闻露是真心不愿意参与两个人的琐事中。

    张旭章这种蹲过监狱的社会臭虫多看一眼都让她生呕,竟然还敢对自己生出那种心思。

    “不是!是姜行之啊!”

    姜行之又怎么了,那是高枚这种人攀得上的吗?

    高枚前言不搭后语的逻辑让闻露厌烦地想要挂断电话,反正后面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她高枚也不会起疑心,谁知她突然听到高枚又补充了一句,“跟在郁清身边那个小白脸是姜行之!”

    闻露猛地起身,掀翻了手边的托盘,玉石散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她失态地追问:“苏穆?苏穆是姜行之?”

    “……露露?”高枚被她吓了一跳,矜矜地喊了一声。

    “没事,刚才东西被猫撞坏了,”闻露握紧还在发颤的手,咬紧牙关装作冷静地说道:“这是哪来的消息?你可别乱讲。”

    高枚邀功道:“这可是我亲眼看见的,还有照片呢。”

    “你把当时的情况详详细细地说一遍。”

    这种类似于命令一般的口吻让高枚心里有点不舒坦,但是一想到平时闻露对她的好,她努力忽略了这种情绪,把事情和她说了一遍。

    闻露拿着指甲在玉石碎块上来回刮蹭,目光幽深,她哑声道:“你是说……郁清还被蒙在鼓里?”

    高枚点点头,“可不是吗。”

    “好……”闻露咧开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她温柔地挂断了电话,“谢谢你啊枚枚,你可真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还不明白这些富家子弟的想法?

    她就说嘛,像郁清这种底层人,只能被人玩玩而已。

    闻露起身给自己斟了一杯珍藏的红酒,然后披上那件价值一栋别墅的奢侈品大衣,对着镜子里奢华的自己端起酒杯,“阶级,怎么可能会被轻易跨越呢?”

    “郁清,你说你,不好好待在你的臭水沟里非要出来惹人嫌。”

    长得再美,再努力又有什么用呢?

    没用的。

    这个世界上,只有权和钱才是真的。

    而这两样东西恰好……都是生来注定的呢。

    *

    “为什么我不能住这里啊?”

    “你妈妈说晚上看不到你在家就打断你的腿哦。”郁清翘起唇角笑得无害,完全不像是刚刚告完状的人。

    符韫觑了一眼苏穆,不情不愿道:“那他为什么能跟你住这里啊?”

    “……这是酒店,”郁清尴尬地瞪了他一眼,这话说的好奇怪。

    她和苏穆明明只是碰巧在一个酒店,从他嘴里说出来硬是有种住在一间房的怪异感。

    “而且我们只是碰巧都在这里而已。”

    符韫看着甘当‘背后的男人’的苏穆,发出一种怪声,“哦~碰巧。”

    呵,司马昭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