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 - 都市小说 - 以爱之名在线阅读 - 第149章

第149章

    曲颂今不爱八卦,便欲扯开话题。

    “——好啊,我正有此意。”季云深冷不防开口,“我这就让助理送琴过来,咱们边聊边等。”

    肖誉猛然扭头,季云深用左手拍拍他的手背,看进他的眼睛,谦和笑道:“很久没摸琴了,手生,你们别介意。”

    却是对林隐青和曲颂今说的。

    “那当然不会!”林隐青摆手,“手生没事,季总一摸到琴保证马上找回感觉。”

    等丁颂来送琴的时候,肖誉解锁手机打开了手机银行,饭前给谢承转了一百万过去,到现在也没收到回复。只有一条转账成功的消息,提醒他那一百万并不是丢了。

    这件事他不敢让季云深知道,说他圣母也好,不知好赖也罢,谢承到底是他的血亲,在今天这种阖家欢乐的日子里,他总觉得心里漏了个窟窿,往里面扔多少钱都填不上。

    可他知道救急不救穷的道理,谢景仁欠下的债哪怕他把遗产都拿去补也补不上,这一百万既是对谢承微不足道的支撑,也是斩断二十年亲情的刀。

    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帮助谢承了。

    肖誉还是第一次见到季云深的琴,款式有些老旧,使用痕迹也很明显,除了底部的一道划痕,其他地方都保养得很好,以季云深恋旧物的癖好来看,这把琴兴许是他从小用到大的。

    从季云深架琴开始,肖誉的眼睛就黏在对方的身上,从视频里看和在现场看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他再一次直观感受到季云深另一层面的“帅”。

    握上琴弓,肖誉习惯性用拇指和食指捻着转了一圈,却想起什么似的忽而抬头。季云深也在正对面望着他,两人照镜子一样做着同样的动作。

    “开始吧。”林隐青说。

    他们相视一笑,把琴弓搭在了弦上。

    送别林隐青和曲颂今,肖誉和肖梦冉说,把这套房子送给她和沫沫住,肖梦冉不同意。

    “妈,您别急着推辞。这是咱们的家,是咱们住了十几年的家。我知道,这里的摆设没变不代表真的没变,但我们可以和沫沫一起创造新的回忆。”

    他抱了抱肖梦冉,一触即离,双手扶在对方肩膀:“况且这儿是学区房,以后沫沫上一中容易多了。等过几天我找人在小院里做个秋千,咱们可以种点花花草草的……我爸没走,他还在这儿,他看见了会高兴的。”

    “阿晏,”肖梦冉揩去脸上的泪痕,颤抖着嘴唇轻轻呼出一口气,“你是真的……长大了啊。”

    第90章 90“我愿意。”

    “咱们去还愿吧。”

    肖誉把餐桌上的碗筷收进洗碗机,对正在收拾沙发的季云深说。

    天热起来以后他们换上了短袖,手腕上戴着的同款手串从不避人,大喇喇向外界展示着两人的关系。沫沫吃完饭把沙发弄得有些乱,季云深把抱枕和靠垫什么的恢复原位,然后过去帮肖誉收拾餐桌。

    “好啊,”季云深看了眼墙上很有线条艺术感的时钟,现在才下午一点,“今天就能去。”

    其实肖誉对瑶华那座城市心有阴影,第一次去的时候和季云深彻底分手了,第二次去的时候是季云深住院,他到断妄寺求平安。

    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他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状态,不愿打破好不容易修来的团圆。但他既然曾经求了,也实现了,就要回去感谢恩赐和保佑。

    季云深的车就停在车库里,两个人说走就走。

    “我来开。”肖誉打开车门坐进去,熟悉了一下这台车的中控,“没开过这种车型,我试试。”

    季云深却没乖乖坐进副驾驶,而是扒着车门,弯腰探身进去:“行啊你,不怕给我这劳斯莱斯撞坏了?”

    “现在赔得起了,不怕。”肖誉启动车子,下巴偏了偏,“上来。”

    “今天让我开,新手上高速不安全。”

    “新手才要锻炼,”肖誉马上回道,“有你坐旁边呢,没事,我不害怕。”

    季云深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拍着心口说:“可是我怕呀。”

    “……还去不去了。”

    季云深绕到另一侧坐上车,嘴里不停:“去,当然去,车子撞烂也要去,和阿晏死在一起是我的荣幸。”

    肖誉眉头蹙得紧:“胡说八道什么。”

    季云深怕给他逗急了,赶紧作势往车外“呸”了几下。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肖誉只开了一小时不到,路过第一个检查站时被季云深以“禁止疲劳驾驶”的名义换下场,在副驾担起“后勤”的职责。

    “——我小时候杀了我爸的一个盆栽,他问我是谁干的,我嫁祸给了我妈。”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听得季云深云里雾里,他耐着性子问:“然后呢?”

    “我爸不信,扣了我一礼拜的零花钱。”肖誉语调平平,好像聊的不是他自己的事。

    “哈哈,没想到阿晏也有淘气的时候,”季云深打转向灯转弯,“还以为我们阿晏要从小乖到大呢。”

    “我那时候3岁,4岁起就不惹事了。”肖誉瞄了眼导航,路程刚刚过半。

    “那还是个乖小孩儿。”

    肖誉不吭声了,过了两个弯,他又说:“我第一次学琴的时候被琴弦割破了手,哭了好几天,差点就不学了。”

    “小孩子皮肤嫩,割破很正常,”季云深目不斜视地问,“后来留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