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 - 历史小说 - 重生后太子妃她玄学了在线阅读 - 重生后太子妃她玄学了 第17节

重生后太子妃她玄学了 第17节

    声音婉转若莺啼,直娇的男人眼眸深了三分,心都酥软了,笑了一声,便拉着她往楼上厢房里去。

    只听“砰”的一声,门被猛然推上。

    阮言文刚进了厢房坐下,便听到外头这一声,只挑了挑眉,没做声。

    他直往窗栏处去,推开了紧关的窗,霎时清风缓缓吹来,他深呼一口气。

    “方才那人是谁?哥哥的同僚?”

    阮瑶清到了杯茶盏递给了他。

    他“嗯”了一声,接过茶喝了一口,才道“你看到他了?”

    她还未来得及应,却见他皱眉嫌弃道“一个混账出世的粗鄙之人,往后若是见了,务必绕道而行,可听到了?”

    阮瑶清乖巧的点了点头,便是不叮嘱,她也会避着他的,那人正是唐亭羽兄长,平日里斗鸡走狗,风月膏肓无所不通,无所不沾的。

    却也怪哉,他人却是极有才干的,谁能想到如此糜烂之人,是状元出身,他如今所在官职,没靠他唐家根基半分,是让徐元白既头疼又偏爱的存在。

    阮言文似是还不信,还睥睨着她。

    阮瑶清觉着好笑,她将茶盏放下“我见着他眉眼生的尖长,三庭五眼皆是傲气,是个惹祸不安生的主,兄长你也离他远着些,别叫他带坏了。”

    阮言文“……..”

    他走到桌前坐着,敲了敲她眉间“去了两趟观里,真当自己是个赤脚神仙了?”

    “疼!”她嚎了一声,眸光一闪,撅着嘴道“你还不信?莫须先生可是收了我做徒儿的,他道我极有天赋,学习这些可是快了。”

    阮言文只当她是说笑,毕竟三危观上那位,笼统不过只收了展望一个徒弟罢了,是故,只长长“喔”了一声。

    见他不信,她心下生笑,面上却是一副生气样子,纤细手腕搭在桌上,撑着小脸,气呼呼道“你怎不信我,哪日见了师父,我可要他给我作证!”

    “好,好,真的真的,我信你就是,来尝尝这个如意卷,味道不错。”话是如此说着,面上却是笑着摇头,哪里有相信的样子。

    阮瑶清“哼”了一声,夹着如意卷点头小口咬了一下,细嚼慢咽起来。

    低垂的眉眼里皆是得逞的笑意,她已经全盘交代清楚了,是他不信的,可与她无关。

    他们这厢刚止了话,隔间的厢房便被推开,徐元白抬脚进里,一眼就挑中了凭栏处那山窗,他坐在那处,恰能透着光隐约瞧见对面人绰约身影。

    他能听到对面女儿娇俏打趣笑声。

    “画册你看过了吗?”

    阮言文皱眉,喝了口鸡汤,转头问她“什么画册?”

    “嫂嫂的画册呀,大哥你不是要挑嫂嫂了吗?”

    这话说的突兀,让正喝汤的阮言文呛了一口,止不住的磕了一声。

    “你怎知道的?”这事早叫他扔到了脑后,他若不提,他压根记不起。

    阮瑶清咬着勺喝汤,分心答道“李叔选好了人送去爹爹书房,恰叫我撞到,我便提前过目了。”

    他眸子睁大,满是吃惊“你都看过了?”

    “嗯,都不大好,不过有一个,我瞧着极好,运道什么的我都算过了,可放心,画册我叫菱月昨日就送到你书房了,你没瞧见?”

    阮言文:“………”

    他上哪去瞧!昨夜公事便是忙到天黑,回府后为了她的事儿焦心许久,书房都未进去过,怎想到她倒是心大,都操心到他了,连运道都算过了,倒,真是真贴心啊

    他扶额一叹气“你近日可是有些闲了?身子既好清了,明日我请教习嬷嬷教你学些东西,省的心思多操心些有的没的。”

    听到教习婆婆四字,阮瑶清只觉得头大,想起前世里被折磨学那些规矩,浑身便觉得疼,她将勺子一放,瞪大了眸子红唇一嘟起,看他叫屈道“哪里是操心有的没得,兄长的事儿哪里是闲事嘛!”

    阮言文不语,只盯着她。

    她看了一会,见他半分不让,便软了下来撒娇举着手认输道“我错了,错了,以后再不掺合你的事儿了,我这身子才好没几日,哪里经的起教习婆婆为难喔,在缓缓,在缓缓可好。”

    阮言文本也就没狠下心来罚她,见她认错,态度微缓,却仍端着“请不请,何时请,还要看你闲不闲才是。”

    她忙摆了摆手“不闲,不闲,一点都不闲呢,每日醒来就日上晌午了,打个磕巴就到晚上了,就该晚睡了,一天就那么短,半刻都不闲的。”

    阮言文“……”

    忽而觉得,这教习婆婆是有些必要要请的。

    隔间的徐元白嘴角掀勾,摩挲着书中的玉扳指不住的摇头轻笑,耳边皆是女儿家的娇俏可爱声。

    守在一旁的利一禄二兄弟两,相识一看,皆是极为默契的挪开了双眼,看向了别处。

    约莫半个时辰后,阮瑶清缓缓吃了最后一个甜点,才喝下了碗筷。

    她抬头问他“接下来去哪?”

    “先去趟红袖斋,再去如意坊,总是姑娘家爱去的地方,先带你逛逛。”

    阮瑶清点了点头,无甚异议,她已吃饱喝足心满意足了,接下来随意拉她去哪都可。

    徐元白坐在凭栏处喝了口茶,闻言眉头一挑,指腹摩挲了下茶盏,招来守在一旁的禄二。

    顾及这边隔音不好,他低声吩咐了几句,待说完,就见禄二面色几不可微的扭曲了两分。

    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徐元白,摸了下额间,才应是退了下去。

    第18章 初见

    自出了天韵馆,他们便直奔红袖斋,掌柜的一见是侯府的车马,笑脸将他们引进了门。

    阮言文大掌一挥,便叫拿出时下最新的成衣出来,一一落在阮瑶清面前让她挑选。

    见她像是没瞧上似的,掌柜的更觉她是见惯了好东西,对这些普通花样没什么兴趣,眼眸一转道“姑娘面若桃粉,生的是碧落天仙之貌,穿什么都好看,但唯有精品才得相宜,小的这有时下最新的雪缎,姑娘瞧瞧。”

    阮瑶清双手托腮,眼皮一耷拉,索然寡味似的点了点头,饶是阮言文都瞧出来她兴趣缺缺。

    掌柜的应是,忙喜滋滋的让小厮去取。

    她又懒懒的打了个呵欠。

    “困了?”

    阮瑶清点了点头,百无聊奈。

    他那手中扇骨轻轻敲了敲她额间“一日日的,怎这般嗜睡?”

    她摸了摸额间,红唇微嘟,也不反驳,她也不知为何,重生后的她,似乎格外好睡,像是将前世殚精竭虑失眠的觉都补回来一般。

    见惯了宫中星罗云布的绫罗绸缎,她是实在提不起兴致来,随意点了几身略素色的,没做耽搁,便出了红袖斋的门。

    而后逛那如意坊,她亦是如此兴致索然,阮言文也不强求她,替她选了些金簪钗子玉石翡翠便罢。

    只临出门时,阮瑶清瞥见了一根碧玺玉兰的簪子,簪花精小可爱又用金边攢着,淡雅又不失贵气,她越看着越觉得眼熟。

    “大哥,我要这个。”她将那簪子拿起样了样。

    难得她千金开口,阮言文自然允了,朝成三看了一眼,成三会意,掏了银子递上。

    阮言文本以为她会簪上,未想她递给了小厮“包好了,给他。”

    说着指了指阮言文。

    “给我?为何?”他个大男人要什么簪子?

    阮瑶清唇瓣一勾,眼里头很有深意道“先收着就是,以后用得上呢。”

    说着阮瑶清便打头走出了如意坊,阮言文只得接了簪子跟在后头,她让菱星扶自己上马车,刚刚坐稳,五恣匆匆而来。

    对着阮言文耳语一阵,便见他眉头略紧略有踌躇。

    “可真?”

    五恣点头“唐家公子方才已匆匆去了,定是无误的,世子可去?”

    阮言文瞅了眼车厢,喊了一声“阿茗。”

    阮瑶清掀帘,见着五恣便知道他定是有公务要办,阮言文三言两句道清原由,她了然道“大哥你有公事儿快先忙去,不必为我操心,我先回府就是。”

    阮言文颔首“我还让成三赁了雨湖亭的舟,荷花开灿甚至好看,倒也不必为了我改了行程,你先去就是,晚些我来寻你。”

    赏荷不赏荷的,阮瑶清不大在意,但为让阮言文安心,点了点头,道“好”。

    他留下成三护着她,便转身离去。

    成三跳上马车坐在栏上,握住缰绳“姑娘,坐好了,咱这就走。”

    “好。”

    闻言,成三挥起缰绳“驾!”一声,马车缓缓前行。

    约莫半刻钟,成三停稳马车敲了敲车壁“姑娘,到了。”

    此刻正是日落西霞时分,今日天朗,除却云彩依依,处处皆是灿阳相伴,天被染的酚橙一片,印在湖水里潋滟冉冉,煞是好看。

    刚下马车,一阵清风徐来,隔着帷帽,她也能闻到不远处的荷花幽香。

    这处做生意的船伐颇多,便是日落西山,此刻人也攒动,夜里似是还有游湖会,不断会见马车缓至。

    也不知怎的,约定好要候着的船家竟是还未到,成三在人群里找了会也未见人来,他转头道“姑娘稍等,我去寻船家来。”

    “你去吧。”

    成三应是,临走时看了眼菱月,让她守好姑娘,菱月会意点了点头。

    阮瑶清站在原地等着,忽而觉得耳畔边响起人嘈杂争吵的声音,她转头看去,果见不远处有两波人在对峙。

    听了会,像是为了自家车马位的缘故,两家人互不相让。

    菱月甚至警觉,拉着阮瑶清望侧边的位置靠了靠“姑娘往这边站站,未免波及到。”

    她正说着,却见那两波人果然打了起来,那也便罢,抄起手上的东西往对方身上招呼,不仅如此,那搅打在一处的人,竟然渐渐往阮瑶清这边靠了。

    人打了狠了,拳脚皆上,阮瑶清一行人不住的往边上躲去,只尚赶不上他们靠近的步伐。

    忽而听到“啊”的一声惨叫,一墩胖男子叫人踹翻,那人正要直直的往她们身上扑去。

    菱月菱星忙护在阮瑶清身前,那男子跌在她们身上,却是力道极大,两个小丫头哪里敌得过扑来的力气,她们稳不住身子就要往阮瑶清身上摔去,菱月一个眼疾手快,将阮瑶清退到一旁“姑娘!小心。”

    只是力气大了些,阮瑶清叫推的往地上趴去,眼看着就要结结实实的面朝地摔去,两个丫头急的直叫姑娘!

    阮瑶清何其无辜,心中不住哀嚎今日是出门没瞧黄历?怎这般倒霉,这是要破相?