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 - 历史小说 - 无妻徒刑在线阅读 - 第5章

第5章

    谢纯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郁琼枝,可能是没想到对方居然那么不要脸,面红耳赤地用力推开对方,用力呼吸下,他感觉自己耳后的腺体一刺一刺跳着疼。

    “你!”谢纯咬牙切齿,犬类标准的威胁表情,郁琼枝不以为意,头微微一歪,微笑着伸出三个手指头:“三分钟,你就会像条死狗一样。”

    郁琼枝漠然地打开房门,没关门一会,谢纯就在外面用力踢了一下门板,应该会像往常一样骂他“贱”,但门板隔绝了大部分声音,郁琼枝得到了难得的安静。

    房间里只有郁琼枝半人高的家务机器人正费力地烘干被单,很贴心地已经把替换了干净的被单,郁琼枝上去摸了摸它圆润的脑壳,机器人两只大眼睛闪烁了几下,以此来表示它的开心。

    郁琼枝现在累得要命,与谢纯斗嘴毫无意义,毕竟和机器人交流都比和谢纯沟通省劲。

    他平躺在床上几秒,翻身时候腿硌到了裤兜里的手表,郁琼枝把手表拿出来,放在手心里举起来端详了好一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有点犹豫地收回手,把手表放在自己的下巴上蹭了蹭,冰凉的表盘让他有点抗拒,但还是没有拿开,他侧躺在床上弓着身子,把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有点无措地眨了眨眼睛,手下用了些力气,把手表紧紧摁在下巴上,兔子的腺体在下巴附近,在疼痛的刺激下很快就释放出清甜的无花果味费洛蒙,郁琼枝眯着眼睛,清浅的呼吸慢慢变成了沉沉的轻喘。

    他在进行一种标记行为,很认真地用下巴把手表仔仔细细蹭了个遍,直到手表上留下了一股淡淡的无花果香才停止。

    郁琼秩把手表压在手下,耳朵抖了抖,依旧觉得有点不太够,“砰”地一声变成了一只奶黄色的小侏儒兔,他艰难地从衣服里钻出身,毛发都被蹭得蓬乱,很小只地蜷缩成一颗毛球。

    小兔子叼着手表,先是用自己不停翕动的小鼻子闻了闻手表,短短的前肢扒拉几下表盘,整只小兔子就瘫扁压在了手表上,两只毛嘟嘟的后腿岔开,把手表往自己柔软的腹部送,蓬软的毛发将手表覆盖,柔软的肚皮被表盘硌到了,他焦躁地挪动了两下,不得要领地想把这块手表藏起来。

    小小一块手表上残留的稀薄费洛蒙让刚度过发情期小兔子感到了稀薄的安全感,他依赖着这股味道,很快就沉入了香甜的梦乡。

    第3章 小狐狸

    郁琼枝一觉睡了十三个小时,一觉起来外面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摊在床角落的小兔子动了动短短的前肢,毛茸茸的后腿在床单上划拉了几下,圆滚滚的毛球从床上立起来,头顶上奶黄色的皮毛被他自己蹭得乱飞,整只小兔看着呆呆愣愣的,犹带着刚睡醒地迷糊劲。

    过了会,他先有规律地上下弹动自己肉乎乎毛茸茸的前爪,再伸出柔软的小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小爪子,用两只小爪子仔仔细细揉搓了一顿自己肉嘟嘟的腮帮子,才“砰”地一声变回人形。

    郁琼枝在床上翻了个身,打开光脑管理自己的坍缩舱,把自己在训练场上捡的东西分门别类归类好,再一件一件挂在二手网站上卖。

    郁琼枝六岁那年,父母因为交通事故去世,他意外变成了孤儿。

    底层星球里,像他这样因为年幼没有多少劳动能力的孤儿一般靠捡垃圾养活自己。

    郁琼枝脑子灵活,动手能力强,他不仅捡垃圾,还找到了门路,在垃圾集中中转站旁边搭了了小棚子,做起了垃圾回收的工作。

    离开底层星球之前,郁琼枝的垃圾回收小站甚至有了分部,他手底下有十几个员工,所以他做起二手转卖也是得心应手。

    看久了光屏,郁琼枝眼睛有点干涩,他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长久的睡眠也没有消解他身上的异样感,腰酸得让人受不了,每到这时候,他就很羡慕肉食动物强悍的身体素质。

    消息提示音适时响起,郁琼枝一看是他昨天赛事的奖品已经发放下来了,玄虎747已经被送到他学院的个人机甲舱里。

    也只有德西尔学院这样财大气粗,每一场机甲近身格斗战都拿机甲来当奖品。

    郁琼枝想到自己损伤惨烈的索斯,无视了自己身体的不适感,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草草洗漱了一下,穿上衣服赶去机甲实验室。

    郁琼枝赶到实验室大门,拿自己的学生卡刷开实验室的大门。

    刚走进门,一个身量高大的年轻男人从操作台上抬起头来,他面前的操作台上放着巨型的机甲手臂,看见郁琼枝他就露出一个浅淡温和的微笑,“琼枝,你来得好早。”

    这是郁琼枝班上的班长,也是他的实验室搭档李言。

    温文儒雅的长相让李言的笑容很有亲和力,黄褐色的眼珠凝视着人的时候会让人有种被阳光照射的感觉。

    与他温和的外表不同,李言竟然是g3级的阿拉伯狼,但身后硕大的尾巴和头上立起的狼耳并不会骗人。

    “还是你早。”郁琼枝一边说一边换上白色的实验大褂,宽松的大褂在他身上显得空荡荡的,有点不合身,郁琼枝随手把袖子卷上去,露出皙白的手腕,猛然乍现的白让李言不动声色地咽了一口口水。

    很难想象这样看似瘦弱的身体也有柔韧的肌肉线条,虽然只有薄薄的一层却恰到好处,李言每次看着郁琼枝都会不合时宜地想,难道兔子都是那么娇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