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 - 言情小说 - 女皇只取一瓢在线阅读 - 第194章

第194章

    上次路关初坐马车从皇家园林山庄离开时,文之勉正好回行宫去拿行李,看着她掀开车帘子出示令牌出了宫,习惯性的往后瞟了一眼,正好看到侧脸一条刀疤的护卫,吓了她一跳,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护卫也认出了她,但对她的身份却是不知道,本来想向家主汇报一下,结果这人就大喊起来,正好,她也不用汇报了。

    另一边带着随从气冲冲来索赔脂粉钱的丁寿几人和要为伴侣讨个公道的邱协好不容易穿过人群挤到了马车旁边不远处,立马认出了对方,也听到了有点熟悉的声音,还没等他们细看,正要从地上爬起来的人就被追上的人围了起来。

    几人相互简单打了下招呼,却都没有再贸然挤进去,毕竟他们都不清楚状况,便想着尘埃初定后再去找那些人理论,尤其是邱协气得脸都红了。

    昨晚没回来他就知道要糟,可陛下爱才招待,他也不敢违抗,忐忑不安的过了一夜,一大早就出来了,哄到现在好不容易将伴侣哄好,又出了这事,能不气吗?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别说是你姨,就是你双亲来了也没用,给老子把她的腿打断”追了半天才追上的中年男子钱都不想要了,一开口就要想留下文之勉的腿。

    离文之勉较近的两个小喽啰一左一右立马把文之勉抓了起来,又按到了地上,另一个人提着大铁锤就要往腿上砸,马车内却传出了声音,“手下留情,她欠你们多少钱,我给”,以主子对这位的疼爱,路关初明白,要是她敢见死不救,被废都是轻的。

    文之勉喊的那么大声,坐在马车的路关初和步千雪都听见了,两人对视一眼,脸色有点凝重,不救不行,救了又怕暴露步千雪,还没等她们想出个两全之策,形势就逼得她不得不出言阻止。

    “听见了嘛,我都说了我不会赖账,我家有的是钱”文之勉说完想要挣开钳制她的人,小喽啰询问似的看向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并没有点头,反而眼神凌厉的看着马车内说道:“说得容易,就怕你还不起,一千两现银你要是马上拿得出来,老子就放了她,不然就给老子闭嘴”。

    丁寿、丰水和邱协昨天晚上宴席见过文之勉,这会已经听了出来,丁寿连忙大声喊道:“不就是钱吗,人家都说了家里有钱不会赖账,何必非要人家一条腿”,说完后趁人不注意小声吩咐随从,让她拿着令牌去行宫报信。

    “是啊,和气生财,打打杀杀的有伤和气”丰水连忙附和道,就连邱协也说了句“君子动口不动手,光天化日之下实在有辱斯文”,讨好似的握紧伴侣的手却显得有点没底气。

    丁寿和风水她们虽然可以出行宫,但前提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更不能搬出陛下的名号,所以从头到尾都没提文之勉的身份,更不敢提自己的。

    周围的人闻言也纷纷小声议论起来,胆子大的附和一句,胆子小的趁着没乱赶紧跑了,中年男子嘴角一撇,眼里全是冰冷,“有钱就给老子拿出来,没钱别废话,她自己签的字,白纸黑字写的用腿抵押,老子数十声,要是你们还拿不出钱就别怪老子了”,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一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对一般百姓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要谁欠了他们那么多钱,他们肯定也是要追回来的,有些人闻言有点遗憾他们的腿没这么值钱!

    “一…二…三……………”

    路关初全身上下也就百余两银子,步千雪钱都给了家里,能凑几两都是老本了,丁寿和丰水想起刚刚文之勉的话,也意识到了马车里坐的可能是路关初,连忙筹了三人的银子拿过去,也就二百两不到。

    马夫和刀疤护卫,以及闻讯赶回来的另一个护卫都在马车的左边,挨着文之勉他们,丁寿则拿了筹到的钱从右边走过去,路有点窄,她又怕马,两匹被栓在车尾的马本来就不安稳,刚刚又被人吓到,这会正有点躁动,不停的走动喷着气,吓得她动都不敢动。

    没挣脱钳制的文之勉听了中年男子的话才意识到对方是铁了心要自己的一条腿,一千两马上拿出来,就是她皇帝表姐在这也不可能啊,谁会把这么多钱带在身上?

    她要是真断了腿,下半辈子就毁了,她母亲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皇帝表姐就算想帮她,恐怕也于事无补,不能善了,就只能抓紧时间养精蓄锐。

    路关初也意识到对方不是单纯要钱,当即小声让护卫见机行事务必救下文之勉。

    在中年男人数到七的时候,文之勉一鼓作气手脚并用,慌乱中用头使劲撞了一人,一只手才终于获得自由,得到指示的护卫见状也出了手,得两人相助,文之勉总算恢复了自由,还没来得及得意他们这边就被压着打,慌乱中马夫也加入进来,文之勉深刻的认识到只有借助马车才能逃出去。

    当即乘乱跑向马车,一上马车,想也没想就从靴子里拿出匕首,□□就往马屁股扎,马受惊瞬间像疯了一样往前狂奔,因为惯性,文之勉直接滚进了马车里。

    怕的不敢前进的丁寿看到马一走瞬间高兴起来,可看到马车和马都像疯了一样往前走,吓得立马捂住了嘴,路总管好像还在里面,但愿别出什么事还好。

    丰水和邱协几人反应并不比丁寿快多少,因为他们也全盯着丁寿那边看了,反应过来的时候,想喊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