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 - 历史小说 - 死遁后我成了反派的白月光在线阅读 - 第105章

第105章

    听着长廊里回响着利剑回鞘的声音,宗禄带着面具的脸色微沉,“方才发生了何事?”

    “没事,我们走。”

    闻终刚走了两步,又转头看向他,“你的伤如何了?”

    宗禄抬手摸了下右胸膛的伤口,挑唇一笑,“长孙师傅的医术愈发精湛了。”

    许是伤势还未完好,面具下露出来的半张容颜在暖黄的烛光下有些病态的苍白。

    “那就好。”

    闻终与他走出长廊,朝着宁安居而去。

    宗禄跟在他身侧,在走过拐角时,转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长廊的尽头。

    方才他走来时,远远瞧见了闻大哥眸底还未褪尽的湿润,以及,在走进他时,也并未错过他脸上由心而发的开心。

    宗禄看向前方,面具下深黑的瞳眸如暗沉的夜,谢章今日问他有关于酆时茵自小到大的秉性,在问到酆时茵是否有一本大人送她的武功招数的书时,他一时间有些怔住了。

    有吗?

    貌似,那只是酆时茵的一面之词。

    在西凉时,他并未怎么关注过酆时茵,在洛城她使用大人的武功御敌时,他也曾怀疑过,但酆时茵自幼在长乐宫长大,鲜少离开皇宫,他便再未怀疑。

    但谢章今日的一番言语,到让他起了些心思。

    的确,自从酆时茵自缢未遂后,性情大变,他一直以为是陆鸢或酆笠梌为她支的招,到从未往更深的一层去想过。

    两人走进宁安居,长孙史与闻管家坐在院中的小方几上,长孙史的眼前已经倒放着两壶酒了,显然已经喝了许多。

    闻管家倒是没喝多少,与长孙史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褚桓站在梅花树下,手中拿着那枚玉佩在手中轻抚着,宗禄走到他身侧,与他一同看着树枝上艳红的梅花瓣,“还在想酆时茵的事吗?”

    从今日谢章找过他后,他便一直拿着这枚玉佩,鲜少说话。

    褚桓微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玉佩,声音低沉透着磁性,“我在等陈禹的消息,他应该快回来了。”

    宗禄眉心轻蹙,“我这些年在皇城里只想着如何颠覆酆氏,对这一位自幼便骄纵跋扈的长乐公主并未过多关注。”

    闻终撩袍坐在闻管家的旁边,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复而,转头看向立于梅花树下的褚桓与宗禄二人,握着酒盏的手微微收紧,眸中纠结无比。

    他不明白大人为何不将此事告诉谢章与谢勋,这十五年来,他虽未亲眼看到谢勋是如何撑下来的,但却亲眼看着谢章是如何撑下来的。

    他为了活下去,为了重回北凉,为了重新坐上北凉二皇子之位,付出了太多太多,刚开始的那两年,他每每夜里都能看到谢章抱着大人的牌位入睡。

    自从十三年前他隐藏身份跟随了宣王,便鲜少在明面上与谢章见面,如今宣王已败,他虽无顾忌,但仍不可明面上与他走的过近。

    他是都卫军统领,负责守护皇城的安危,该是皇帝的人,若是与谢章走的过近,对他有害无利。

    闻终连着喝了五杯酒,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尽快到明晚亥时去见大人,不止大人有话要问他,他也有许多话想与大人讲。

    他伸手去拿酒壶,手背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按住,闻终疑惑抬头,长孙史微眯着眸,细细打量着闻终的眼神,“你心里有事?”

    长孙史的眼睛毒辣刁钻,看人也很准,今日的闻终状态明显不太对。

    每年以往的今日,闻终都会在院中舞剑,剑气蕴含着凌厉的仇恨与杀意,直到舞累了才会罢休,可今晚的他,只是静静的坐在这里,独自喝着酒。

    不仅如此,他眉宇间的苍凉悲痛也荡然无存,与以往的反应截然不同。

    见他不语,长孙史身子前倾,视线逼近他的眉眼,“你小子别想蒙我,打你一进来我就瞧着你不大对劲。”

    闻终心虚的低下头,躲过长孙史探究的视线,挣开他的手,直接拿起酒壶灌了一大口,酒水顺着嘴角往外流了几滴,他豪迈的抬手擦去,“我没藏事,您老也别瞎猜了。”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过年,没来得及存稿更新,今天更得晚了点,过几天会开始加更,把这几天缺少的都补上。

    关于女主为什么忽然与闻终相认,我会在女主与闻终见面的时候交代清楚滴,宝子们,新年快乐!

    第48章 识破

    闻管家有些心疼的看着闻终, 亦是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闻终,我知道你心里难受, 但你身上有伤,还是少喝些酒的好。”

    闻终猛地站起身, 眼神有些不大自在, “我忽然想起宫里还有些事没交代完, 我先走了。”

    他绕过小方几, 大步朝着宁安居外离开。

    他怕, 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告诉他们, 大人就在我们身边, 她一直在看着我们。

    “嘿,这小子莫不是怀春了?”

    长孙史懒懒的靠在身后的树干上, 笑看着走出院落的闻终,“他要真能成了亲, 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毕竟闻终也不小了,这十五年被仇恨所牵绊, 整个人变得阴郁, 颓然, 憔悴了许多。

    褚桓看向离开的闻终,黑沉的眸莫名的眯了一瞬。

    自闻终进来时, 他便察觉到他的状态不太对, 方才的种种行为,都甚为怪异。

    这几日晚上,不用他在宫中当值, 宣王的事也已差不多快了事, 还能有何事要去宫中一趟的?

    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