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面对韩大反派那满的快要溢出屏幕的黑化值,萧溯离很识相的没有揭竿而起大吼一句:哼!小爷年龄比你祖宗都大,小爷爱去哪去哪,要你管?

    心底里非常友好的更韩楚温祖宗打了个招呼,面上依旧是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夫君呐,你也知道我今日在外走了大半天了,要不咱明天再……”

    韩楚温一个眼神示意,身后的侍从立即麻溜的掏出一个小马扎放在萧溯离身后。

    萧溯离:“……”

    大可不必如此贴心。

    萧溯离当然不可能说自己装神棍骗主角受去了,只一口咬定是小破屋的生活条件太差,一天才两个馒头。他这才被迫去外面卖艺改善生活,难得吃了顿饱饭。

    至于卖的什么艺,萧溯离脸不红心不跳的满嘴跑火车,当然是百看不厌的优秀传统节目——胸口碎大石!

    萧溯离义正言辞,讲得唾沫横飞,喉咙都有些干涩,终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为自己谋求到一间完好的屋子,外加一日三餐的良好福利。

    卑微社会底层人士终于成功反抗封建恶势力,萧溯离有些莫名的激动。

    坐在小马扎上说话都得仰着头,整个人比起面对着他坐在高阶版大椅上的韩楚温矮了一大截。

    这个姿势使韩楚温微微低头就能对上萧溯离巴拉巴拉说个不停的小嘴。

    看到那随着嘴唇张合若隐若现的洁白整齐的贝齿,韩楚温心口莫名燃起一种一种比往日强烈数倍的燥意。

    说来奇怪,他的身体虽然有些特殊,但在之前一直处于可以忍受的范围。

    一般只要与人保持距离,或者用衣物毛皮阻挡,便轻易不会太过燥热。

    可面对眼前这个身份低微的乞丐,光是那上下张合的小嘴,就能把他拽入情|欲的地狱。灵活的舌在口中搅动,一时叫他移不开眼。

    冷厉的乌色曈子里染上一层焦躁的不耐,抓着茶杯的手隐隐泛白。

    韩楚温眼神暗了暗,一口把杯里的茶水尽数饮尽。

    “萧溯离,看在老夫人的嘱托上,本官将你带入府中,许你身份,可谓是仁至义尽。然你目无规矩,罔违夫令。不仅擅自出府,还油嘴滑舌。念在你是初犯,今日本官就罚你一日内抄《韩氏家规》、《四十六刑吏》各三遍,如未抄完,加罚于院中寒冰池里站一夜。”

    最终,封建恶势力代表韩楚温把话甩下就匆匆离去,只留萧溯离独自坐在小马扎上接受着萧瑟寒风的洗礼。

    白云忍不住提醒:“宿主……要不你先抄书,咱抄完在发呆?”

    萧溯离一个眼神刀过去,白云立即识趣的住嘴。

    夜晚。

    月明星稀,街上变得空旷,行人早已各回各家。窸窸窣窣的寒叶随晚风摇曳,偶尔夹杂着几声鸟叫虫鸣。

    状元府处处挂灯,不时有交班的侍从下人穿行于庭院。

    正是夜黑风高时,萧溯离趁着没人注意,鬼鬼祟祟地溜进一间亮着灯的房间。

    房间很大,雕花木柜上的青竹盆栽和周围墙上挂着山水书画使屋子更添了几分雅致。

    走进里间,四四方方的房间里再划出一片四四方方的井状缘,下方掏空制成水池。

    果然韩大反派就是个没良心的双标大混蛋!给离离住小破屋,自己生活倒过得别提多滋润。

    萧溯离走近那大到可以游泳的水池边,又仔细着往周围看了看,这才从袖口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

    这是他满载着对大反派的不满与怨恨花了整整一个下午调制而成的药粉。

    无色无味,溶于水之后如果与皮肤接触,几分钟后会使人浑身瘙|痒难耐,细细密密的痒意如同成百上千只虫子游走全身。

    萧溯离狐狸眼微微眯起,眼里满是狡黠的精光。

    哼,谁让韩大反派欺负离离,压榨离离!

    黑化值得降,但这又不妨碍离离出出气。

    这药粉并不会对身体产生什么实质性伤害,相反还有些养身益气的作用。反正致痒效果只有一个时辰,大不了下了就跑,谁知道是离离做的?

    萧溯离一想到自己已经好几百年没有经历过这种吃不饱穿不暖的苦日子,偏偏还得受着窝囊气,更加愤愤不平的用力往水里抖了几抖,直到整瓶药粉都倒完,又把小瓷瓶浸在水里晃了两圈才肯罢休。

    刚站起来,耳畔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惊讶于韩大反派来的如此之快,萧溯离连忙躲到一扇檀木雕花屏风后面。

    刚一蹲下,身材高大的男子就走进里屋。

    萧溯离透过屏风的缝隙看向那个背对着他的男子。

    发冠展开,三千青丝如泼墨般尽数垂下,遮盖住大半的后背。

    外层的衣袍像剥洋葱般层层褪去,最后只剩一件单薄的白色内衫摇摇欲坠。

    在屏风外暗自偷窥的萧溯离瞪着大大的眼睛,欣赏着这不可多见的美人入浴图。

    啧啧,确认过了,又是离离羡慕的好身材。

    随着最后一件里衣褪去,小麦色的肌肤极具冲击力的展现在眼前。

    紧实的肌肉附在修长有力的四肢上,宽肩窄腰,流利的肌肉线条蕴藏着强大的爆发力。

    不得不承认,韩大反派虽然为人坏的一比,但身材确是一顶一的好。

    但最夺人眼球的,是男人后背上层层叠叠的各色可怖狰狞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